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恐怕袁绍的野心还不止于此啊”,荀攸给众人浇了盆冷水,“即便奉先将军能够稳住,不去回援,此时已经入夏,马上就将秋收!”, “这说是耽误了青州的收成,对我们来说,可算不上什么好消息。”, “确实如此,”, 诸葛亮皱起眉头,若说起平原政务,还真没有人比他更有发言权, “平原之前饱受黄巾之乱,民不聊生,直到玄德公入主平原,这才有所改善,”,羽扇轻抡,诸葛亮顿了顿,继续说道, “这招真是阴损,仗着他袁家四世三公,兵马众多,以势压人,恐怕就算咱们真的出兵迎敌,那高干也只会扎营拒守!”, “他们的目的根本就不是平原城,而是周边的这些郡县,好一个阳谋!”, “是够损的,”, 李忧撇了撇嘴, “不管如何,我们总归不能眼睁睁的看着高干进军青州,既然人家划下道了,咱们就只能接招喽~”, 众人相视一笑,这些平日里总爱自诩为高雅之士的文人士子,竟异口同声的与李忧共同说了一句:“干他娘的!”, 随后大笑不止,哪里有半分读书人的样子,与那白痴倒是有几分相似。 急切的脚步声在门外响起, 刘备接到高干即将开拔平原的消息后,自然是心急如焚,连饭都放着没吃,紧赶慢赶的跑到了这政务厅中, 可还未等他进去,里面就传来了接连不断的笑声,哪里有半分大战在即的紧迫感,反倒弄得刘备有些不自信,后退两步,抬起头颅反复看去,这才确信他没走错地方。 抬脚便入,人还未到,声却先至, “我说诸位啊,这都什么时候了,”, 刘备急的火烧眉毛, “那高干不日就要攻进乐平了,袁绍又在南皮虎视眈眈,还是快想些退敌之策方为正途啊!”, “玄德公莫慌,”, 李忧连忙宽慰道, “我等早已想出对策!”, “果真,”, 刘备大喜,连忙拉住李忧的手,焦急问道, “还请伯川教我,”, “咱们干他娘的!”。 刘备:“????”, “额,不是......咳咳,”, 李忧轻咳两声,一不小心将心里话说了出来,实在不雅, “袁绍此举,无非是想消耗我军内需,扰乱青州民心,想必一开始敌军就做好了持久战的准备,”, “避而不战既然不成,”, “那就和他正面交锋,他想打,咱们就打!”, ...... 孤月高悬, 清冷的月辉洒下,洒在有些闷热的大地上,如同铺上一层晶莹薄纱,又如结上一层冰茧,仿佛只是远远的看上一眼,心中的焦热便会少上几许。 阴安境内, 刚行军至此的高干,正在军中大帐内对着青州地形图发愁, “友若先生,我跟你掏句实底,依险拒守我倒是还有几分心得,可大举攻城之道,我确实经验尚浅啊!”, 高干愁容满面,银甲在烛火的摇曳先反出点点光亮,自从接到让他进军青州的军令,可是把他给愁坏了, 终日提心跳胆,佩剑不离手,甲胄不离身,真是个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元才将军,切勿如此担惊受怕,主公将此事交托给你,足以证明你统军之才,”, 荀湛微微一笑,将手中茶盏放在桌案之上, “在下才疏学浅,尤其是兵法战阵一道,涉猎更是不多,归根结底,此战还是要以将军为首,”, “再者说来,凭借着将军和主公的那层关系,即便真出了什么纰漏,恐怕也未必会真的重罚将军,既然如此,将军何不放手而为?”, 荀湛这话说出,高干脸上的纠结之色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还重重的叹了口气, 他和袁绍到是有些亲戚,真要论起来,他算是袁绍的外甥,可这非但没有令高干心宽,反而更加惆怅, 这其中的弯弯绕,实在不足为外人道也! 若是其余将领败了,最多也就是挨顿骂,领上几十军棍,再严重些无非也就是降些军职, 可他要是败了,马上就会被扣上个有辱门楣的帽子,袁绍将四世三公的名头看的比命还重,哪里会轻饶过他, 荀湛见高干闭口不言,立刻便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轻咳两声,转开话题:“元才将军大可不必如此忧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