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大,要我说,那些小孩儿您每个人打发十文钱,他们就满足了,为啥要给那么多?” 东市,一个小酒馆,一个流里流气的小青年,吃着酒菜,说道。 “哼!你懂个屁!这次上面本来就多给了我们五贯钱当辛苦费,我们要是再克扣的话,被上面的人发现了,下次再有这种好事,哪儿还有我们的份儿?” 小青年对面那个虎背熊腰的大汉,美滋滋地抿了一口酒,没好气地说道。 这人正是早上在胜业坊带领一群娃娃到崔善友家门前拉屎的彪子,彪子是长安城城南一带的小混混,手底下有十来个小弟,为人重信重义,也没什么野心,但是对待自己人极好,因此底下的人也愿意跟着他,有钱人要是有什么不方便出面的事儿,也都喜欢找他办。 “嘿嘿,老大英明!老大英明!” 小跟班连忙送上一记响亮的马屁。 “哈哈!你小子有眼光!” “不过,老大,你说这回找我们的是谁啊?怎么会提出那么奇怪的要求?而且赏金还那么高,这人是不是脑子有问题?” 另一个跟班,笑嘻嘻地问道。 “啪!” “你特娘的脑子才有问题!人家有钱,爱怎么玩儿就怎么玩儿,你管那么多干甚?没有他们来送钱,你小子现在还在大街上要饭呢!” 彪子气的呼啦一个大耳光就向那跟班脑袋上招呼。 “啊!老大说的是,老大说的是!” ............................ “轩儿,今日陛下为何会让你上早朝?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在宫门前跟老程吹了会儿牛逼,又挖苦讽刺了卢言玉等人一番,李泽轩愉快地回到了家中,迎面就遇到了满脸忧色的李老爹。 昨日李二给李泽轩“开小灶”以及“提前演习”的事儿,李老爹并不知情,李泽轩为了避免二老担心,也没把崔善友等人的弹劾告诉李京墨,只是说李二让他参加今天的早朝,原因并没有细说。 但李京墨是何等精明之人,心里多多少少都猜到了一些,只不过儿子不说,他也没去刨根问底。 “爹,没什么大事,不过是几个不痛不痒的弹劾罢了!孩儿已经解决了!” 李泽轩呵呵一笑,浑不在意道。 事实证明,那八个国子监博士中,除了崔善友有点战斗力外,其余的都是不堪一击,犯不着因为他们几个,让老爹老娘担心。 “弹劾?谁敢弹劾我儿?我家轩儿在国子监兢兢业业,呕心沥血,为朝廷培养人才,他们为何还要弹劾?” 随李老爹过来的李夫人,闻言愤愤不平地说道。 李泽轩被夸得老脸一红,“兢兢业业”、“呕心沥血”,这是在说他吗? “咳咳,娘,没关系,能受天磨真铁汉,不遭人嫉是庸才,孩儿在国子监做的太好,难免会引起其他人的妒忌嘛!您不用担心,孩儿的付出,陛下都心里有数呢!他老人家不会因为那几个人拿孩儿怎么样的!” 为了让老爹老娘放心,李泽轩也是豁了出去了,他自卖自夸道。 “咦~~!哥哥真是厚脸皮!” 兰儿跑过来,做了一个“羞羞”的鬼脸,笑嘻嘻道。 “嘿,小丫头真是讨打!” “啊~!不要!” 李泽轩作势要打,兰儿被吓得满院子跑。 李父李母满脸温馨地看着院中打闹的儿女,觉得一家人在一起是真好。 ........................... “善友老兄,你无碍吧?” 太医署。 刚下完早朝的卢言玉、郑展离等人,来到太医署,看望崔善友。 “唔,并无大碍,言玉,今日朝堂上的情况如何?陛下有没有对李泽轩严惩?” 崔善友在郑展离的帮助下,坐了起来,靠在床头上,虚弱地说道。 人年纪大了,本来元气就不足,崔善友这一吐血,当真是元气大伤。 “呃......崔兄,今日早朝,陛下并没有讨论我们对于李泽轩的弹劾?” 卢言玉唯唯诺诺道。 “什么?怎么会....咳咳....咳咳!” “崔兄,您别激动,别激动,陛下说此事等您恢复了,再另做讨论,您身体要紧呀!千万要保重!” 崔善友一急,就气血上涌,忍不住咳嗽,郑展离连忙上来拍着他的后背,并安慰道。 “唉,你们不懂啊!这次本来能打李泽轩一个措手不及的,却没想到中间会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