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邳,政务厅。 李忧正眉飞色舞的描述当时场景。 “这么说,这桩婚事就定下来了?” 荀攸双手抱怀,听李忧讲述,终日忙于政务,难得有些闲暇时间,听听故事,也不无聊。 “当然!”,李忧拍手说道,“这桩婚事无论是对玄德公,还是对糜家,都是一件天大的喜事。” “最重要的,是这二人互相欣赏,想必大婚之后,也是琴瑟和鸣,那糜贞虽性情刚烈,却知书达理,实在是百年难觅的奇女子!” “即便如此,”,郭嘉给李忧浇了盆凉水,“现在正值秋末,就算糜家富可敌国,那也得等到明年年春才能完婚,毕竟玄德公成婚,不比寻常人家,总得让徐州百姓也跟着庆贺庆贺,这其中要做的准备,可不少啊!” “那也是没办法的事,”,李忧耸了耸肩,重新坐回了书案前,“连年征战,好不容易有一件喜事。” “有个盼头,总归是好的。” 连年征战,将士们早就疲惫的很,这还是连战连胜,若是败多胜少,士气还不知道要低落到什么样。 “也确实该歇歇了,穷兵黩武,可不是长久之计。”,荀攸深以为然,“我们这边问题倒是不大,反而北方的战事,更值得我们担忧。” 荀攸从书案下掏出一幅地图,在桌上摊开,招了招手,示意众人过来。 “自从董卓死后,王允把持朝政已经长达两年之久,董卓旧部一部分归于王允麾下,一部分跟随李傕、郭汜逃回西凉,西凉军已经有名无实。” “李傕、郭汜二人,乃粗鄙武夫,不暁天时,不知地利,只能龟缩一隅。”,荀攸无奈的摇了摇头,“那王允更是刚愎自用,掌控朝政后骄傲自满,再无之前睿智,一直排斥董卓旧部,弄得同一军中,分成两派,实在愚昧。” “这也就罢了,洛阳百姓刚逢大难,食不果腹,他却大兴土木,说什么天子上承天运,不可偏居长安,理应重修洛阳,弄得百姓怨声载道!” “军中无亲信,百姓不安居,真想不明白,当初他是怎么把奉先将军逼到绝境的!” 李忧看着地图,脑海中思绪乱飞。 按照演义正常的发展,应当是贾诩在王允手下感到生命威胁,于是拉住了逃跑的李傕、郭汜,献计反攻长安,一人劫天子,一人质公卿。 可贾诩早早的就被吕布拐了过来,以那两人的智商,似乎除了跑,也没什么别的办法了。 而再看王允,他能把持朝政两年,还得是因为这老小子命好。 冀州、徐州连年战事,各路诸侯都在忙着眼前的事,无力顾暇,不然这个王司徒,早就下去见当年的董太师了。 不等李忧接着往下想,荀攸又继续开口。 “今日早上刚刚收到消息,曹操率七万精兵,已经攻破虎牢关了,”,荀攸食指请敲额头,显然是有些惆怅,“这曹孟德还真是挑了个好时候,马上入冬还未入,此时不管哪方诸侯,要想阻止他,都必须在冬日用兵!” “此人,日后必成大患啊!” 李忧无奈的笑了笑,荀攸对曹操的评价,在李忧看来,不但不高,反而还低了。 那可是治世之能臣,乱世之奸雄啊!。 叹下一口气,李忧有些无奈,他早就知道曹操会有此举,却无可奈何,这种无力感好似一双无形的大手,死死的扼住他的咽喉,一度让他不能呼吸。 最可怕的敌人,莫过于此,你知道他将来必成大患,你却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连插手的余地都没有。 “诶......”,李忧叹了一口气,“只能希望王允能多顶一会吧。” ...... 洛阳, 城门洞开。 为首一人,身披红袍,骑马入城,直奔未央宫。 未央宫前殿,董卓火烧洛阳后,此处也曾破败不堪,但时过境迁,重新修缮后,又重现了往日的繁华。 香木为栋檬,以杏木作梁柱,门扉上有金色的花纹,门面有玉饰,椽端上以璧为柱,窗为青色,殿阶为红色,无一不透露着天子威仪! 曹操执剑踏履,迈上殿阶。 旁边弯腰行礼的宣旨太监,刚想出声提醒,曹操斜眼一瞥,那太监一颤,当时跪伏在地,一动也不敢动。 一股子骚味传来,那太监竟然在这未央宫前,真正的天子脚下,失禁了。 曹操眉头一皱,脸上是说不出的难看,只见他一句话都没说,只是给了曹仁一个眼神,那个太监便被拉了下去,不用想也知道,肯定是活不成了。 曹操深呼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衣冠,刚想让人通禀,这才发现负责通禀的太监,好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