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劳累病了?怎么可能?”楚齐氏大吃一惊“你可别糊弄我,六叔都是修士了,有法力的底子,怎么可能还能因为劳累生病?” “六叔也才刚刚成为修士,身体底子还没有彻底改善过来,还得多修养修养,等以后修为高了,这种事儿大概就不会出现了。再说六叔早年就曾经因为劳累大病过一场,自从那次生病之后六叔的身体就比原先差了不止一筹!” “竟然是这样!”楚齐氏听了十分的无奈的叹息了一口气。 “再有,我偷偷问了六叔的小儿子,那小子说,六叔这次病了跟我有很大的关系,六叔不擅长算账,我弄了那么多的铜子回来让他发薪,实在有点难为他。每日算账,盘账,六叔可吃了老大的苦了,有时候晚上都不睡觉算账。” 楚齐氏这次无语的看向了楚大山,就见他愧疚的道“平时白日里九叔还要管着长工们上山下湖,还得管着山谷里的家禽家畜,太辛苦了,于是就累倒了。” “你还不如把铜子让我管,账目让我弄呢。”楚齐氏没好气的说道。 “你也不合适,你好歹是东家娘子。六叔说了,让我弄个账房,再弄俩个管事来,我正寻思到哪里去找人呢!” “咱们庄子里哪有账房和管事?要不你去密阳找找。实在不行,密阳城里也有牙行,咱们花钱买俩个签了死契的管事和账房不就得了?”楚齐氏给自家郎君建议道。 楚大山一听他娘子这话,立即摇头。 “买来的账房和管事,不是自己犯事被卖,就是主家犯事被卖。总之都是麻烦。找这俩类人宁可花费时间长点,找个知根知底的,不也买外头来历不清出的。” 别怪他把人想的太坏,实在是他家实力太弱小,真经不起折腾。 楚齐氏听了点了点头,她是自家事儿自家知道,她原是出身长阳嫡楚曾经长房太老夫人的院子,做了将近十年的一等大侍女。 内院的事情,她很会干,也能守住自家的院子和孩子。 可是要换成了外面的事情,那就难办了,很多事情她都只是听说过,实际上没有做过,很是没有底气,所以她仅仅是给自家郎君提些建议。 楚大山却是从小在低层打混,三教九流什么人都结交过,看人情世情都十分的练达犀利。 嘴里说着不着急,可是第二天一早楚大山还是主动跑到了族长家里。 “族长伯,有个事儿我想打听一下。” “啥事儿?” “族长伯,想找几个有本事的管事,还想找一个厉害点的账房,你能给介绍几个不?”楚大山知道族长认识的人面广,他自己即使去了密阳也不见得能够找到合适的人,还不如先问问族长有没有认识的。 村长恍然“你那山谷打算开荒了?” 楚大山摇摇头。“我山谷那边地太多,人太少,后来我又找了一些短工,结果人太多,管理不过来。现在缺少几个管事和一个账房。” 族长楚常春其实更希望楚大山是过来低头的,蛇涎草的事情就差一步就可以推广开了,偏偏俩边都僵持住了,常进那边死命的在庄子里拉拢人造谣说楚大山让大家种植蛇涎草是不怀好意。 而楚大山这边还偏偏就来一个默不作声爱搭不理,你们想种就来找我,不想种那就别来。 不说别人啊,就说自己的几个同辈老兄弟就都要愁死了。 谁不想挣钱啊,元氏那边偷偷摸摸小心翼翼种蛇涎草,大家又不是看不见。最讨厌的是,人家元氏已经开始月月进钱了,再过俩三个月,人家修房子的钱都要赚出来了。 只能眼巴巴的看着人家跟着自己的同族挣钱,这滋味简直了!! 可惜楚大山过来是为了求人的! 楚常春想了想道“你来的也算是正好。前些天长阳嫡支那边非要各地的掌柜管事账房们签什么卖身契,逼得好些分支族人都从嫡楚那边的店铺商队退了下来。咱们庄子里正好有你一位族叔如今闲赋在家,他是挺有能力的,原来在长阳城里一间酒楼做大掌柜。叫做楚常捷。 还有一些管事,账房和挺能干的活计都退了下来,我们庄子里就有好几个,我把名单给你,你自己去跟他们说说看。” 楚大山一听,立即来了精神,从楚常春手里拿到名单后就跑庄子里打听去了。 楚大庄出现在自家亲爹身后“爹,你怎么不跟大山说说蛇涎草的事儿,咱们庄子里很多人家要都要坐不住了。” 楚常春叹息了一声“怎么说,我让楚大山退一步,人家愿意吗?” 楚大庄听了这话,心中好不吐槽:“爹,你就不能让常进叔别折腾了。” 楚常春无奈说道“我要是能让常进不折腾了,哪里还有现在这个场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