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不是在趁机贬低锦潇的身份吗? 到时候外人嘲讽她们侯府没有底蕴可怎么好。 “啊!”元锦潇心疼的惊呼一声,看着珍珠断裂四溅,步摇已然被毁掉! 她连忙蹲下将步摇主体捡起来,眼神变得沉重,“母亲,就算你不喜也不该将其毁掉啊!” 这好歹也是三妹妹的心意,大不了她及笄上不戴,好好收着也行啊。 却见大夫人抬脚便踩在散落的珍珠上,用力碾压着,冷声呵斥,“你为了一个庶女顶撞你母亲?那老三给你也下迷魂药了不成。” 一家子都向着老三那个贱骨头,侯爷将她解禁的时候,还再三警告她,不准动元锦意半根汗毛。 她攥着帕子,视线冰冷的盯着自己女儿,怒火横生。 元锦潇深吸一口气,冰眸泛寒,将手中断裂的步摇放回匣子里,无视大夫人的怒气。 “母亲,如今东西也被你毁了,女儿无话可说。” 她不过是恩怨分明,三妹妹又没做错什么。 况且这步摇也没有问题。 “你!不知好歹。”大夫人不可置信的看着她,像是今日才认识她一样,“你现在翅膀硬了,连你母亲的话都可以无视。 元锦潇,以后有你求我的时候。” 她还不是为了她好,这白不白粉不粉的,不值钱玩意儿戴着能好看吗? 哼,大夫人放下狠话,一拂袖子不满离去。 元锦潇挺直背脊,满不在乎的勾起一笑。 “大小姐,您别伤心,夫人只是担心您而已。”费嬷嬷语重心长的开口,蹲下拾捡地上散落的珍珠。 唉!就是可惜了这么精致的步摇。 两个婢女对视一眼,明明就是大小姐的及笄礼,大夫人为何非要惹大小姐不快呢。 她们所有人都挺喜欢那步摇的。 元锦潇拿起匣子里的步摇,明亮的光线下,步摇周身散发着耀眼又莹润的光芒。 唯独点缀的珍珠链子已经被人毁去。 她葱白指尖抚摸着步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眼中寒气森然。 傲雪看看费嬷嬷又看看元锦潇,心中不是滋味。 “小姐,要不奴婢去询问一下三小姐是在哪里买的。 奴婢重新去给您买一支回来吧。” 看的出来,大小姐很喜欢这支步摇呢。 大夫人真是的,傲雪心中不满起来。 元锦潇自嘲一笑,将步摇再次放下,盖上盒子。 “不用了,毁了就毁了吧。 就算再买一支回来,母亲都会以为我在同她作对。” 她只是在想,亏她还费尽心思和父亲周旋,想要利用外室的事情,将母亲彻底解禁。 现在看来还有这个必要吗? 母亲的性子实在跋扈,就算解禁了,也容易惹是生非。 元锦潇失望无比,无所谓的摆手。 大夫人解禁的事情,青竹第一时间便告诉给了元锦意。 “解禁了?”元锦意已经许久没有关心大夫人,没想到她居然出来了。 她把重心都放在了魏姨娘快要生产的肚子上,青竹这么一说。 那她就要派绿酒去帮她盯着些。 青竹面色平静的点点头,“是啊,小姐。 奴婢经过花园的时候,正好看到大夫人在教训别的姨娘呢。” 希望大夫人别找她家小姐的麻烦才好。 可偏生事与愿违。 眼看还有两日就是元锦潇的及笄礼,大夫人趁着老夫人和元彻都不在府上,把惠夫人叫去给她绣手帕。 天色阴沉,淅淅沥沥的下着小雨。 元锦意被青竹从学堂中叫走,大步往大夫人院子里奔去。 大夫人一大早就把惠夫人给叫了过去,这会儿都已经快傍晚了。 “你们怎么不早些告诉我!” 元锦意面带焦急,步伐都有些凌乱。 难道绿酒也没有发现吗。 大夫人是不是疯了,马上就是元锦潇及笄了,她竟然还敢找茬。 “奴婢也是青禾姐姐来说才知道的。” 小玉摇头,愧疚的抠抠脑袋。 她们根本就不知道这件事。 “不怪你们!”元锦意心里压抑,小跑起来。 “小玉,一会儿见势不妙,就去通知父亲和祖母。” 在迈进大夫人院子前,元锦意对小玉沉声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