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河城外三十里处, 刘备大帐中, 李忧顶着惺惺睡眼,坐在帐中一侧,看着传说中的河北四庭柱之二,上下打量,好奇的很。 这也不能怪他,毕竟这二人的形象记载太少,由不得李忧不好奇。 “玄德公,我兄弟二人乃是被逼上了绝路,这才诚心来投,还请玄德公不计前嫌,收留我们兄弟!” “二位将军言重了,以二位将军的本领来投我刘备,自然是喜不自胜,哪有不收留的道理!”, 刘备连忙将二人扶起,这其中曲折,他早就从李忧的口中听了个大概,说实话,对于跪在面前的两个河北汉子,他确实是有些愧疚的,“二位将军委屈了,还请暂且去营帐歇下,有什么事,不如明日再议吧!” “诺!” 听闻刘备愿意收留,颜良文丑心下大喜,连忙谢过,便退下了。 退出刘备军帐, 二人走在小路上,一阵夜风吹过,冻得颜良打了个哆嗦。 “你怎么没按商量好的词来啊?” 文丑四周看了看,总感觉有人跟着,找了半天也没看见人影,于是小声的向颜良问道:“不是说好了,咱们兄弟求求刘......玄德公,尽量不要和袁公对敌嘛!” 这是二人来之前就商量好的,毕竟在他们二人的眼中,令他们陷到如此绝境的乃是郭图,袁绍只是被郭图蒙蔽了。 再者说来,袁绍一直对他二人有恩,即便是逼不得已投靠他处,这二人也不愿与袁绍为敌。 忠臣不侍二主, 就算是被逼无奈, 可若是与原主刀兵相见,岂不是比郭图那种实打实的小人还要不如? “我也是这么想的,可我怕啊!”,颜良看向文丑,有些无奈,“我也不愿与袁公为敌,可奉先将军正驻守清河,很快就将与玄德公交锋。” “奉先将军对你我有大恩,又与玄德公有夙冤,若是你我二人受了奉先的恩惠,却躲在后方不去露面,岂不是成了那不义小人!” “是啊是啊......”,文丑扬起脖子,向上看去,皎洁的月亮孤零零的挂在天上,就好像初入刘营的二人一样。 “自古忠义难两全啊......” “是啊是啊......” 二人越走越远,声音也越来越小,直到这时,不远处的营帐后,才缓缓走出一个身影。 赵云擦了擦头顶的汗, “下次再夜间尾行,真是不能穿白的了。” ...... 刘备帐中,刚刚回来的赵云,正在绘声绘色的,将颜良文丑的对话原封不动复述给刘备和李忧。 明明是同一段复述,在二人的心里却产生了不同的想法。 “唉,”,刘备感叹的说道,“都传闻河北多义士,今日一看,若真如此啊!” 赵云点了点头,一不小心,瞥到了神色古怪的李忧。 “军师脸色怎么如此难看?”,赵云走到李忧的身侧,坐了下来,“可是有什么不妥之处?” “没有......”, 李忧不只是好气还是好笑, “就是这二人似乎.....” “被奉先将军忽悠瘸了啊......” ...... 三日后, 清河,中军大帐, 袁绍坐在主位,眉头紧锁,右手攥拳,有松开,仿佛无处安放。 听闻颜良文丑踏营不成,反投了刘备,气的直接当场晕厥! 醒来后,二话不说,率领所有文臣武将,直奔清河而来。 吕布站在一侧,头颅垂下,一言不发。 “奉先!”,袁绍从椅子上站起,深吸一口气,看得出来,他在竭力的抑制自身的愤怒,“你是说,颜良文丑夜间袭营之后,就再无音讯?”.. “可是真的?” “句句属实!” 吕布跨出一步,弯腰拱手,暴怒之中的袁绍确实不好惹。 “气煞我也!”, 袁绍大吼一声,佩剑应声出鞘,回身反手劈下,椅子直接被劈碎! 其实袁绍的反应,吕布早有预料, 四世三公,被袁绍一直挂在嘴边上,了解他的人都知道,这就是他的骄傲,骄傲是不允许人践踏的。 颜良文丑,曾经也被袁绍一直挂在嘴边,从某种意义上讲, 这二人也是他的骄傲, 袁本初这个人最看重的,就是他的面子,如今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