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皮城。 自从袁绍下令,整个城里的军伍士卒都开始紧张了起来,都在为了挫败刘备而备战。 颜良文丑也被从幽州的前线调了回来。 袁绍还下令,军中每日都必须加倍训练,并且甲胄不许离身,务必要达到随时可以开拔出发的地步。 政务厅内,看着最新情报的袁绍眉头皱的越来越紧,鼻息也越来越重,仿佛一座随时都要爆发的火山。 “哼!” 袁绍将手中的信甩在桌上,扫过面前的一众文武。 “这刘备小儿甚是可笑,竟然每日都从平原往那个可笑的图南城里运送粮草。” “难不成他还真觉得能和我袁绍一决高下不成!” “简直是不知所谓!” 郭图不动声色的抬了一下头,小心的观察了一下袁绍的表情。 心中有数之后连忙见缝插针的说道:“区区一个图南城,连城墙都是由土砖砌成的,连成为主公争霸路上的垫脚石都不够高,在我看来根本就不足为惧。” “我军现如今颜良文丑二位将军皆在,到时候直接踏平图南城,好好挫挫那刘备的锐气!” “嗯。” 袁绍没有多言,只是缓缓的点了点头,但是从他逐渐舒缓的眉头,郭图知道自己的目的已经达成了。 他只负责安抚袁绍的情绪,至于到底怎么打胜仗,那么多自视甚高的文臣武将,就由他们头疼就好了。 人嘛,只要可以不负责任,那就无所畏惧。 旁边的沮授和田丰头都大了,田丰哪里还能任由郭图胡说八道,连忙上前一步。 “主公切勿动气!” “图南城的具体情况早就被我们打探的一清二楚,区区一个小城根本放不下多少粮草,若是贸然出兵,恐怕会中计啊!” “那难道就任由刘备骑在我头上作威作福吗?” 情绪刚有些平复下来的袁绍,又被田丰这一席话将怒火顶了上去。 沮授见到田丰有些下不来台,自然也不会置身事外,也是上前一步说道:“启禀主公。” “刘备所建的图南城可能仅仅是其粮草中转之所,对于我军如同鸡肋一般。” “强行攻取不智,坐视不管不妥,理应从长计议啊!” 沮授这一番话有理有据,巧妙地绕开了袁绍的面子问题,反而将问题引向了正轨。 “哦?那以你所见,应当如何?” 袁绍终究还没有被愤怒冲昏了头脑,于是详细的像沮授问道。 “启禀主公。” “如同元皓先生所言,强行攻取很容易陷入敌军的诡计,所以若是主公想要踏平图南城,最好的方式就是趁其不备。” “我军可先与其在他处领兵对阵,在两军对峙之际,派一队奇兵将图南城中粮草一举烧毁。” 袁绍点了点头,似乎也是觉得这法子可行。 在他的眼中,若是既能在阵前挫败刘备,又有可能将图南城焚烧殆尽,岂不是两全其美。 这样一来,四世三公的名声也算在他袁绍手里在此打响,也不算辱没了袁家的名头。 “其他人呢,可有异议?” 袁绍装模做样的问了一嘴,但其实心中早就有了决算。.. 田丰仍是觉得不妥,但是一时半会也拿不出来比沮授更好的谋划,只能尬在原地。 袁绍见无人反对,满意的点了点头,又扫过了一排早已按耐不住的武将。 “张郃、高览二人仍在幽州提防公孙瓒,不过颜良文丑皆在于此。” “颜良文丑,你二人随我坐镇中军,好好挫挫那无知小儿的锐气,尔等可有异议?” “颜良领命!” “文丑领命!” 只见颜良文丑上前拱手领命,二人都长得怒目圆睁,颇有佛门怒目金刚之象。 不得不说,这二人无论体格相貌,都颇为相似,怪不得经常被人同时提起,连拱手领命的动作都十分一致。 到是有些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意思。 袁绍看着自己最为得意的两员大将,满意的点了点头。 “不过颜良文丑都坐镇中军,不知何人能去奇袭那图南城,尔等可有推荐?” “主公!何须推荐,麴义请战!” 只见一身披战甲、满脸胡茬的汉子走上前说道。 “攻城战向来就是我麾下先登死士的长项,更何况是那不伦不类的图南城,” “自我麴义统领先登死士以来。凡有战!必先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