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那帮熊孩子,孔颖达舒了一口气,但是想到后面又要给这些熊孩子调换学馆,他又忍不住一阵头疼。唉!这些学生们的父亲,都是怎么想的啊! ………… 饭堂。 牟助教面前的饭菜早就已经冰冷,但他却丝毫没有在意,马周的那几篇精彩的文章,已经将牟助教的心神,完全吸引了进去,这一刻,他是真正地进入了浑然物外,物我两忘的境界,对于外界发生事情,他已经没有心思理会了。 “《贞观律法解读》,议曰:夫三才肇位,万象斯分。禀气含灵,人为称首……….” “好好好啊!这马周总结的精辟啊!” “《陈时政疏》,历睹前代,自夏、殷、周及汉氏之有天下,传祚相继,多者八百馀年,少者犹四五百年,皆为积德累业,恩结於人心。岂无僻王,赖前然哲以免尔:自魏、晋已还降及周、隋,多者不过五六十年…………” “真是透彻啊!真想和这马周把酒言欢,共叙宏图壮志!也不知我的文章能否放在这报纸上?到时候也可以与天下文人,共论政见了。” 牟助教连续看了好几篇马周的策论,他激动地手都拍红了,额,他当然是拍的桌子,旁边的杂役看的一阵阵心惊胆战,非常担心牟助教会把这桌子拍坏了。 周围大部分正在吃饭的学生老师,都被牟助教神经病一样,时不时地大吼大叫给吓跑了。有几个胆大的老师,凑上前看牟助教手中的报纸,一看之下,顿时就沉浸在马周的文字盛宴之中。 渐渐地,牟助教身边,已经围了七八个人,但是牟助教自身却是浑然未觉,还在那儿一个劲儿地拍案较叫好。 “牟先生,牟先生?” 数声催促,打断了牟助教的在报纸上字里行间的徜徉,他抬起头,先是被身边围着的“同僚们”吓了一大跳。 “哎呀~!王博士、郑博士、许博士、岑助教、赵助教、袁教习、陈教习,你们怎么在这儿?” 那个满头白发的老者,温和地笑道:“牟助教,这等名篇佳作就如深巷美酒,对于我等长年浸淫文章诗书之辈,可是有无与伦比的吸引力啊!” 另外一个儒雅文士也捋须笑道:“亚纶兄此言不虚啊,这马周引经据典,推敲古今,举要删繁,写出的文章切合情理,一字不可加,一言不可减,听了使人舒畅,令人不知疲倦。古时的苏秦、张仪、终军、贾谊也莫过如此了!” “诸位先生,这饭堂午饭时辰已过,该关门了!” 旁边的小厮,忍不住壮着胆子说道。 “哦哦哦,罪过罪过,诸位先生先随我一同出去吧!” 牟助教此时才觉察到一旁的饭堂杂役,他连忙一脸抱歉地说道。 他们这些人虽然身为学堂先生,高人一等,但是一贯良好的教育,还是让牟助教做不出那种欺凌杂役的事情来。 “嗯,如此大善,正好咱们一起谈谈这《大唐日报》!” 王亚纶点头赞同道。 这个老学究一开口,其他先生哪敢反对,纷纷跟着一起,走出了饭堂。 那小厮在后面连连弯腰道谢。 …………… 东宫。 明德殿。 李承乾歪靠在锦榻上,手拿着报纸,正在细细品读。由于奇趣文化也有他两成干股,因此对于报纸的事情,他也略知一二,不过详细的信息他并不清楚,故而他得知今天报纸正式开始发行后,特意差人去买了一份回来看。 “嗯,这马周的经世才能倒是无可挑剔,比孤东宫里的一些大学士还要厉害。难怪上次李泽轩在工坊对这人的能力如此自信,不遗余力地力挺马周,如今看来,这马周很可能一鸣而天下惊,说不定还会惊动父皇!那孤要不要向父皇举荐此人呢?” 李承乾看完马周的文章,一时陷入了沉思,忍不住喃喃道。 片刻后,他摇了摇头,决定先继续看下去再说。 “《震惊!凶徒竟然如此丧心病狂,灭人满门!》” “唔,我大唐律法森严,就会有如此不法之徒?” 李承乾疑惑地低声道。 没一会儿,他便将这篇新闻看完了。 “嗯,不错不错,这新丰县的县令颇为机智,这文章撰写之人也不错,标题很是吸引人呐!” 李承乾赞叹道,但是不过瞬间工夫,他便为自己刚刚说的话后悔了。 “《醉酒书生偶遇青楼花魁,竟然做出如此不堪之事!》” “噗!这是什么标题!此等庸俗不堪的内容,怎么会放在这报纸上?待孤来看看!” 半刻钟后。 “我靠,这是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