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夏城中, 刘表等一众人等早已撤离,退守襄阳,只留下了黄祖等一众江夏原守军, 君子不立危墙之下,这句话可是让刘表给玩明白了, 军营之中, 黄祖坐在主位,看着前方传来的线报,陷入了深深的沉思中, 刘备屯粮寿春,分兵两路, 张郃率领三万河北老卒攻向汝阴,高览率领余下的两万河北老卒守卫屯在寿春,守卫兵粮, 张郃率军来降刘备,麾下足有五万河北降卒,直接就将运粮和阻止曹操的活都干了,瞬间让刘备再无后顾之忧, 而刘备麾下的青州老卒, 那可是实打实用一场又一场硬仗练出来的精锐,说是身经百战也不为过, 别的不说, 能在这一场场硬仗下活下来的,难道能是善茬?! 刘备率军十万,经合淝,过六安,直逼靳春城,距离江夏已不足百里! 看着桌上的线报, 黄祖仅仅是叹息一声,便将线报放在桌边,当做无事发生, 在他看来,就算刘备真像传说一般攻无不克、战无不胜,都和他关系不大, 文聘已经率着四万荆州老卒向江夏进军,预计傍晚时分就会入城,十万荆州水军也都尽数待命, 天塌下来有高个子顶着,他只要兢兢业业把自己的事情做好,别在大军入城之前出什么乱子,就万事大吉了。 “将军!”, 只见一壮士跨步而出,双手抱拳, “甘宁请战!”, 黄祖眉头一皱,显然是不太情愿,甘宁不受重用其实并不是黄祖看不出此人的勇武,实在是二人性格大相径庭, 刘表的战略消磨人心,常年驻守江夏不思进取,就算是再英雄的将领也会被磨得胸无大志,更何况黄祖, 而甘宁又正值壮年,热血儿郎,一心只想立下不世之功来证明自己,这样一个人在黄祖麾下,平日里难免会有摩擦,一来二去,二人便愈发不和, 可问题的关键在于,人家黄祖是江夏太守,虽然谈不上手握重兵,可怎么着也比甘宁这个麾下只有百人的普通将领得势, 二者甚至根本就不在一个阶层,黄祖一句话能办成的事,甘宁跑断腿都做不到,就算他千般不服,在当权者看来, 又能如何? “请战?”, 黄祖不悦的说道, “刘备来犯之军足有十万,皆是精锐,你拿什么请战?”, 甘宁丝毫不以为意,与其说他看不懂脸色,不如说他是个倔梆子, “凡战,士气为先,岂能以兵力多寡而作定论,要是如此,河北袁绍岂不是早就一统寰宇了?!”, “兵法,诡道也,那刘备大军初至,我军支援未到,我敢笃定那刘备绝不会有所防备,”, “我只需三千人马随我出城,只需等到太阳落山,率军劫营,先打刘备一个措手不及,落其士气,定然成功!”, “三千?!”, ‘啪’的一声,黄祖手掌重重的拍了下桌子,站起身来,厉声呵斥, “你好大的口气!”, “你以为这三千军士吃的是你的粮饷嘛!”, “用三千军士去劫十万大军的营,你这是让他们陪着你去送命!”, “你给我记住,江夏兵马是主公的兵马,不是你甘兴霸的私兵!” “哼!”, 甘宁冷哼一声,神情颇为不屑, “未战先怯,这等做派,难道于刘备正面交锋,就不是送命了?” “黄将军若是怕了,大可直说,何必寻来这等借口!” “放肆!”, 黄祖一拍桌子,当即大怒, “甘宁目中无人,不听军令,枉顾士卒性命,拉下去,重打二十军棍!”, “将军且慢!”, 一中年将领,眉毛浓郁,正气颇盛,正是甘宁在江夏军中为数不多的至交好友, 苏飞! “兴霸年轻气盛,不知战场险恶,可一心都是为了主公着想,还请将军莫要因他这颗赤子之心怪罪于他!”, “赤子之心?”, 黄祖面色不善的看着苏飞, “那依你的意思,反倒是我冤枉他了?!”, “末将不敢!”, 苏飞头颅低垂,不敢顶撞黄祖, 说起这黄祖,自从他射杀了那头江东猛虎,便开始躺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