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庆杰回话:“回公主殿下的话,那是阁主的安排。” “云衡?他在庆城?” “是。” 姜明熙拧眉说了句:“真是胡闹,这个时候他不好好待在金川以待行事,跑来庆城做什么?这边的事情有云霜在,何需他亲自来?” 杨庆杰道:“阁主原本怕贡品染毒的计划有错漏,亲自去了京城安排一些事,公主要在秋猎安排刺杀皇帝制造乱局的事情被他知道了,他便来了庆城,召集了短期内能招来的杀手,亲自安排了这场刺杀。” 怪不得能有几百人。 杨庆杰道:“阁主知道您受伤了,很担心您,只是他没办法亲自来看您,所以让属下尽快见上您一面,好与他禀报。” 姜明熙道:“你告诉他,不必担心我,皮肉之伤罢了,让他做好他的事,莫要再逗留庆城和京城,快些回金川,如今孟怀生在金川查贡品染毒的案子,刺杀的案子与之挂钩,也会一并追究,等他查得差不多了,金川也该乱了。” “属下会尽快转达公主的命令。” “此次刺杀死伤的人,好生抚恤。” “是。” “你去吧,我累了,想休息了。” 杨庆杰拱手恭声道:“属下这就告退,公主殿下伤重在身,还请好生注意身体。” “嗯。” 杨庆杰又如鬼魅一般,悄然消失在殿中。 夜风轻拂,纱幔清扬烛火晃动,后逐渐恢复平静。 恍若无人来过。 姜明熙闭上眼,可算能好生休息了。 醒来后一番折腾,又应付了陆引,她真是累了。 翌日,太子午后才回行宫。 回来后,他立刻来见姜明熙了。 见到他,姜明熙挣扎着要坐起来,太子忙上前来,轻按着她靠躺回去。 姜明熙起不来,手却抓紧了太子的手臂,“太子哥哥,你跟皇叔求情了么?皇叔怎么说?” 太子面色很是无奈:“放心吧,父皇如你所愿,此事交给郑家处置了,只让孤查清楚牵涉之人便移交郑家。” 姜明熙松了口气。 “那就好,那就好……” 太子见她竟然为此高兴,都有些恨铁不成钢了,可又不忍心这个时候说她什么,只能自己忍下不满。 可心中对郑重华的不满,愈发的大了。 等一下他就去找郑重华,看看他到底打着什么主意和心思。 太子好言哄着姜明熙:“熙儿,父皇很关心你,要不是不便,他都想亲自来看你,不过虽然来不了,却让孤替他问候你,交代你好生养伤,赐了许多东西给你。” 姜明熙善解人意道:“我知道皇叔关心我,我心领了,不过皇叔不来是对的,我反正是知道皇叔疼我,我的伤有太医照看,太子哥哥也在这里,皇叔来了也做不了什么,乱党未平,不必冒这个险,还兴师动众的。” 太子赞许道:“熙儿很懂事。” 姜明熙垂眼,腼腆地抿嘴笑着。 随后她想起一事儿,随口问:“对了,听轻容说,有别家女眷想来探视我,可是太子哥哥你下令不许打扰我,把她们都拦了?” 其他受伤的人也在行宫养伤,留有家人照看陪同,姜明熙是受伤的人中身份最高的,同在一个行宫,她们自然得来探视问候。 “熙儿伤重,自然不能打扰的,而且如今不只是她们,郑家的人,熙儿也先不要见了,孤已经吩咐,除了孤,谁也不许进来搅扰你养伤。” 提及郑家人,太子神色晦暗。 姜明熙迷茫然,也有些急了:“为何?太子哥哥为何不让我见郑家人?那可是我未来婆家啊,我还得从她们那里知道重华哥哥的情况呢。” 太子沉声道:“我警告过阿月,莫要跟你说郑重华做的那些破事儿,可她竟然为了给郑家求情,擅自来寻你说了那些事让你难过,丝毫不顾你有伤在身,实在是欠缺考量。” 姜明熙急忙道:“太子哥哥,你别生气,郡主也是不得已,若不然真的闹大了,郑风华要死,重华哥哥也名声尽毁,对我也有影响,她也是为了我……” 太子狠狠拧眉,不赞同道:“熙儿,她只是为了郑家,若她为你想,何至于不顾你如此伤重,来如此诛心于你,你的伤还是为了救郑重华所受,她却不曾顾及,这次孤对她很失望。” 原本对郑宁月喜爱有加的男人,如今提及郑宁月,不满之意显而易见。 这次,太子是真的怒了郑宁月了,连一贯的温和从容都难以维持。 他甚至觉得自己看错了人,以前那么明辨是非中立懂理的女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