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闭嘴,你闭嘴!”乔氏对李熏染怒喊着。 因为她也想到了,儿子被抓,被流放,被救回来,除了她和李时泽,儿子没有见到家里任何人。 不声不响就没了,好像这个人早就在家里被剔除了。 可是他是侯府嫡出少爷啊。 乔氏甩开下人,逼向李熏染道:“李熏染,我不跟你兜圈子,这件事一定是你搞的鬼,我要你偿命。” 李熏染抬起手直接抓住她的胳膊,对着她淡淡一笑:“大伯母,二哥不是你自己杀死的吗?不是死在你自己手上吗?” “如果我记得没错的话,有人给你通风报信了吧?你是收到消息的,那你为什么不救他?” 乔氏愣住。 那封信…… 李熏染勾起了嘴角,那封信是她给乔氏写的求助信,也是让乔氏自救的信。 “你放屁!我要杀了你,我要杀了你,你这个挨千刀下拔舌地狱,不得好死的小畜生。” 乔氏不愿意承认自己的错误,吼的歇斯底里。 李熏染微微眯起眼睛,淡淡道:“二哥就是被你这样杀死的,你凡事对别人的孩子有一点点仁慈之心,都不会给你儿子招来杀身之祸。” 她当时只要动了一点点恻隐之心,哪怕一点点,叫停了轿子一看,李嗣仁都不会死。 但是,她以为那是别人的孩子,她没有。 她放弃了。 “啊!啊!” 乔氏尖叫一声,翻了个白眼,又晕过去了。 乔氏这次晕倒掐人中也没叫醒,闵氏急忙叫人把乔氏带回去,至于李熏染,她不想得罪人,也没有精力管李熏染,自然没有理会,直接上车,扬长回家。 她到家,带回去李嗣仁死的消息,永宁侯府自然又是一阵鸡飞狗跳。 也跟李熏染有关系,但是李熏染没有回去。 她被那个长满呼吸,神色凛然,满身都是正义之气的廖清风给截住了。 廖清风这次回来,就是掌管刑部的。 刑部,顺天府,都是审案问案的地方,但是职责又有些不同。 顺天府管各种案情,刑部管重案要案。 之后做出宣判,然后案子归档到大理寺。 大理寺是审问民事案件和刑事案件的地方,也有复合刑部和地方案件的权利。 所以李嗣仁其实是刑部判的,但是最后到底要不要判他的权利在大理寺,也就是萧君衍手中。 这里面还有个督察员也属于这种机构,但是督察员只审问官员事宜。 这件案子,被告是金氏,诉讼内容是金氏谋杀,自然就归刑部。 李熏染等人都是涉案人员,都要被刑部问案。 李熏染知道廖清风的来意,她心里还是有点畏惧的。 这个廖清风既聪明又有本事,还是个好官,上辈子帮她说了不少好话。 京城保卫战,就是他主持打的,是在他的力排众议下,坚决要守城。 也是在他和大皇子的配合下,训练了那些老弱病残,打赢了战争,保卫了家园。 最后因为得罪萧重言,被扣了个谋反的罪名,在午门被斩首了。 他死的那天,京城百姓无不落泪,虽然没有一人骂萧重言,但是自那天起,京城像是死了一半,老百姓都没有什么欢声笑语了。 也难怪后来萧君衍挥师入京,明明他是谋反,老百姓却都帮着他。 至于李熏染自己,她跟廖清风没有任何交情,她上辈子循规蹈矩,相夫教子从不敢性差踏错,廖清风这样的人,自然会帮她。 现在可不同,她是真的换了李嗣仁,李嗣仁的死跟她有关。 万一被廖清风关起来,鞑靼人攻城,她成了犯人,那谋划的事情就全都落汤了。 所以她坚决不能被廖清风带走。 李熏染道:“我当然可以跟大人回去,我知道的也都会告诉大人,其实很简单,就是我祖母趁着我父母不在,用权钱交易的方式把我卖给金氏,金氏要活埋我。” “最后为什么死的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我被人救了。” “至于什么人救的,我也不知道,我醒过来自己就躺在了树林中,然后就躲起来过夜,听说了早上的事就过来了。” 廖清风道:“这么说,李小姐是一问三不知了?” 李熏染笑了笑道:“确实,我最烦恼的事情就是早上吃啥,中午吃啥,晚上吃啥。” 摊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