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沈婉如回京后,便一直与相熟的小娘子走动。 眼下就要到上元节了,沈婉如邀请了一些小娘子去镇国寺,为陈州那些饱受瘟疫的百姓祈福。 沈婉如给镇国寺捐了一百两的香油钱,跟着她一起来的小娘子便夸赞道,“如娘子不仅拿出了能够治愈那些百姓们的药方,还不辞辛劳的前往镇国寺为陈州百姓祈福,当真是心善。” “可不是?如娘子在江南那么久,竟也学了一身医术,若是如娘子再提前回京个一两个月,恐怕就没琼嘉县主什么事了吧?” 说这话的是卢二娘。 一身浅紫色衣裙的沈婉如神情清冷,闻言也是静静一笑,“我学艺不精,也不过会些粗略的诊脉罢了,如何能与琼嘉县主相比?” “如娘子这也太过自谦了,前几日你还为太后看好了风寒,怎么叫学艺不精呢?” 太后前几日有些发热,正巧沈婉如在宫中,便帮太后看了看,写了张方子,太后吃后没两日身体就好了,太后在一众夫人那儿连连夸赞沈婉如。 “陈州百姓若是能够康复,恐怕就要给你在陈州盖个庙,日夜香火不断了。” 同样出来散心的柳白薇与尚三娘尚四娘听到这句话,不由得看了过去。 “她们在说沈婉如?”柳白薇半眯了眯眼,问身边的两个小娘子。 尚三娘撇了撇嘴,说,“不然呢?” 尚三娘很是讨厌沈婉如,说,“她拿了能治疗瘟疫的药方,这几日都显摆多久了,搞得像是谁不知道一样,来了镇国寺还在说。” 尚四娘也点头,“她凭什么被陈州的百姓盖庙供奉?她又没去陈州,只是拿了个方子罢了,药材银钱不都是朝廷出的?要感谢还是得感谢陛下才对。” 柳白薇听完,说,“你们不知道吗?” 尚家两姐妹齐声问,“知道什么?” 柳白薇见她们真不知道,便红唇一勾,抬步朝沈婉如等人走去。 “如娘子,卢二娘。”柳白薇冲她们行了一礼,等她们还了礼之后,就好奇问,“方才在听你们说陈州,怎么了?” 卢二娘便笑吟吟的说,“当然是陈州的百姓得了如娘子的药方,才能被治愈。” “如娘子给陈州帮了大忙,这会儿还来镇国寺为陈州百姓祈愿,这么善良,陈州百姓该给如娘子盖座庙。” 沈婉如看了一眼卢二娘,眼底带着不满。 还未说话,就听一旁柳白薇惊讶说,“你们不知道吗?” “知道什么?” 柳白薇便说,“今早的大朝会,顾公送上了太子殿下的折子,里面说如娘子的药方虽然有用,但治疗时间太长,耗费财力物力也大。” “昭姐儿在陈州为百姓治疗,又琢磨出了全新的药方,已经治好了二十人,太子向陛下请求,让陛下换药方呢。” 沈婉如和跟着她一起来的小娘子们原本还在说话的场景顿时一静。 沈婉如的脸色更是忽然变得难看起来。 柳白薇好似没有瞧见一般,继续说,“唉,听我阿耶说,昭姐儿琢磨出的新药方既省钱又省时间,整个朝堂的官员都相当满意,如今陛下已经同意换药方。” 柳白薇慢悠悠说,“如娘子的药方虽然有用,但咱们还是得择优而选不是?” 有想恭维柳白薇的小娘子闻言,立刻站出来替柳白薇说话,“如娘子的药方是她自己想的,谁知道虞昭的方子是不是果真是她自己想出来的?说不定她是抄了如娘子的方子,再加以改良呢!” “就是就是,之前也未听说过虞昭有治疗瘟疫的方子,指不定她就是抄了如娘子的方子,然后换了个皮,当作是她自个儿的。” 尚三娘哼了一声,“这吃不着葡萄说葡萄酸的味儿我隔老远就闻到了,你们说昭姐儿抄了她的方子,她倒是自己去陈州治病啊?想出个比昭姐儿的方子还厉害的,既能看好陈州百姓,也能给陛下省钱省力。” 过年时发生的意外,让尚三娘遭了难,若非虞昭当机立断,她恐怕就要葬身火海了。 因此尚三娘格外看不惯沈婉如只是拿了药方,却让虞昭舍身忘死的去救陈州百姓。 她冷冷笑着继续说,“还来镇国寺为陈州百姓祈福,如娘子真有那个时间担忧陈州百姓,那就该在陈州瘟疫爆发时别回京城,直接去陈州为那些百姓们治瘟疫,不比在这儿祈福更有用?” “你懂什么?!”卢二娘维护着沈婉如,厉声说,“你们以为如娘子不想去吗?若非她在江南时伤了身体,不能劳累,她是第一个要去陈州赈灾的!到那时哪还有虞昭什么事儿?” 尚三娘撇了柳白薇一眼,在心中冷笑。 “别说了。”沈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