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仑城外。 突地。 一阵狂风吹来,乌云压顶,伴随着一道道雷鸣闪电。 刹那间,狂风卷着暴雨从天而降,黑沉沉的苍穹就像是要塌下来一样。 张逸他们还没来得及进入昆仑城,便下起了倾盆大雨。 他们一路狂奔,寻找避雨的落脚地。 隔着老远,他们就看到前面有一座破庙。 只不过,破庙里面已经有人了。 全都是一些和尚,还有一位眉目慈祥的老喇嘛。 “站住!你们是何人?” 还不待张逸他们靠近,两个小和尚挡住他们进入破庙。 “喂!躲个雨都不行吗?” 南宫锦骂骂咧咧,很是不爽。 小和尚堵住破庙门口,虎视眈眈盯着他们,歉意道:“不好意思,这是我们先来的,你们另找避雨的地方吧!” “你……” 南宫锦正要发火,却被张逸给拽住了。 他淡淡地笑道:“两位小和尚,这里方圆几里地都没地方避雨,还请行个方便吧!” “你们到别处去吧!”小和尚寸步不让。 张逸脸色一沉,心中也极为的恼火。 出家人不都喜欢乐于助人吗? 为毛这些小和尚这么不给面子? 不就是避个雨吗? 这时,剑帝悄悄来到张逸身边,压低声音说道:“师父,里面那个 老喇嘛很不简单,小心一些!” 此言一出,张逸心中蓦然一沉。 剑帝说老喇嘛不简单,那必然是不简单的。 “我还就不信了,就凭你们两个小毛驴也能拦得住我们?” 南宫锦拔剑而出,就要动强的。 两个小和尚神情一紧,眸中杀意顿起。 好强烈的杀意! 张逸眉头动了动,吃惊了一下。 关键时刻,盘坐在破庙中的老喇嘛出声了:“慧空,慧见,就让三位施主进来避雨吧!” “是,师父!” 老喇嘛都开口了,两个小和尚不敢造次,纷纷让开了身子。 张逸带着南宫锦走进了破庙中。 他朝老喇嘛行了一个礼:“多谢前辈……” 老喇嘛眉目慈祥,看起来至少也有八十多岁了,却给人一种深不可测的感觉。 这个老喇嘛,果然是不简单! 连他都看不透老喇嘛的真实修为,足以见得,老喇嘛修为在他之上。 老喇嘛深深看了张逸两眼,皱眉道:“请问施主贵姓?” 张逸先是一愣,然后微微笑道:“在下姓张!” “姓张?” 老喇嘛眉头皱得老高,他继续追问道:“施主今天多大?” 嗯? 这下张逸觉得有些不对劲了。 这老喇嘛干嘛没事问自己多大? 他有些想不通。 还不待张逸开口回答,南宫锦已经抢先回答:“当然是长命百岁了,我说这位老喇嘛,你是不是有病啊?” “唉,南宫阿姨,不要对前辈无理!”张逸扯了扯南宫锦的衣角。 老喇嘛也没在意南宫锦这些话,他盯着张逸的眼睛说:“这位张施主,你是不是六月二十六日生?” 什么? 此言一出,张逸表情有些不淡定了。 这老喇嘛究竟是何方高人? 竟然一眼就能道破他的出生日期! 老喇嘛非常清楚张逸此刻的心情,他满脸慈祥的笑道:“我能感觉得到,我们是同年同月同日生的……” 南宫锦闻言一愣,随即破口大骂:“同年同月同日生?你也太不要脸了吧?你今年贵庚啊?” 她觉得这老喇嘛就是在胡说八道。 张逸今年也不过二十六。 这老喇嘛看起来像是二十六岁的样子吗? 剑帝眉头轻轻一挑,却没有吭声。 张逸眉宇间透着许些疑惑,等待老喇嘛的下文。 这时,那位名叫慧空的小和尚开口道:“我师父大你两个甲子,也就是一百四十六岁,按照周易算法,你与师父的八字是一样的!” 此言一出,张逸他们全都愣住了。 南宫锦很快回过神来,她眉开眼笑的说:“就 算你们八字一样,所以呢?” 老喇嘛看向张逸,眉宇间透着许些凝重,沉声道:“张施主,上天注定你我在这里相见,也算是一种缘分,我看你印堂发黑,你这几天有血光之灾啊……” “我呸!狗嘴里吐不出象牙,你才有血光之灾!”南宫锦一阵破口大骂:“我说你这老秃驴,没事干嘛要咒臭小子,你存心的是不?” “我句句属实,至于你们信不信,那是你们自己的事!”老喇嘛微微轻叹。 “我看你就是没事找事,看我教训你!”南宫锦撸起袖子,就要给这老喇嘛一顿教训。 几个小和尚齐齐向前,把老喇嘛给护在了中间。 一时间,大有一言不合就拔刀相见。 关键时刻,剑帝闪身上前,拦住了南宫锦。 “你让开!”南宫锦瞪眼道。 不管是谁,她都不允许任何人咒张逸! 剑帝面无表情,闻而不语,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张逸很是无奈,只好出面拦住了南宫锦:“南宫阿姨,你先冷静一下!” “臭小子,这老秃驴在咒你,你让我如何冷静?” 南宫锦气得胸口剧烈起伏着,样子很是生气。 张逸笑而不语,他突然看向老喇嘛,笑了笑:“这位前辈,您是如何看出我有血光之 灾的?” “不可说不可说!”老喇嘛摇摇头:“我已经泄露天机,接下来的事情,全看你的造化了……” “这老秃驴神神叨叨的,一看就是信口胡说!”南宫锦瞪起眼来。 张逸眉头紧锁,他正要询问的时候,剑帝忽然开口道:“师父,外面雨停了……” 听闻此言,南宫锦往外面瞅了两眼,果然发现外面的雨停了。 “臭小子,我们走吧,别管这老秃驴了!”南宫锦建议道。 如果不是张逸的阻拦,她都有一种要教训老喇嘛的冲动。 张逸斜着眼睛瞥了一眼老喇嘛,只见老喇嘛已经闭上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