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炸我?” 陛下不言,只是用近乎漠视的眼神看着她。 祁芊芊浑身卸了力,又扭头看向元锦意,见她依旧十分淡定,刚才还能稳住的表情开始一寸寸皲裂。 “哈哈哈,你们都是在做戏给我看?” 所以,就只有她一个人被蒙在鼓里。 同样被蒙在鼓里的秋贵妃:.....发生了什么? “元锦意,你告诉我为什么?为什么你们会知道?”祁芊芊朝元锦意大吼一声,冲上去想要将她扑到,眼神恨不得掐死她。 她敢肯定,一定跟这个小贱人有关系。 她所有的计划,就是从祁金金遇到她开始改变的。 青竹和小玉推开祁芊芊,护在元锦意面前。 元锦意只是淡淡的看着她,声音柔和到没有一丝波澜,“四公主,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这句话原原本本的送还给她。 祁芊芊闻言跌坐在地上,眼睛从祁金金看到陛下,再看到秋贵妃和太子。 他们每一个人都高高在上的望着她,仿佛她是地上的蝼蚁,是根本不值得关注的野草野花。 是啊,在这宫里,只有她无依无靠,孤身一人。 “啊!” “啊!啊!” 祁芊芊不顾自己疼痛的双手,使劲锤着地面,毫无形象的大叫着。 “啊!!” 祁芊芊嘶吼着,崩溃不已。 两个太监得到陛下的眼神,上前欲拉住祁芊芊。 “滚开,别碰我。”祁芊芊不知道哪来的力气,直接把两个太监撞开,气息急促的望向自己的父皇。 “为何?”陛下冷眼直视,只问出这两个字。 之前帮着阿苏蔺算计金金,现在又谋害皇后和太后。 他做这场戏就是想知道她要做什么? 他自问没有什么地方亏欠过她,宫里就两个公主,祁芊芊打小也是金尊玉贵的养着,奴仆环绕。 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祁芊芊身上,她感受着其中的疑惑、震惊、不屑、藐视,自嘲一笑。 “为何?这话该儿臣问您吧?” 陛下眼底划过一缕不解,问他? 放在膝盖上的手缩紧,陛下眼眸深沉,“老四,你想问什么?” 他今日就好好听着。 祁芊芊从脖颈处扯出一个已经磨损得十分严重的香囊,上面的绣线都快褪色了。 她低头细细摩擦着香囊一角,重视得像绝世珍宝一般,轻轻的呢喃了一句。 突然,她又变了脸,紧紧攥着这个香囊,面目扭曲的大吼起来。 “你们还我母妃。” “还我母妃,都是皇后这个恶妇、妒妇。 我的母妃那么善良温柔,不争不抢,为什么会不明不白的死在自己宫中。” 祁芊芊指着皇后的床榻,愤怒得像失去母兽的幼崽,声声哀鸣,撕心裂肺的吼叫着。 如果不是皇后,她的母妃会好好的陪着她,她也不会成为别人争宠的工具。 “呜呜呜!” “父皇,你不是问为什么吗? 那今日儿臣就豁出去了,儿臣就是要皇后给我母妃陪葬。” 她早上出门前母妃还好好的,还笑着对她说要给她绣新的香囊。 可等她回来的时候,母妃就已经是一具冰冷的尸体,再也没有从前拥抱她时的温暖。 她的母妃,就是她心中的皎月,暖阳。 可一夕之间,所有的一切都变了,都没了。 最可气的是,皇后竟然没把母妃的尸首葬入皇陵。 她的母妃怎么能跟那群贱民一样随意葬在破败的坟茔中呢。 她的母妃最是爱干净,她走的时候都没有来得及换上她最喜欢的衣服,那群嬷嬷就从她手里抢走了她。 祁芊芊重重的拍着胸脯,状若疯妇,声音嘶哑的厉害,痛苦的哀嚎着。 “皇后杀了我母妃。 我当然要给母妃报仇了。” “哈哈哈,都死,都死。” 皇后死,太后也死,祁金金更是要死。 她处心积虑这么多年,就是为了给母妃报仇。 本来她是想先把祁金金处理了,再利用祁金金之事气死皇后的。 可谁知半路杀出一个程咬金,坏她计划。 不过没关系,她的目的也达到了。 太子和陛下一脸震惊。 众人也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