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简直是强词夺理!” 听到李泽轩的歪理邪说,孔颖达气的满脸通红,怒声道。 李泽轩摇了摇头,不可置否,反正今天他对老孔很是不满意,也懒得多说。 “你好好想想吧!无论怎样,崔善友等人也是我国子监的博士,你这么利用报纸,毁人清誉,老夫不会同意,陛下也更不会饶你!” 孔颖达看李泽轩一副油盐不进的模样,恼火道。 “祭酒你这么说就不对了,这篇头条新闻全篇都是猜测而已,并没有明确地断定崔博士几人吃屎啊!御史尚有风闻奏事之权,寻常百姓难道就不能发表自己的猜测吗?” 见孔颖达说的越来越严重,甚至都要上纲上线了,李泽轩这才开口解释了下。 他先前被崔善友的弹劾气晕了头,才让李鱼把这件事弄到报纸上,现在想来,他这么做的确有欠考虑,可能会引起李二的猜忌,不过所幸李鱼的这篇新闻,写的还比较委婉,可以打打擦边球。 “哼!少跟老夫玩这套!这件事你必须想办法挽回!” 孔颖达搞了大半辈子教育工作,岂会被这小小的文字游戏所忽悠,他瞪了李泽轩一眼,气道。 “事已至此,我又能怎么做?最多日后《大唐日报》不会再记录这件事了!再说,同为国子监博士,崔善友几人竟然背后捅刀,他们当时可曾念过大家彼此共事的情分?可曾想过这样会给国子监抹黑?” 李泽轩愤怒道。 “这,这件事的确是他们做的不对,老夫后面会批评他们的!” “批评?呵呵~!” 李泽轩冷笑一声,抬头道:“这次若不是崔善友发生意外,昨日朝堂上必定又是一番口舌之争,小子一人要去战他们八人,若是不幸战败,小子必定身败名裂!不知那时候,孔祭酒你又会作何说法?难道也是一些不痛不痒的批评?既然祭酒你没法做到一碗水端平,那多说何益?” “这……” 孔颖达被怼的一时无言。 “孔祭酒,小子当初来国子监任教,只是为了传播家师的新式算学,只想把家师的智慧,在人间留下一丝火种,小子并不想与谁去争名夺利、勾心斗角,这国子监司业一职,崔善友等人若是想要,拿去便是,小子现在只想教好我算学馆的四十四名学生,其他的你们随意便是,只要别惹我就成!” 李泽轩说完便拂袖而去,空气中却留下了他一句话: “不管风吹浪打,胜似闲庭信步,我自笑看云卷云舒!” 孔颖达刚想伸手阻拦,却被这最后一句话震在了原地,片刻后他回过神来,李泽轩却早已走远,他喃喃自语道:“老了啊!竟然被一个后辈驳的哑口无言!看来这小子是心寒了啊!难道真是老夫错了么?” ………………………… 李泽轩的确是心寒了,他很少发脾气,这次当着孔颖达的面闹翻,有些撕破脸皮的意思,他就是想借孔颖达的口,告诉那些人:你们争你们的权我不管,但是别来惹我!惹我就别怪我出手很辣! 看了看时间,都特娘的快过了饭点了,李泽轩暗道一声晦气,便回到算学馆,坐上自家马车,回家吃饭。 刚走出国子监,马车就被人拦了。 “车上可是李司业?” 一个恭敬的声音传了过来,李泽轩确定自己从来没听过这个声音,不由好奇地掀开车帘,看向面前那个暗红色衣衫的富态中年,问道:“是我!阁下有何指教?” “不不不,李司业莫要折煞小人,小人乃河间郡王府的管事,郡王妃派小的请李司业到王府赴宴,说是有要事商量,还望李司业能赏光,到王府一叙!” 富态中年态度极其谦恭,并不像里经常出现的那些豪府恶奴一样嚣张跋扈。 李泽轩心中一动,便想明白了个大概,先前李孝恭临走前,把他的小儿子托付给自己了,这次赴宴,估计是让自己去“领娃收徒”吧! “嗯,你且稍待,我这便随你同去!” 李泽轩点了点头,转身看向车里的铁蛋,说道:“铁蛋,你先坐车回去吧!我去趟王府!” “嗯,师父!” ………………………… “陛下,您尝尝这个清蒸鲈鱼,这是妾身最近刚学的。” 后宫,杨妃寝宫。 一个身穿淡黄色衣衫的美貌妇人,姿态优雅地为李二夹着菜肴,女子乌发如漆,肌肤如玉,美目流盼,一颦一笑之间流露出一种说不出的风韵,她的每一个动作,又能让人感受到一种发自骨子里的贵气。 这女子正是杨妃,名副其实的天潢贵胄,杨妃原是隋朝身份显赫的帝女,隋朝杨氏门鼎贵重,自诩源起弘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