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通! 李忧一个踉跄,重重的摔在了泥泞之中,浑身沾满污泥。 可根本没有时间让其犹豫,后方士卒搜寻声四起,仅凭声响李忧就能初步判断,后方起码百人以上。 “活捉李忧者,赏千金,封万户侯!” “奶奶的!”, 骂了句脏话,李忧挣扎的从地上起身,扶住墙,继续向前摸索而去。 这帮士卒在利益的诱惑下,如同疯了一般,像蜜蜂回巢一般涌入小巷。 这巷子,归根结底就民宅中的小路,一路摸索的过程中,不少民宅在李忧的面前关的死死的,可在他经过之时,都不约而同的开了个缝。 李忧心里一暖,脸上露出一丝苦笑, 此时她正被通缉,四周全是搜索的士兵,这时候还愿意让李忧在家中藏匿,所冒的风险可见一斑。 可李忧又怎是那不识好歹之人,这个时候就算藏到了百姓家里,也只是一时之计,早晚还是会被搜出, 到时候不但他难逃一死,那户百姓恐怕也会被他连累。 没过多久,李忧就摸索到了巷子的尽头,一阵凉风吹来,李忧连忙转身回头。 巷子外早已被袁军包围,此时此刻,别说区区一个小巷子,整个东光城内所有的兵力都逐渐在向李忧所在靠拢。 “呵,”,李忧嘴角微微上扬,泛起一丝苦笑,“难不成还真是天要绝我?” ...... 东光城, 北门外, 赵云将马拴在一棵树下,焦急的来回踱步。 原因无他,只因他这一身本领在此地竟空无用武之地! 城下叫阵,也没人答应,他又不能向昔日虎牢关那样翻上城墙。. 那日正值黑夜,敌方又防备心正轻,又有刘备等人在为其吸引注意,这才能勉强一试, 这光天化日之下,城墙上几百双明晃晃的眼睛就在那盯着他,如此城墙,别说他赵云了,就算是霸王在世也毫无办法。 无奈之下,只能翻身上马,再一次阵前叫战。 “常山赵子龙在此,还不速速出城受死!”, 赵云气沉丹田,叫喊声直冲云霄,可城墙之上的守军仍是充耳不闻,连个去报信的都没有。 从赵云今早第一次叫阵开始,沮授便早早下令,任凭他喊破大天来也无须搭理,因此城上的守军如同看猴戏一般,居高临下,看着赵云, 弄得后者火大, 却又只能恨恨的看着城墙,毫无办法。 东光城不比他处,东西两面都靠山而建,若是绕路又要平白搭上几日的功夫。 自从到了这东光城下,赵云的心悸更甚,好似心脏要跳出喉咙一般,这也让他更加确定,李忧定在城中,且深陷重围无疑! “可要如何进城啊!”, 赵云有些头疼, 与此同时,平原城内,李忧住所,书案之上, 一卷竹简无风自动,在桌子上缓缓摊开, 嘎吱一声, 竹简寸寸崩裂。 ...... 不知何地,一处庭院之中, 和煦的春日高挂当空,清风拂过,庭院之中的茅屋上,茅草被风吹起纪律,飘散在庭院外不知名的迷雾之中。 茅屋之内, 一粗布麻衣的汉子,正躺在草席之上,双眼微闭,翘着二郎腿,嘴里哼着乡音,腿不自觉的随着嘴里的歌声抖动。 那汉子邋里邋遢,脚上的草鞋已经破得不能再破,露出了一排脚趾。 表面上看去,此人似乎只是个有些邋遢的庄稼汉,但仔细观察,便能发现,此时的身体竟隐约有些透明,似乎随时都要消散在风中一般。 汉子收了声,缓缓坐起身,看向有些透明的双手,呢喃说道:“苟延残喘到现在,风中残烛喽!” 手撑桌案,逐渐发力,那汉子吃力的从草席上爬起。 双手将额前的碎发缕起,面容有些憔悴,似乎这茅屋之中的日子,也并不好过。 只见张角无神的双眼中逐渐浮现精光,在空无一人的茅屋之中,自言自语道:“我张角,先是赤脚行医,看遍大汉民生疾苦,又得了这《太平要术》,掀起黄巾起义。” “死伤无数啊!” “可说到底,要是人人都能吃饱饭,谁愿意做这掉脑袋的生意啊!” 张角双眼望向屋外,感慨不已。 “苍天已死,黄天当立?” “都是借口罢了,并非是我不想救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