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齐两千骑卒花了不少时间, 毕竟郭嘉这招拖字诀,做得就是表面功夫, 表面功夫做的越足,时间方能拖得越久! 这群士卒刚刚休息,一个个都是疲惫不堪,想要挑出两千个神采奕奕的骑卒,确实费了关羽好大一番功夫, 只见武昌城门大开,马蹄阵阵,两千骑卒蜂拥而出,一字排开,手握长枪,声势惊人! 关羽身骑战马,倒提青龙偃月刀,缓缓从队尾行至队前, 只见此人丹凤眼,卧蚕眉,面如重枣,唇如涂脂,身穿翡翠鳞纹绿袍,内附锁子甲,足蹬虎头战靴, 长髯飘洒,如顺青云,浊气轻呼,吐千丈凌云之志气,怎一个威风凛凛,好一个相貌堂堂, 反观对面, 那黄忠率领两万荆州甲士,气势更甚, 只见那黄忠,明皎皎双睛点漆,鼻挺挺如越山关,峰眉紧蹙,犹如虎相,双臂一抖,更若狼形, 鬓微霜,如千山暮雪,胸之挺,如五岳之巅, 足穿云雀花皂靴,如摇地貔貅真临座,身穿黄金战鳞甲,似撼天狮子下云端,气概与天参! 关羽看着眼前之人,双眼微眯,警惕之心顿起,丝毫不敢小觑眼前之人, 缰绳轻甩,马匹吃痛向前行去,关羽心中想的都是郭嘉嘱托,当即便不等黄忠说话,抢先开口说道:“你就是黄汉升?”, “正是!”, 黄忠横刀立马,气势攀登, “既然知吾名讳,何必白费力气,还不速速下马受降?!”, 关羽眉头一紧,想要让这黄忠与他交战,激将法自然最为好用,可他还在心中想着说辞,后方城墙上猛地爆出一声大喝,连离城墙甚远的黄忠都听得清清楚楚。 “呔!”, 张飞站在城墙之上,大喝一声,声若洪钟,势若惊雷,仅凭一个字,便吸引了战场上所有人的目光,在他身旁的郭嘉更是早早的就用布缠住了耳朵,看这架势,两人定然是早就商量好了! “你这老不死的!”, 张飞第一句话,就惊的黄忠大张其口, 战场之上互相叫骂实属常事,可像张飞这么直给的,他黄忠还是头一次见到, 可他又哪里会晓得, 噩梦, 刚刚开始! “你这老东西,头发都有些花白了,还出来领军作战,也不知羞,”, “看看你身后的那些士卒,那都差着辈呢,伺候你跟伺候爹似的,你也好意思!”, “这么大岁数不在家搂着娇妻美妾,给你家祖坟闲的冒黑烟了,竟然还出来打仗,真他娘的耽误事,欺负你这种老东西,想想我都丢人!”, “你!”, 黄忠怒喝一声,胸口上下起伏,俨然是气的不轻, “竖子休呈口舌之利,有胆子的,下来与黄某决一死战!”, “呦呦呦!”, 张飞小嘴一噘,阴阳怪气的嘲讽道, “还休逞口舌之利,”, “你想逞口舌之利就尽快吧,再过两年牙都掉没了,老不死的,说你你就好好给我听着,再和你三爷狗叫,你三爷我一会就让我二哥给你牙掰下来!” 那张飞站在城墙之上,与其间隔有数百米,就在那一句接一句的骂街, 若是寻常人,或许确实没什么办法,可黄忠哪里是常人可比,只见他左手背后,一个发力,扯下神弓,眯起眼睛,弓拉满怀,对准武昌城头, “嘿嘿!”, 要是别人,多半会不相信黄忠能在这么远的距离,能将箭矢射上墙头,更别提能射杀自己, 可张飞哪里能不知! 李忧在他们出征之时那是千叮咛万嘱咐,生怕关张二人不知黄忠神射的本事吃亏,眼见黄忠弯弓搭箭,张飞立刻就蹲下身子,把头皮埋在城墙下面,连根毛都不肯露给黄忠看, 别看咱三爷人是藏起来了,可嘴好像还是租的,一句话都不肯停! “老杂毛,你不是能射吗,有本事射穿城墙给你三爷一箭,你要能做得到,三爷就让你跪下给我磕三个响头,你要是做不到,快些叫几声爷爷,”, “没准三爷看你可怜,就不掘你家祖坟了!”, “气煞我也!”, 黄忠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活了这么大年纪,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 在荆州他一直不得重用,始终被多方排挤,各种冷言冷语,他听得多了,可人家至少还自诩为世家大族子弟,什么时候被人指着鼻子如此侮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