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力量的一部分。 那时候,它就会变得更加强大。」 尼奥问道:「那我们的人呢?」 「他们已经在最外围了,但他们没办法离开,虽然那两件神器在他们手中,但他们无法像进来时那样离开,因为它……」 路德先生看向红脖子男孩:「他将主要的污染,全都驱赶到了最外围,而且故意留着他们不杀死,正盼望着你们外面的人接他们出去,但我觉得,你们外面的人应该不会这么蠢,不会上当。」 「所以,您的意思是,我们只能留在这里等死?「 「可能,派遣你们进来的人,应该不会料到,我们的神曾出现过,也不会预料到,诞生了我们。」 「是的,他们没有预料到,因为你别看他们如此热情地造神,可他们自己,估计都没料到神真的能被造出来。」 「他们的预料也没有错,唉,这个世上,哪里有纯粹的对与错呢?」 路德先生说着,终于将主要目光落在了卡伦身上,问道:「是吧,记者先生?「 「很抱歉。」卡伦正式回应道,「我当时是可以救您的,但我职责所在,怕因为自己的行为酿出更大的破坏。」 「你不用对我道歉,我和他,不是一个人,他是我,我是我,就算完全一样,但也不是同一个人。不过,我记得,和你的聊天让人感到很舒适。」 尼奥马上搭话道:「那是当然,我这个朋友最擅长的就是聊天,应对总是很得体。」 「在我的记忆中,你是对我的主张,持批判态度的。」 尼奥面带微笑地看着卡伦:「你疯了?」 卡伦点了点头,回应道:「是的,没错,即使是现在,我也依旧是这样认为。」 「哦。」路德先生没有生气,「或者现在,我们又拥有了一点点 属于我们二人的时间,可以好好地聊一聊。」 尼奥问道:「聊好了,有奖励么?」 「奖励?」 「是啊。」尼奥理所当然道,「一般在很危险的地方尽头,总能碰到一个慈祥的老爷爷,老爷爷给予你考题和考验,通过后,就能得到奖励,和电影里不都这么拍的么?「 「哦,奖励啊,是有的。」 「是什么?」尼奥舔了舔嘴唇。 「奖励应该在最后再公布,而且,还得看考验的成绩来决定,不是么?」 「啊,您说得对。」 路德先生看向卡伦,示意道:「现在,把你那天想说又没完全说完的,讲出来。」 卡伦说道:「我对您一味地否定暴力只认定文明和平的追求平权主张,并不认同。」 「所以,你主张使用暴力?」 「我主张保留使用暴力的手段。」 「可是,就像是大坝出现了一个裂痕,你知道这将意味着会发生什么吗?」 「我知道滥用暴力的后果, 所以需要警惕:暴力不应该沦为个体发泄的途径。」 「具体一点呢?」 「我主张暴力应该保留,且是那种有秩序的暴力。」 尼奥努了努嘴:妈的,你是在传教么? 这时,尼奥留意到,那个红脖子男孩看向卡伦的目光,变得比之前柔和了一点,主要对比在于,它看自己和看路德以及看卡伦时的差距。 显然,对于红脖子男孩以及它所代表的那些紫发人意志来说,因为路德先生的死,他们的愤怒,已经很抗拒来自路德先生的「不采用暴力的文明***」方式。 路德先生发出了一声感慨:「可是,这太难了,我的能力,无法办到,你能办到么?」 尼奥马上说道:「他当然可以。」 「我现在办不到。」 「所以,你的意思是,你以后能办到?「 「以后也不一定能办到。」 「那你的「现在,,又有什么意义?」 「现在可以开始摸索。」 「摸索?你就确定,可以摸索出一条绝对正确的道路么?」 「不确定,但应该能摸索出一个更适合当下的途径,一个,至少比过去好的道路,只要能在斗争中学习斗争。「 「可是,我已经死了,我没有机会再摸索了,也没有机会再学习了。 卡伦犹豫了一下,但还是正面回答道:「如果就因为失去了一个您,紫发人平权活动就此失去了摸索学习进步的能力,那只能说,你们并未真的做好持久斗争的准备,没有认清楚目前的真实斗争形势,更没有对未来做出有效具体的规划。」 「所以,我还是那个问题,交给你,你能做得比我更好,是吧?」 尼奥马上道:「当然,他正在做的事,也很伟大。」 「不是,大概率,我不会做得比您更好,您知道的,站在旁边说话永远比弯下腰做事要来得简单轻松,虽然理论是可以共通的,但不一样的赛道所面对的具体情况也是完全不同的。」 「呵呵呵。」路德先生发出了笑声,「我很喜欢你,没有早点认识你,可以经常和你喝茶聊天,是我的遗憾。「 「我也一样。」 「不,不一样,你从一开始就清楚,我做不成功。「 卡伦有些尴尬地低下头,是的,他从一开始就不看好由路德先生引领的这场平权运动,因为有些过于天真了。 维恩这片土地的原住民也不是马克莱人,马克莱人是以海盗的身份击败原住民占据的这里,所以,本质上,路德先生就是在和强盗寻求文明谈判的机会,这简直是做梦。 「我可以不看好您的事业,但我一直很敬重您这个人,也承认 您的伟大。」 「在你眼里,我是一个天真的人,对吧?「 「可有些时候,只有天真赤诚的人,才会愿意站出来。我相信,在您一开始举起这项事业时,就不断接收到死亡威胁恐吓,您更清楚,您把事业做得越大,自己就越有可能被暗杀,但您还是选择了勇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