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住手,你住手,你打我的孩子,你把我的孩子打死了。”崔氏这时候也回过神来,看着李熏染吐出来的血迹,知道李时渊是用了全力。 他真的想打死她的孩子。 他只因为儿子帮她说了句话,就想打死儿子。 他对儿女们没有一点感情。 再想到自己受到的委屈,她站起来扑向李时渊,和李时渊打了起来。 崔氏和李时渊是真的打了起来,李时渊被崔氏给挠了,崔氏的脸之前被李时渊打肿了,两个人都衣衫不整,反正很难看。 最后是在李老夫人的强制呵斥下,她让崔氏放开手,两个人的武斗才结束。 上辈子,两个人一开始也闹得不好看,但是后来李时渊会哄人,把崔氏哄好了。 这次,李时渊不知道哪根筋想通了,站在院子里好像也要跟崔氏解释,但是崔氏却没有像以往一样给她台阶下,招呼他进门。 李熏染知道因为什么。 因为这次下人们都知道崔氏被李时渊摆了一道,她太没有面子了。 崔氏先是把李熏染安顿好,给李熏染请了大夫,大夫说小姑娘年轻,没有大碍,开了药走了,崔氏才呜呜地哭出来。 当然没有当着李熏染面哭,而是在隔壁间,跟崔氏的贴身嬷嬷高嬷嬷哭。 “嬷嬷,我之前是不是太天真了?想得太好了,我怎么也想不到,他两次请封,都没有我的份,莫非我要排在第三位?” 高嬷嬷也是知道崔氏什么德行的,不太认同地摇头道:“不一定,还有先夫人的母亲没有请封呢?说不定这责任将军也要揽下来。” 崔氏:“……” 躺在床上闭眼的李熏染差点笑出声,但是她受伤了,还是忍着吧。 崔氏被高嬷嬷噎得难受,同时脑子好像也清醒了不少了。 她眼里含着泪,十分的伤心:“我之前只是怀疑,看来我真的不重要,之前一直都是我自作多情。” 高嬷嬷知道不能顺着她的话说,道:“但是怎么说呢,也不能全怪将军大人,人家就是有原配妻子啊,夫人啊,谁让你嫁了个鳏夫呢,就是要跟死人争的,莫非你还觉得将军错了?结婚不也没人用刀子逼着您吗?人家自己有死去的亡妻,心里想着呢,怎么不能祭奠?” “我看啊,是您自己没想通,有点矫情了。” 崔氏被气得够呛:“合着还是我的错了?” 她带着哭腔道:“我嫁过来,我嫁过来……呜呜,我当时不知道自己连个死人都争不过啊?” “我说我没有功劳,可是我的嫁妆呢?我的钱呢?我都给他打仗了,他根本不懂经济,没有钱,怎么可能打胜仗?没有胜仗凭什么他是将军?” “他能有今天都是我的功劳啊,我凭什么就不能诰命加身?我若是男儿,我自己都能当将军了。” 李熏染心中冷哼,原来你自己心里有数啊,那还总说李时渊多么的英明神武。 站在风口上猪都会飞。 给李时渊砸了那么多钱进去,还只是个四品将军,只能说李时渊没用,放在狗身上,狗都能当御前侍卫了。 高嬷嬷还是不顺着崔氏说,他道:“那人家将军不领情啊,兴许人家将军根本不想当将军,也不想妻子诰命加身,只想跟妻子琴瑟和鸣,还是您把人家送上将军的位置,坏了人家的理想呢。” “放屁!那莫非是我拿刀子逼着他当将军的?”崔氏怒火中烧,尤其是因为高嬷嬷这句,李时渊不想当将军,也不想给妻子要封号,只想琴瑟和鸣。 那封号给她啊,最后凭什么她花了钱,封号给在别的女人身上? 崔氏想砸东西,想到李熏染还在里面睡觉,抬起的手收回去,气得趴在桌子上大哭:“这不是当婊子还要立牌坊吗?既然他不喜欢,可以不娶我。” 高嬷嬷挑眉,撇嘴道:“夫人啊,人家何止不喜欢将军称号?人家虽然没儿子,可是有女儿啊,所以人家连儿子都不喜欢,不然今天也不能对五少爷下那么重的手了。” 崔氏倏然抬起头,眼里的怒火滔天,比方才更为瘆人。 她破了声地喊道:“那是我强迫他生的吗?当年他们娶我的时候就说了,因为先夫人只留下一个女儿,没有后,李时渊要个后,这才续弦的。” “是他们家自己想要儿子,是他自己,我生儿子了凭什么还要低前面的人一头?儿子是我生的,我就是有功劳怎么了?” 发泄完,胸口的郁气却还是没有散去,她继续呜呜大哭。 高嬷嬷叹口气道:“夫人啊,您跟老奴说这些老奴都明白,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