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您看那边那个是不是老爷。”小荷指向不远处一个商铺道。 “就是爹爹,就是爹爹,哥哥,我们去看爹爹吧!” 兰儿冲那边看了一眼,顿时就拽着李泽轩的手,欢呼雀跃地叫道。 其实小荷说完后,李泽轩就看清楚了那人就是他老爹,那个商铺上面挂着牌匾,写道“李记成衣铺”,他老爹正背对着他们在跟一个中年文士说话呢。 看到兰儿想去找老爹,李泽轩只好任由她拉着往那边走,李泽轩现在对他这个妹妹真的是千依百顺。 一行人快走到成衣铺时,兰儿就放开李泽轩的手,向李京墨跑去。 “爹爹,爹爹,兰儿来看你了。” 小丫头蹦蹦跳跳,真像一只美丽的蝴蝶。 听到后面的声音,李京墨连忙转过身,就看到女儿向这边蹦蹦跳跳地跑过来了。 李京墨之前与那中年文士交谈时本来是一张非常严肃的脸,在看到女儿时瞬间就融化了,老脸上也绽开了笑容。担心爱女摔倒,连忙迎了上去,拉住兰儿的小手弯下身子,摸了摸兰儿的头,担忧道: “兰儿,你怎么一个人跑到这儿了?” “兰儿是跟哥哥一起来的!” 说罢小手指向刚进门的李泽轩。 李京墨这才看到李泽轩一行人,心下稍稍放心,想起今天早上在夫人面前说了自家儿子两句就被自己夫人掐了一顿,现在腰间软肉还隐隐作痛,不禁想怼这臭小子两句,就假装关心道: “呦,轩儿,这么早就起床了?怎么不多睡会儿。” 李泽轩本来刚刚在后面看李京墨对兰儿那发自内心的疼爱,还在感叹这个家庭的氛围真温馨呢,就听到自家老头子明显是在讽刺自己的话,不由看了看门外,见外面太阳高照,差不多相当于现代时间下午两三点的样子,不禁颇为无语,没想到早上睡个懒觉还要被自家老头子怒怼一顿。 他自是不知道早上他老爹因为他睡懒觉的事情被他老娘掐了一顿。李泽轩干咳两声,想尽快带过这个话题,尴尬道: “爹,您今天在这儿干嘛啊?是想给娘买衣服吗?” 他刚刚看到这铺子是家成衣铺,就以为自家老爹是过来给老娘买衣服的,没想到老爹对老娘还蛮恩爱的,嘿嘿。 “臭小子,这是我们家的铺子,这儿的东西,老子还需要买吗?” 李京墨听到李泽轩刚刚略带促狭的话,就知道这臭小子脑子里没想好东西,有些恼火地说道。 旁边的兰儿、小荷、小兮均是忍不住噗嗤一笑,阿福、三宝二人不敢太过放肆,正在一边低着头憋着笑看着地上数蚂蚁呢。 李泽轩更是尴尬,连忙道:“那爹今天过来干嘛啊?” 怼了儿子两句,李京墨心情稍微好了点,闻言这才道: “为父今天是到西市这边查查我们家这几个铺子的账目,这个是最后一家铺子了,你们几个先去旁边待着,正好查完了我们一起回家吧。” 李泽轩虽不情愿枯等,但现在也不想触老爹的眉头,赶紧应是。 正在这时,只见刚刚看到的那个中年文士,拿着账本走了过来对李京墨说道: “李兄,这成衣铺的账目徐某刚刚已经核对完了,算来算去还是有一处对应不上,具体哪里对不上,愚弟实在无从查起,惭愧惭愧。” 李泽轩听闻这人称呼自家老爹为李兄,有些惊讶,他还以为这人是铺子里的账房先生呢。 李京墨这时向李泽轩介绍道:“轩儿,这位是徐宏志徐先生,乃是为父早年游历长安所交的陈年好友,徐先生师从国子监刘博士,算是真正的算学大家,你可得好好向徐先生学习。为父也是今天请他来帮忙查账的。” 听到是自家老爹的好友,李泽轩也颇为给自家老爹面子,连忙拱手作揖,一副久仰大名的样子: “徐先生好,小子对徐先生之才也是仰慕已久啊。” 徐先生矜持一笑道:“过奖过奖!” 但那神情分明是对李泽轩的奉承很是受用,读书人都是有几分傲气的。 李京墨见儿子跟徐先生见完礼后,这才转回正题,眉头紧锁对徐宏志道: “连徐先生都查不出是哪的问题,这可如何是好。” 徐宏志此时有些惭愧,老友信任他,他却有负所托,解释道: “这做账之人也算个算学高手,愚弟才疏学浅,短时间实在难以找出这其中漏洞,实在有负李兄所托啊,惭愧惭愧。” 听闻此言,李京墨忙道:“先生千万不要自责,这都怪那老东西做了假账。” 说罢就对门口侍立在一旁灰袍中年怒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