嘎吱~ 下邳城政务厅的大门被猛地推开。 秋风裹挟着凉意,吹入政务厅的大门,贾诩冷不丁的打了个哈欠,手中的笔一斜,在纸上画了个大大的斜杠。 “啊!”,贾诩单手扶额,痛苦万分,“我写了半天的讨贼檄文,就这么没了!” 贾诩气的牙颤, 抬起头盯着罪魁祸首。 吕布大摇大摆的走进了政务厅,平静的和贾诩对视。 “无所谓,我会重写!” 贾诩堆起笑脸,看的吕布有些不适,侧过身子,走到角落,盘坐在地上,掏出竹简,很快便入了神。 贾诩长出一口气,背后发凉的感觉他不喜欢,那让他觉得不安,好像浑身爬满了蚂蚁,可偏偏在吕布身边,总是能有这种感觉。 可恶! 贾诩在心里默默恨到,手里却勤快的又抽出一张纸,提笔继续。 嘎吱~ 秋日的寒风再次吹在贾诩的怀里,一个哆嗦,还未动笔的白纸,又不能再用了。 手中的笔被贾诩捏出了声响,抬眼看去,李忧郭嘉二人正与之对视。 只见李忧和郭嘉皆是讪讪一笑,随后当做无事发生。 “你们俩个!”,荀攸不知何时站到了二人身后,冷不丁的一句话差点将李忧吓死。 “一大早你二人就不见踪影,一来又开始捣乱,怎么着,诚心的?” “哪里哪里。” “过奖过奖。” “那是夸你们吗!”,荀攸攥紧了拳头,心中暗暗的告诫自己,自己是个文臣! “公达切勿动怒。”,李忧眼看大事不妙,正想办法去转移话题,正巧看到了坐在角落的吕布,“奉先怎么来的这么早?” “古语有云,正所谓一日之计在于晨......” “可以了,可以了。” 李忧连忙将吕布的话打断,不管多少次,每次吕布这么和他说话都会弄得他一身的鸡皮疙瘩。 “你们有空在这里插科打诨,不如好好想想怎么攻下寿春!” 荀攸白了李忧一眼,再任由他这么胡言乱语下去,不知何时才是个头。 “袁术屯兵寿春,死守城门,拒不出战,实在是让人无计可施啊。”,诸葛亮羽扇轻摇,少年老成的说道,“不过,那寿春倒也不是真的铜墙铁壁。” 诸葛亮顿了顿,似是有些犹豫。 “内部!” 郭嘉和李忧一口同声的说道。 “可是咱们这里,哪里有能够诈降的人啊?”,李忧话说一半,突然眸子一转,径直的看向吕布。 “我倒是没什么问题。”,吕布抬头看了一眼李忧,随后有低头继续看书,似乎这件事与他完全没有关系。 “倒是个好主意!”,郭嘉沉思片刻,点了点头。 袁术刚刚经历战败,损兵折将,吕布在虎牢关下之勇,名震天下,想来此时投奔,肯定正中袁术下怀。 “总觉得少了点什么。”,李忧手指摩挲着下巴,“我懂了,奉先诈降之前可以先认玄德公为义父,然后再去,这样就甚为合理了!” 后背一阵发凉,李忧被吕布冰冷的眼神扫过,这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得意忘形了。 政务厅里,往日都是一群文人,不管他怎么胡说八道,也不会有人动手,毕竟文人多少还是要些风骨的。 可眼前这位就不一样了,真发起狠来打你一顿,你也没什么办法,就算去玄德公那告状,也是自己挑事在先。 总让玄德公拉偏架,可不是什么好习惯。 “你要是想死,可以直说。”,吕布放下手中书简,“不过你要是愿意,我可以让玲儿拜你为义父,以咱们的关系,简直是再妥当不过了,不知伯川意下如何啊?” “别别别,”,李忧摸了摸鼻子,在吕布这碰了一鼻子灰,还无法反驳,真是怪事。 “是在下失言,还请奉先将军莫怪,收玲儿为义女,那是万万使不得的,还请奉先不要再提。” “玲儿?”,吕布看向李忧的眼神更加不善,“想不到伯川和小女私交甚密,都叫上玲儿了?” “今儿个天真不错......” “诶......”,荀攸叹了口气,着实感到心累,“伯川你要是有空插科打诨,不如好好想想怎么破袁吧,奉先诈降的确是一步妙棋,但是用来对付袁术这等庸才,是不是有些得不偿失啊?” 李忧点了点头,深以为然。 吕布现在,别说是诈降袁术,就是诈降袁绍,在李忧看来,成功率也有八成,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