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见这人时,陈拙已经不像先前那般紧张。
他十分随意的找了个沙发坐着,然后慵懒的开口说道:“我就说么,她恨不得我早就将我给赶出去了,怎么可能会愿意让我重新回来。”
说到这里时,陈拙又转头招呼着白鹤川。
“来来来别客气,就当是到了自个家里。”
他往白鹤山手里塞了几样桌上的水果,然后又一脸好奇的问道:“这外面的人是你叫回来的吗?”
“这不是听说你们这段时间一直在调查着这件事情,我心里也觉得有些好奇,想看看有没有什么赚钱的机会,所以才将他们给叫过来的。”
站在白鹤川,眼前的这个人自称是陈拙的哥哥。
他叹息了一口气,然后又悠悠的开口说道:“这段时间家里人都出去旅游去了,刚好也没有什么别的事情,所以我就将他们给叫过来,表演一下节目,好热闹热闹。”
“你可真是无聊透顶呀!”
陈拙连忙将手里的东西扔在了桌上,这才起身向着外面走去。
既然陈家的主事人都不在的话,那他们也不必害怕什么了,陈拙立即拉着白鹤川就要离开这儿。
可没成想,刚一出门时就听见了锣鼓声响起。
陈宇也是抱着胳膊,然后劝阻道:“你难道就不想要看看他们表演的节目吗?我听说这都还是一些非遗项目呢,而且传说他们能够沟通阴阳,这一点也让人有些好奇的很。”
不知为何,白鹤川总觉得眼前的人仿佛已经知道了些什么事情,要不然的话不必要弄这样一出戏来试探。
于是他也转头对陈拙说道:“我们不是还想要问问看那小男孩的事吗?不如多待一会儿吧。”
戏台刚刚搭好,盘铃声响起。
大家都立即将视线聚集在他们身上。
之前看到的白脸戏班主快速的站在了幕后,然后以操纵着杆的形式,让眼前的这些傀儡可以用一种活灵活现的姿态出现在了大家的面前。
其实操纵他们的机关并不显得复杂,这里面是中空的状态,他们这些傀儡的所有的动作全部都是由幕后的人控制的。
操纵他们的人手里拿着几个操纵杆,就可以使得傀儡们的眼睛和嘴巴时常眨动一两下,或者表现出比较惊讶的神情。
一出精彩的傀儡戏,就这样快速的展开来。
当白鹤川和陈拙看到其中一个傀儡时,也连忙站起了身来,眼神里带着一丝震惊。
看到他们的举动后,陈宇也问道:“怎么了?你们为什么这么惊讶,难道是看到了什么老熟人了?”随口一说的话,反而还让陈拙有些气恼。
他转过身指着不远处的那句傀儡说道:“你的这个这个戏班子究竟是从哪里起来的?还不赶紧叫他们给我住手,这会儿我有要紧的事情要问问他们!”
台上的人在听见了台下的动静之后,并没有就此收手,反而还越演越烈。
敲击鼓声的人,动作也依旧显得格外的僵硬。
他仿佛只能够听得见班主的命令,无法感应到周遭的一切。
察觉到这诡异气氛时,陈宇才又说道:“这好像是戏班子的规定,只要开嗓子之后就绝对不会停止的,只有当整场戏演完了才行。”
眼前的傀儡戏正在按部就班的进行着,不过看着那被制成傀儡的阿东,剩下的人却是怎么也看不下去了。
他的脸被涂得格外的惨白,为了掩盖那种不自然的脸色,还多涂了一些胭脂水粉在上面,头上贴了一些乱七八糟的发饰,无法一眼就辨认出来他的身份。
不过当时阿东惨死的场景,大家还历历在目,怎么可能就这么忘了呢?
不再理会陈宇刚才说的话,陈拙坐回到了原处。
他下意识的想要摸索着手上的手环,可是却好像是感受到了一种遭电流痛击的反应。
身旁的白鹤川似乎并没有这样的感觉,他只是聚集了目光看向前方,距离这里不远处还坐着几个人。
最开始大家都以为是陈家的人,所以并没有将其放在心里。
不过看着那人的背影,白鹤川总觉得和记忆里的某个人有些相似。
趁着戏还没来得及演完,他也主动的走到了这些人的身边,然后轻声问道:“请问是李霜月李小姐吗?”
这人仿佛早就有所预料,一般缓缓转过头来。
她的表情依旧显得格外的张扬,而且脸上的妆容也更加朋克风,
这让白鹤川也颇为头疼。
这些小姑娘好像兴趣爱好都挺独特的,果然是他太落伍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