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司业,你若是不嫌弃,就由老夫为这《大唐字典》写一篇序稿,刊登在报纸上以作宣传如何?” 眼见马周出门,李纲放下酒杯,趁机跟李泽轩提建议道。 这就是他今天找李泽轩要说的事情,文人好名,纵然李纲辞官归隐这么久,面对《大唐字典》这么一部必将流传千古的划时代神作,他也还是忍不住想要在上面留下一丝自己的印记。 李泽轩闻言,会心一笑,道:“老先生说的哪里话,您老若是愿意动笔,小子求之不得!” 李纲身为两个太子的老师,学问自然没的说,社会地位也非常尊崇,算是当下的老牌大儒之一,连李二都要对他礼敬三分,这么一个大佬,要主动给《大唐字典》做宣传,傻子才会不答应。 “哈哈!你小子!” 李纲开怀大笑,指了指李泽轩,道: “听说你先前在龙虎山学艺八年,但自从你回来后,今年的长安城就格外热闹,诸如滑板车、曲辕犁、《大唐日报》、神仙醉、温柔乡等新花样一个接一个,有吃的、喝的、玩的、用的、看的,可谓是种类繁多。” “老夫虽是赋闲在家,也能切身感受到外面的变化,你的故事,老夫也听人说了不知多少遍,今日一见,却没想到你竟然这般年轻,当真是后生可畏哟~!” 李泽轩拱手谦虚道:“老先生过奖!” 李纲似笑非笑道:“哈哈!老夫可没有夸奖你!老夫是想问问,你师父灵虚真人到底教了你什么?你小子怎么弄了这么多稀奇古怪的东西!” 李泽轩无语,敢情这老头儿说了那么多,是在故意消遣他呢! “哦,对了,老夫近日听好友说你小子被国子监八位博士联名弹劾了,现在怎么样了?” 李纲看李泽轩一脸苦闷的表情,见好就收,停止了玩笑,正色道。 “唔,陛下那边倒没什么,可是孔祭酒那边却把小子申饬了一顿!” 李泽轩想了想说道。 “哦~?这是为何?你跟老夫说道说道。” 李纲露出一副感兴趣的表情,问道。 人一旦年纪大了,一般对于个人得失会看开许多,但取而代之的是,会变得有些八卦,具体来说,差不多就像李纲这样,性格会很豁达,但对于别人的事情会特别感兴趣。 李泽轩无奈,只能将最近朝堂上以及国子监内发生的事情跟李纲简略地说了一遍,李纲听得津津有味,听罢,他捋了捋胡须,摇头道: “仲达(孔颖达,字仲达)身为祭酒,这么做倒也无可厚非,不过却有些不近人情,李司业你入职算学馆以来,为国子监做的一些贡献,连老夫都略有耳闻,仲达如此行为,却有些令人寒心了!下次老夫跟他喝酒时,帮你跟他说道说道。” 李泽轩一愣,他倒是没想到李纲的思想,居然这么开明,会站在完全公正的角度看待这个问题,的确有些难得了。 “呵呵,多谢老先生美意!不过不必如此了!小子昨日已经跟陛下请辞,日后不会再任司业一职了!” 说实话,孔颖达一开始要是能跟李纲这样,就算国子监有崔善友这样背后捅刀子的小人,李泽轩还是愿意留下来带领整个国子监走向新生的,但现实没有如果,现在他已经决心要自立门户了,再说这些也没什么意义了。 “什么~?” 李纲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惊呼一声,接着便是有些痛心疾首地说道: “糊涂!糊涂啊!你怎能因为一时意气之争,就放弃你那些学生,你师父传授你的那些学问,你难道就不打算继续传承下去吗?” .......................... “尉迟将军,属下昨日带人现场勘察了受害的八位博士家门口,发现几乎全部是小二粪便,而且根据这几家的家仆描述,那些粪便应该全是清晨卯时之前拉的,那个时候所有人都还在梦中!” 皇宫东侧,右武侯卫府。 鸡哥躬身递过一页卷宗,汇报道。 “嗯~!那你今早可有带人提前在那几处地方埋伏抓人?” 尉迟敬德端坐上首,并没有接过卷宗,只是随意扫了一眼,然后粗声问道。 “回...回将军,属下今早寅时五刻就带人在八位博士的家宅附近提前埋伏,结果...结果直到天亮,都没有发现任何异样!属下估计,他们应该...应该不会再来了!” 鸡哥倍感压力,他不知道尉迟敬德会不会因此治他一个办事不利之罪,他的额头都紧张地沁出了汗水。 “呼~!” 不知道是不是出现了幻听,鸡哥隐约听到了一个呼气的声音,就听尉迟敬德道:“嗯~!那你可有在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