鲜卑铁骑与陷阵营的交锋还在继续,喊杀声和惨叫声不停的萦绕在寇娄敦的耳畔回响,可偏偏喊杀声基本都是陷阵营发出的,而惨叫声却几乎都是鲜卑铁骑中传来的! 是的, 这恐怖的战损比让寇娄敦一时间根本无法接受! 他的武艺已然是代城中最高之人了,可即便如此,冲阵到现在,丧命在他手里的陷阵营才堪堪不到十人,一双手都能数的过来,这还是在他竭尽全力下的结果, 至于那些寻常的鲜卑骑卒,基本上两三个照面就要把性命搭在这陷阵营中! 寇娄敦冷汗之流, 适才的愤怒和威风都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只有深深的无力感, 面前不过三千步卒,仿佛已经是天下间最难啃的硬骨头了,若是再算上吕布那号称冠绝天下的并州狼骑,又该是一副什么样的场景, 寇娄敦不敢想, 况且现在的情况,根本也容不得他多想! “敌将何在?!”, 寇娄敦大喝一声,他并不知道高顺的名讳,只能用这种笼统的叫法,希望引得高顺出来与他一战! “难不成你就只会龟缩在将士后方吗?”, “偌大的一个汉朝,难道所有的将领都是像你一样的懦夫吗?!”, 寇娄敦声音回响在战场上,清晰的落在了高顺的耳朵里,可后者只是轻蔑一笑,甚至都不屑于去回应! 太低级了! 这种激将法跟诸葛亮的女装比起来,实在是差的有点多,简直是一个天上一个地上, 高顺清楚的知道,寇娄敦如此急切的与他一战,就是已经意识到在这么拖下去,吃亏的只会是他自己, 只是这激将法实在有点不过脑子, 不管是面对张绣的转身而逃,还是对诸葛亮叫阵的充耳不闻,都足以说明真正龟缩不出的,绝对不是他高顺! 这种激将法, 别说高顺了,就连那些陷阵营的寻常将士都丝毫没有动摇! 让他们的主将出来迎战? 这不闹呢吗? 他们陷阵营之所以能够在并州狼骑之中脱颖而出,靠的就是这上下一下的团结! 即便是高顺,除了战时,在陷阵营中也没有任何的特权,平日里都是与他们士卒一同训练,作息一致,就连伙食也是他们吃什么高顺就吃什么! 这也是高顺为什么即便武艺算不得拔尖,也依然只有他才能指挥陷阵营的根本原因! 再者说来, 你们好几万的骑卒打三千人的陷阵,竟然还要他们陷阵营的主将亲自出来单挑,这要是传了出去,丢人的恐怕真不会是高顺吧? “可恶!”, 寇娄敦低吼一声,胸口被张绣打出的旧伤此时又在隐隐作痛,好似马上就要喘不过气来, 骑兵之所以能在正面战场上无往而不利,靠的就是这第一波的冲势,可现在寇娄敦的第一波攻势早已被陷阵营化解,战局正式进入了陷阵营最擅长的拉锯战,一旦时间拖得再久一些,这数万骑卒的战心绝对会被顷刻瓦解! 吕布还未曾露面,他就已经深陷泥沼,若是并州狼骑此时杀出,岂不是立刻就要大败而归?! 绝对不能再这么拖下去了! 寇娄敦深吸一口气,心中已然萌生了退兵之意, 毕竟局势既然到了这种地步, 丧失一些威信,总比再这全军覆没要好的多,虽然他啃不下高顺这块硬骨头,可这陷阵营多是重甲负盾的步卒,人腿总归是没有马快,他要是想走,这陷阵营也拦他不住! “传我军令!”, “此地不宜久留,立刻拨马回城!”, “撤军!”, “杀!!!”, 寇娄敦话还没说完,身侧突然传来震天般的喊杀声,随后就是一阵似乎让大地都跟随着一起颤抖的马蹄声, 寇娄敦扭脸望去, 铁矛重甲黑如墨,声若雷鸣势如虎, 正是那冠绝天下的并州狼骑! 只见为首的那人,剑眉虎目胜潘安,声若虎啸猛似狼,头戴束发紫金冠,体挂红棉百花袍,身披兽面吞头连环铠,手中画戟真夺命,胯下赤兔敢追风! 不是那冠军侯吕布, 更是何人? 趁着寇娄敦与陷阵营鏖战之时,吕布早已率军绕到了寇娄敦大军身侧,直接从其右翼发起冲锋! 只见那吕布一马当先,直奔寇娄敦冲来, “寇娄敦!”, “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