李娉婷还没有尝到婚姻的甜头,却已经明白了婚姻的窘迫。 而且她感觉到了,没人能帮她,这才是第一波,就怕父母和李老夫人也不相信她没拿到嫁妆,过后也来要钱。 她估量得没错,乔氏和李老夫人确实有这个打算,但是咱们他们还没办法过来。 因此崔氏回来后真的跟得了失心疯一样,紧锣密鼓地联系崔家人,说是铁了心地要和离。 和离他们倒是不怕,就怕崔家人清点嫁妆,到时候非要让他们赔怎么办? 他们虽然不会给,怕闹到官府去太难看了。 李时江觉得这件事全都是李时渊没用引起的。 看李时渊跪在地上,他上去狠狠地踹了一脚:“一个女人都收服不了,当我们侯府是什么地方,想嫁进来就嫁进来,想和离就和离?孩子都三个了,还闹这种丑闻,你就是个废物。” 闵氏虽然不是什么好人,但是到底是嫁进来的媳妇,看李时渊和李时江这样就有些看不惯。 她道:“娘,还有那个姜秀环,若不是她搞的这一出戏,三弟妹肯定不会如此生气,也太不要脸了,死了就死了,还想复活,她才是真正的祸源。” “我看啊,不然把她送走了吧,还留着干什么啊?让人添堵,三弟妹怎么可能不生气呢。” 李时渊抬起头冷漠地看着闵氏道:“二嫂,我院子里的事还轮不到你来说。” 闵氏一噎,后气恼道:“这还不是都为了你好?你妻子都要跟你和离了,你丢得起这个脸我们可丢不了啊。” “都这时候,你竟然还护着,也难怪人家要跟你和离。” 李星璇不爱听闵氏说这话,不阴不阳道:“是崔氏自己要丢脸的,我爹对她还不够好吗?说打就打,说骂就骂,又要离婚八道的,我看就是商户没有规矩,当二娘的还当得这么嚣张跋扈的,我就不信她真的敢和离。” 闵氏要说什么,李老夫人咳嗽一声,呵斥道:“你闭嘴吧。” 那姜秀环毕竟是她的侄女,若是现在送走了,倒好像是她怂了,怕了崔氏。 其实崔氏想和离没有关系的,关键是嫁妆。 李老夫人想了想,嘴唇勾着笑意道:“我觉得,崔氏不会真的要和离,老三,她可能是在闹。” “不然这样吧,等崔家人来了,就把你们三房现在的几个院子划出去,专门给崔氏住。” “让秀环住到我们这边,这样两边分开,不分大小,是平妻,她应该就没什么意见了。” 这等于把三房分了出去。 但是李时渊还没分出去,也不算真的分家,李时渊挣的军功和赏赐之类的,还是归他们侯府。 崔氏呢,要的不过是个舒心。 不然她是后进来的,还想怎么样? 李时渊觉得这样其实有些委屈姜秀环。 但是崔氏跟他这么多年,还有两个儿子,他不让崔氏跪姜秀环,也是给崔氏恩典了。 便宜了崔氏。 李时渊点头道:“是,娘,儿子听您的。” 所以在李时渊心里,他觉得崔氏跟他这么多年,儿女双全,根本不会走那条绝路。 和离,对崔氏来说并不是明智的选择。 崔氏回来后安慰了李熏染几句,之后就一直吩咐下人在哪里接待崔家来的人,根本没时间跟李熏染说话。 李嗣臣过来找李熏染,他心里没底,要找李熏染商量,道:“妹妹,你说娘这次真的会跟爹和离吗?” 李熏染倒是感觉这次崔氏有点决心。 但是谁知道呢。 跪久了的女人,真的很难说。 上辈子她就有这样的朋友,是萧重言同父异母的妹妹,一位公主。 那公主还算得宠,对萧重言算是好的,所以跟她关系也不错。 人算个好人,就是离开男人就会死一样。 每次生气都去宫里找她,跟她放狠话,要和驸马如何如何。 但是宫门还没关呢,就着急让下人送信让驸马来接她回府。 次数多了,别说驸马不把她当回事,李熏染都觉得她烦。 这位公主和离了一辈子,最后驸马儿孙满堂,她抑郁而终,也没和离成功。 所以这种人的话,不可信。 但是也有真的痛定思痛,真的站起来的,谁知道崔氏是哪一种? 李熏染手里把玩着一串汉白玉的手钏,抬起头看着五哥道:“不管怎么样,五哥我们都要考虑好,我们要早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