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话那头已经被安抚下去的陆宴,好像脑子突然灵光了一下,“不对……可你根本不关心我,今天见面的时候,你都不跟我眼神对视,你就那么怕别人知道我们的关系吗?” 姜妙挑眉,哟,这小子,总算是问到点子上了。 秦珊还真就是怕,被人知道他们俩的关系。 秦珊脸部红心不跳。 “你想多了,当时的情况你也看见了,那么多人,姜妙也在,如果你真的当众将咱们的关系说出来,我回头该怎么跟姜妙解释,你知道对我而言她有多重要,我不想我们的友情蒙上任何欺骗,可这件事,终究是我做的不对,而且,我知道,你肯定舍不得做出那种让我不好处理的事情,对不对?” 姜妙:好家伙,感情是甩锅给我。 可秦珊就这么一句话,便让陆宴的那点怀疑,烟消云散了。 “那是自然了,我怎么舍得让你在嫂子面前不好做,可是……我们的事,你打算什么时候跟嫂子说啊?” 姜妙早就已经想好了如何回答:“再过段时间吧,最近事情有点多,而且,我也没想到,到底怎么张口。” 电话那头,陆宴愧疚道:“是我的不好,当初,如果一开始我就……” 秦珊打断他。 “不怪你,也是我的错,是我觉得我们当时就是试一试,自己都没弄清楚呢,怎么好意思让旁人知道,你不要把什么错都揽到自己身上。” “秦珊……你总是这么好,从来都不会怪我……” 姜妙用脚趾头想,都能想到此刻的陆宴已经感动的一塌糊涂。 秦珊安抚:“好了,又不是你的错,我为什么要怪你,你刚从东洲回来,很累吧,应该好好休息,别胡思乱想,过几天,等姜妙这边的事情忙完了,我去见你。” 陆宴失望中透着委屈:“哦……好吧,明天见不好吗?” “明天台里很多事,要开一整天的会,我怕抽不出时间,到时候让你白等。” “那行……那你明天有时间要记得给我打电话,你不知道我有多想你,我从来没和你分开这么久过,这些天,想你想的,都快疯掉了……” 秦珊生怕陆宴接下来会说出更露骨的话,赶紧打断:“乖,听话,我也是,正好过几天我有件事想根说。” 挂了电话,姜妙便冲秦珊竖起了大拇指。 “厉害,厉害……但凡你要不是我最好的朋友,我现在指定骂你是个渣女,你这忽悠人的功夫,实在是太牛了!” “说句实话,就你这,还怕什么呢,陆宴被你拿捏的死死的,他那种疯批,我还以为,非要闹的天下皆知呢,没想到,你这三言两语,就将人给打发了,还被你感动的一塌糊涂。” 秦珊笑笑,将喝完的空瓶子丢进垃圾桶里。 姜妙歪着头上下打量她:“以前我怎么没看出来,你有这一手呢?” 秦珊摊开手:“以前?以前是没遇到遇到,像陆宴这样单纯好骗的人,没有给我发挥的空间。” 听她这样说,姜妙下意识就想问,既然陆宴这样单纯好骗,那你为什么不继续骗下去? “算了,还是不说了,你自己的事情,你比旁人都清楚该怎么做,不管你怎么选,我都会站在你身边。” 姜妙顿住,转而又道:“只是,我还是要提醒你,陆宴现在单纯好骗是因为,他满心都以为,你爱他。” “可一旦你跟他说,你要跟他分手,我不相信他还会那么好骗,到时候,很有可能,事情会超出你的控制范围,你跟他相处这么久,你比我更清楚,他疯起来是什么样子,你是他的初恋,他不可能会因为你几句话,就真的放下……”. 秦珊点头:“这点,我也考虑到了,我会见机行事的。” …… 凌晨两点多,薛清河回到家,发现他妈居然还没睡。 “妈,你看看几点了,这么晚,你还不睡?你是要跟年轻人比,谁能熬吗?” 薛夫人脸上敷着最贵的面膜,打量着薛清河。 “挨打了?” 薛清河左侧颧骨,有些红肿。 他咬牙道:“那小子不知道发哪门子的疯,莫名其妙的很……” 薛夫人放下平板,一双眼里全是八卦:“你真觉得,陆宴是误会你对姜妙别有心思?” 薛清河摸着受伤的颧骨,想了想摇头:“不是。” “陆宴很清楚我对表哥是什么态度,我就算是死,都绝不可能,去撬表哥的墙角……” 薛夫人补充一句:“就算是真有想法,你也不敢!” 薛清河嘴角抽了抽:“对对对,你说的对,我不敢……谁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