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年少呢,谁不曾如此张扬肆意呢! 刘七吧唧两下嘴巴,真心觉得自己多余担心了。 邰家的小子到哪里也不会挨欺负! 小把总更是笑道,“我就说没事,你偏偏担心。这小子叫贺千总叔叔,在我们军中绝对能横着走,更何况这小子还有真本事!” 刘七不等说话,邰永安已经奔了过来。 “七叔,你怎么进来了,可是我家车队有事?” “没有,没有。我是想等你一起出去,但这时候还没动静,怕你有事……” “啊,叔,你别惦记啊,我真没事!”邰永安挠挠后脑勺,喊了大黑马和白马过来,笑道,“叔,我贺叔叔留我住一晚,我还给大黑找个了个媳妇儿。你回去帮我和三叔说一声,我明早就出营。” “知道了,我这就回去!”刘七拍拍他的肩膀,刚要离开,贺雄也找人回来了。 听说刘七如此义气,也是同他见礼,互相认识了一下。 然后,贺雄把身后十个老兵伤兵让了出来,嘱咐刘七,“刘兄弟帮我把这十个人手带去给继业兄弟,就说他家老爷子安排的,这次同车队一起进草原。这十个人手对草原特别熟悉,可保证车队平安进出。” 刘七赶紧应下,趁着夜色不算太深,出营地就奔去邰家车队的临时宿营地了。 邰继业也着急啊,站在营地外边抻长了脖子,就是不见侄子回来。 他也知道从家出来的时候,老爹私下交代了侄子一些重要之事,他好奇但也没打听。 毕竟家里是老爹说了算,老爹这么安排肯定是有深意。 但这时候,他突然就后悔了,万一侄子有个好歹,他都不知道因为什么。 邰继财站在板车上,也跟着往远处张望。 累了一日,马匹都卸掉了马鞍在附近吃草,板车绑着货物围成一圈儿就是临时营地了。 营地里烧了几堆篝火,族人们用陶罐烧水,熬了一些粥配干粮。 正这个时候,突然远处有马蹄声声,众人都惊了一跳,纷纷扔了手里的活计,拎着柴刀和木棍趴在了车辕上。 万一是马贼或者盗匪,免不得就是一场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