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原王鲁昔, 这个曾经在乌丸部族中呼风唤雨的乌丸大人, 就这么死在了城头下, 用一种背对敌人,落荒而逃的姿态,直挺挺的倒在了代郡的城墙下,倒在了鲜卑南下的第一道关卡, 此时的鲁昔整个人正面趴在地上,即便不去仔细查看伤势,明眼人也都知道,那中贯穿胸口的枪伤,肯定是救不活了! 鲜血缓缓从他的身下蔓延而出,将他身下的泥地染得血红,鲁昔的双眼死死的睁着,似乎直到生命的最后一刻,这个不管在乌丸还是鲜卑都权势极高的大人物,都没想过自己会是如此一种屈辱的死法, 张绣没说什么,只是用手掸了掸战袍上的灰尘,随后慢步向前,最后停在了鲁昔的尸体面前, 伸手攥住那杆属于他自己的长枪, 张绣面无表情的将他从鲁昔的身体抽出,或许是力道被他用的有些大,鲁昔的尸体肉眼可见的抖动了一下, 不过这一切, 张绣都没有丝毫在意, 因为此时, 张绣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城墙上方的那名乌丸将领身上, 张绣的这杆枪,跟赵云的龙胆亮银枪一样,都是他们的师傅在他们学成下山之时送给他们的, 长枪一甩, 枪身上的污血顺着血槽,全被被张绣甩在了脚下,在泥土地里,绽放出一朵妖艳的花, 抬头望向城墙, 代郡本就算不上什么大城,由于地处偏远,人口稀少,最初建城之时就没打算将这城建的如何宏伟, 不过, 若是后人知道此处会被鲜卑人攻占,估计会在最初,就将这城墙修的再高上一点, 张绣目光向上瞟去, 只见那四人来高的石墙上,正站着一个乌丸的少年将军, 仅仅一个对视, 张绣就能很清楚的感知到, 眼前的这个少年,比刚才的那个废物不知道强出了多少, 手臂拉回,长枪在胸前挺起,枪尖直勾勾的指着城墙上的寇娄敦, 然后, 枪尖轻挑的向上挑了两下, 那意思很明显, 宣战! 寇娄敦笑了, 鲁昔死在他面前之时,他就已经愤怒到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了,此时又被张绣如此挑衅,哪怕他明知道固守待援或许是更加明智的选择,他也不会靠着理智去选择了, 寇娄敦站在城墙上,静静的着看向张绣,同为用枪之人,他自然能看出这张绣枪法的不俗, 可他不惧! 正是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年纪,寇娄敦向来只服从强者, 苏仆延和蹋顿被吕布两万并州狼骑杀的大败, 所以寇娄敦觉得他们是弱者,自离而去, 而轲比能坐拥数万铁骑,轻而易举的取了代郡, 所以他觉得轲比能就是强者,自愿降服, 不得不说,少年简单的强弱观让他对很多事情的认识都和事实有着显著的偏差,所以此时的他,并不惧怕张绣,反而是升起了一颗战心, 张绣只是杀了一个鲁昔而已, 他也能做到, 既然如此, 又有何惧之? 城墙上的寇娄敦从张绣的视野里消失不见,但很快,城门后便响起了雷鸣般的铁蹄之声, 数千鲜卑铁骑在其后方一字排开, 寇娄敦为首当先,缓缓出列,朝着张绣走来, 此时的张绣早已翻身上马,擎枪静候,随时等着面前这名异族少年攻来,可谁知寇娄敦虽然年纪照鲁昔小上不少,可似乎要比鲁昔更懂些武人的规矩, “乌丸,寇娄敦!”, “哦?”, 张绣惊疑一声,他还以为应当是鲜卑的将领,结果最后竟然成了乌丸的,不过想想也是,偌大的一个乌丸,吕布又不是神仙,终归是会有几个漏网之鱼的! 清了清嗓子, 张绣刚打算自报家门,谁知那少年却没有听的意思, “北地张绣是吧,刚才我就记住了!”, “别的事情我倒是不关心,刚才看你出招,枪术确实要比我高明出不少,可我真正好奇的是,你与那大胜过蹋顿和苏仆延的吕布比起来,到底谁更强一些?”, 张绣:“.......”, 奶奶的, 杀人不过头点地, 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