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吾兄友若,见信如唔!”, “得知兄长大婚,吾特请主公之恩,撰写此信,来贺兄长大婚,不能亲至,还望兄长勿怪!”, “比翼添双翅,今合连理枝,兄长之喜,弟自然同喜之,今你我兄弟虽各为其主,但血脉之情,万里相连,岂由立场所阻?”, “数年未得见兄长一面,弟夜不能寐,时常思念兄长之音,少年之时兄长在荀家的读书声,还萦绕在耳,令人怀念!”, “今兄长大婚,喜得贤妻,实在令人感叹,”, “弟在许都,听闻父亲也身处平原,自我在主公麾下任职之后,就再没见过父亲一面,实在想念之极,不能亲至尽孝,羞愧难当,还望兄长能好好侍奉父亲,待我尽孝,弟感激不尽!”, “望兄长能谅弟之身份,恤弟之苦衷,”, “祝兄长与嫂,结百年之连理,恩爱不疑!”, 放下手中信纸, 荀谌感慨的叹了口气, 日子掐的这么准, 他这个远在许都的弟弟,确实为了他的婚礼操了不少心! 这信上满满的写着荀彧对他这位兄长的思念之情,以及对他大婚的喜悦之心, 只不过, 替他行孝这事嘛...... “老哥哥,你看你这步棋走的,实在是妙啊!”, “你可滚吧!”, 荀绲白了一眼李忧说道, “这一步棋,明明就是俗手中的俗手,也就在你这么个臭棋篓子眼里能称得上一步妙手!”, “老哥哥这话说的我可不爱听了!”, 李忧佯装不悦说道, “我虽然是个臭棋篓子,但眼力尚且还在,若是别人走这么一手,那肯定是俗手中的俗手,但若是您老人家这么行棋,就是再平凡的一手,不也能让您老另辟蹊径?”, “我知道,老哥哥您啊,是怕我输的难看,有意在让我呢!”, “你小子!”, 荀绲轻笑一声,实在拿眼前的这个李忧一点办法也没有, 身为荀家八龙之一, 荀绲见过的阿谀奉承之辈何其多也,说白了,他这辈子最讨厌的,就是那种溜须拍马之人,可偏偏眼前这年轻人,每句话都是捧着他说,可偏偏每句话都说在了他心里! 实在让他一点都恨不起来! 荀谌咽了下口水, 一个月过去了, 眼瞅着马上他就要出去接亲大婚了! 可他想了整整一个月, 愣是想不明白这李伯川到底是给他父亲下了什么迷魂药了! 别的不说, 就单说这围棋一道, 小时候自己和荀彧和父亲下棋,那是走错一步就要挨手板的! 就算长大之后和父亲对弈,一旦走出了庸手,也免不了要被父亲责骂一番, 可你再看看这李伯川, 跟他父亲在这下了三盘了! 没有一局能坚持到中盘, 这要是换成他们兄弟俩,估计荀绲早就大发雷霆了,可你再看现在? 嘴角都要咧到耳后根了,哪里有半点生气的模样,这让荀谌怎么给荀彧回信? 啊! 父亲这里你不用操心, 他给咱俩新找了个叔叔, 俩人玩的可好了?! 想到此处, 荀谌不由得叹息一声, “父亲、伯川,”, “该迎亲了!”, ...... 张灯结彩! 红绸披挂满了整个平原城,不管是不是迎亲仪仗车队的必经之路,都挂着红绸红灯,丝毫不比当年李忧结婚的阵仗差上多少! 要说这荀谌,虽然在平原城中也有些威望,但要是和李忧比起来确实差了不少,毕竟荀谌克己复礼,为人处世都是一副古板套路,跟李忧比起来,自然是要差上许多, 除了一些家中孩子在平原学堂读书的人家,剩下的人其实只知道这位先生曾为了保全玄德公和他自己的名节,在荆州自毁容貌,气节过人, 至于更多的,其实他们也就是一知半解, 那为什么荀谌这次的婚礼阵仗如此之大呢? 很简单, 因为甄家有钱! 李忧大婚之日,全城同庆,那是民心所向,所有百姓发自内心的祝贺那位伯川先生, 而荀谌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