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人遮挡得严严实实:“我有事去个地方,不用送我了,你自己先回去。”
……
医院。
大片的白色充斥着视野,手术灯按下的那一刻,守在门外的家属纷纷上前,一双眼睛哭得红肿。
在听到护士口中“手术成功”四字时,年纪大的家属一手抚着心口,踉跄坐到椅子上,老泪纵横。
心情激动的同时,还不忘对着沈砚道谢:“还好有你在,沈医生,今天真是多谢你了。”
手术持续了将近十多个小时,家属在外面也提心吊胆十多个钟头,精疲力竭。
不敢耽搁沈砚,家属千恩万谢后,又赶忙让沈砚回去休息。
护
() 士跟在身后,听着沈砚交待完注意事项后,又跟在沈砚身后。()
沈医生,后天你有一台手术,还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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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梯门打开,长而亮的走廊忽然映照在眼中。
沈砚脚步一顿。
护士好奇:“沈医生,怎么了?”
沈砚转首侧目,从护士手中接过报告单子:“明天还有事吗?”
护士摇摇头:“明天没有。”
沈砚明天调休。
沈砚颔首,示意护士先回去。
走廊空荡,亮白的光影横亘在头顶上方,宋令枝坐在过道的长椅上,全身上下包裹得严严实实。
她垂首玩手机,点开的微信头像正是沈砚。
沈砚的手术还没做完吗?
现在都快八点了,应该也快……
似乎是心有所感,宋令枝握着手机,缓慢抬起头。电梯前,沈砚颀长身影落在冷白地板上,斑驳光影落在他肩上。
“沈、沈砚。”
宋令枝缓慢站起身,忽然又有病人追了上来,询问沈砚的手术相关。
沈砚摘下口罩,耐心讲解。
直到病人离开,宋令枝还时不时回头望沈砚。
沈砚狐疑:“看什么?”
宋令枝眨眨眼:“没什么。”
沈砚的科室近在咫尺,白大褂换下,透过空明的奶格木窗,一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
偷看被发现,宋令枝飞快别过眼睛,耳尖泛起点点绯红。
沈砚唇角勾起一抹笑,揶揄尽显:“……好看?”
宋令枝脱口而出:“好看。”
话落,她双颊又红了一瞬。宋令枝火速改口,欲盖弥彰:“不是说你好看,我是说、我是说……”
越描越黑,宋令枝干脆收声,转而讲起自己今天在片场的事。
她欢欣鼓舞:“我昨晚还担心得睡不着,没想到今天一条就过了,导演还夸我有天赋。说我当时的眼神含情脉脉,是他想要的感觉。”
沈砚一手抵在桌上,垂首敛眸,那双深黑眸子晦暗深邃。
“什么含情脉脉?”
宋令枝正在兴头上,她扬起脸,白皙的脖颈高高仰起。
“很简单,就是这样。”
外面天色全黑,房间亮着白织灯,光影从头顶倾泻而下,无声落在宋令枝眼角。
她一双眼睛纯粹空灵,宛若秋水,涟漪渐起,蕴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沈砚低下眼,一只手抵在宋令枝椅子上的扶手上,将椅子往前一来。
顷刻,沈砚半边手臂环着宋令枝,将人虚虚拢在怀里。
宋令枝猝不及防:“沈……”
门口隐约有护士的说话声响起,不绝于耳。
宋令枝紧张不安,一手紧紧攥住沈砚的衣襟,她指尖轻轻颤动。
头顶上方的光影彻底被覆盖,落在红唇上的吻似狂风暴雨,席卷了宋令枝所有的感官。
() 沉沉浮浮。
椅子自带的轮子在地板上发出细微的声响,落在宋令枝耳边,无限放大。
一颗心惴惴不安。
门外的护士似乎也听到动静,好奇撞撞同伴的肩膀。
“你听见什么声音没有?”
“好像有,是从……这里传出来的吧?”
脚步声渐行渐近,宋令枝一颗心紧紧提起,悬在半空。
“有、有人。”
零碎声音从唇齿间溢出。
宋令枝手指落在沈砚肩膀上,用力推开人。
沈砚面不改色:“锁了。”
不算厚重的木门发出“咔哒”一声响,宋令枝陡然一惊,慌乱之余,不小心咬到沈砚唇角。
淡淡的血腥味在唇齿间蔓延。
沈砚并未松开人,只轻轻在宋令枝唇上碰了碰。
隔壁科室的门被人推开,护士的声音也逐渐消失。
宋令枝长松口气。
耳边落下沈砚轻轻的一声笑,似从胸腔发出。
宋令枝又红了脸。
她起身,猛地往沈砚鞋上狠狠踩了一脚,转身往门外跑。
木门打开,宋令枝猝不及防和隔壁出来的护士对上眼,她还不曾戴上口罩。
护士显然一怔,而后双眼亮起:“你是……宋令枝?”
她忽然捂住双唇,愕然睁大眼睛,“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