皮尔特沃夫和祖安时隔三百多年后,终于又拥有了一个共同的节日。 12月13日——铁拳节。 最初有皮尔特沃夫人建议将这个节日命名为’自由日‘,但绝大多数祖安人认为自由并不推动发展,真正能推动发展的,是铁拳! 为了感谢祖安第一批工匠的奉献和帮助,塔利斯议员特批他们可以在皮尔特沃夫城内选择一处位置,修建一座铁拳雕像用以表达皮尔特沃夫人民的感激。 雕像位置的选择经过了几轮讨论后,最终坐落在了咖啡店老板面前的那条长街上。 这里,也是示威者发起行动的起点。 但可惜的是,那些示威者想要看见雕塑,估计要等好几个月时间。 毕竟,那些被敲断的骨头想要愈合,是需要时间慢慢去回复的。 弗拉基米尔的庄园。 弗拉基米尔正坐在自己的画室里,那些曾经的‘回忆’被他要玛乌拉给收拾好,送到了另一个专门的储藏间。 整间画室的布局、装修风格以及墙壁颜色也进行了极为彻底,甚至可以说是具有颠覆性的改变。 用弗拉基米尔自己的话说,之前,这里是回忆;往后,这里是未来。 手边放着许多文稿纸,上面都是些祖安人给予的建议。 作为当前皮尔特沃夫绘画造诣最高的艺术家,弗拉基米尔被选为了铁拳雕像的形象设计人。 对此,他没有拒绝。 毕竟这座雕像注定会是未来皮尔特沃夫的象征性建筑之一,而他的名字也将伴随着雕塑永久流传。 画笔在手指间灵巧地旋转,那些颜料仿佛有自己的思想,总会自动漂浮起来,出现在最合适的时机和位置。 整个创作过程并不长,也就三个多小时。 其中两个小时还都被用来阅读那些建议。 当最后一笔落下后...... ‘砰’ 南柯在外面轻轻敲了敲门,而后没等里面的回应,直接推门走了进来。 “有头绪了么?” “刚画好。” 弗拉基米尔将画笔放下。 “画好了?”南柯愣了一下,随即看向了画纸。 画纸里有一只很普通的拳头,不,用普通有些不恰当,这只拳头甚至显得有些‘残破’。 那粗糙的老茧和无法愈合的伤疤让它显得有些‘摇摇欲坠’。 但更吸引人眼球的,是手背上那宛如地龙翻腾的青筋。 “画得怎么样?” 南柯盯了一会儿,评价道:“粗糙。” “嗯,那就对了。”弗拉基米尔满意地站起来,“艺术有两种,一种是毫无意义地无病呻吟,将作品往虚无的方向去创作;还有一种是注重意境,是专注于反应某种事情或是精神本身。” “您选择了后一种?” “是,它就像是祖安,破败但顽强,如果我给他们画一只完美无暇,甚至还有几分神圣尊贵的拳头......从画面上来说没问题,但我会觉得我在亵渎它。” “您是艺术家,您说的都对。” 南柯没有选择在自己不理解的领域去评价专家。 他侧过身指了指墙上的时钟,上面的挂历显示今天是17号,距离那场混乱已经过去了四天。 “晚宴要开始了。”南柯提醒道。 晚宴往往是形式主义里最形式的一个环节,但它往往也是最无可或缺的环节,因为人们需要它去发挥出它应该发挥出来的象征意义。 而今晚的这场宴会的意义是推动皮尔特沃夫和祖安共同发展的第一个阶段。 过去三天,是划时代的三天。 第一批祖安人用自己的行动让皮尔特沃夫了解了祖安的另一面。 而这项行动的成功,直接推动了杰斯和南柯的第二个计划——皮尔特沃夫、祖安协同发展计划。 计划涉及到了许多方面,具体条例是由杰斯、红夫人以及其他相关人员详细商谈过的,大致内容是保证祖安的各项权益,并实行一对一帮扶方法,由皮尔特沃夫带动祖安的发展。 而晚宴则预示着这项计划的正式启动。 “不着急,我相信那些议员们会比我们更晚。”弗拉基米尔拿起放在旁边的红色礼服。 “我觉得他们不会来。”南柯摇了摇头。 “他们会来的,虽然肯定会来得最晚,但一定会来,你还是低估了他们的脸皮厚度。” “行吧。” “你期待的那位肯定也会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