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是虞昭救了自己后,便跟个小尾巴似的跟在她身后,帮虞昭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 虞昭看完这二十个病人,让医助把记好的病证拿了过来。 已经过去六天了,虞昭手中也有了抽调出来二十人,不同年龄段的恢复情况。 这六天重症死了五个不到十岁的孩子,五个年纪上了四十的老者,两个年轻力壮的青年。 虞昭感到了压力,愈发不愿意放松一点。 她的眼下一片青黑,向来清润的红唇如今也干得起了皮,唇角也有两个火包。 “几位御医和大夫看过之后,都觉得他们可以转去轻症,再吃上两天药,差不多就能好了。”医助相当兴奋的说。 虞昭也多了几分轻松,含笑地点头,“等太子殿下确定下来,上报朝廷后,药材一来,把轻微重症和轻症区的大夫都叫来,我会给他们讲讲该怎么用药。” “县主,您是怎么发现这个药方能用的?我之前从未想过还能这么治。” 虞昭笑了笑,没有说话。 她当然不可能平白发现自己重新写下的药方能用,空间里刚刚开辟的区域储藏了大半个书架的有关传染病的书,虞昭直接翻找了有关鼠疫的书籍,从上面得知了有一种成分可以针对鼠病菌。 虞昭给花儿打的那一针,就是根据书籍上记载的东西在新区域那一大列的药物中找出来的。 她先前早就查过成分,并根据药理找出了有这个成分的药材都有哪些。 虞昭写下这个药方只是尝试,并没有想着真的能管用。 这个尝试的成功虞昭也很高兴。 晚上,虞昭又找了一次太子,将病症拿给太子看。 效果显而易见,太子也不再多虑,很快就写了急报,送回京城。 八百里加急的信,一来一回,只用了四天。 那二十个病患,已经被转移到轻症区,准备跟着同样已经痊愈了些的轻症患者待在另外批出的房中再观察七日,只要七日后,他们就能痊愈从这里离开了。 虞昭紧张看着太子,听他说京城那边的回答。 这会儿萧承安也在,看虞昭一直盯着太子,便不高兴地拉了她一下,说道,“你一直盯他作甚?太子还没我英俊。” 虞昭对萧承安的话感到无言,幽幽瞥他,说,“我盯的是太子手中的折子。” 萧承安扬眉,“担心陛下不同意?” 虞昭倔强说,“我没有。” “是吗?” 虞昭便狠狠点头。 太子见他俩还聊起来了,便咳了一声,说道,“谈正事你们还说闲话?” 萧承安往后靠了靠,坐姿慵懒。 虞昭正襟危坐,一副‘我不和萧承安同流合污’的模样。 太子将折子放下,对虞昭说,“陛下已经同意了你的提议,他的意思是先从陈州周边购买药材,若是钱不够,就将之前准备的药材再卖出去,进行周转。” 虞昭听到这话,心中翻涌起的念头竟是无言以对。 太子问,“怎么了?” “不,没什么。”虞昭暗暗嘀咕,“陛下还真是勤俭节约。” 太子:“……” 萧承安:“……” 一众大臣:“……” 虞昭并没有察觉到太子等人的异样,感叹完之后,心中大石也就落了地,十分放轻松地往后一靠,学着萧承安的模样,深深松了一口气。 陈州的那些病患,有救了。 待商量完,虞昭和萧承安一起离开了太子的住所。 “走,送你回去休息。”萧承安对虞昭说。 虞昭看了他一眼,说,“不回去,去你那。” 萧承安惊得眉毛直往上飞。 “去我那?”萧承安俊美的面上多了几分玩味,“不是说与我保持距离?” 虞昭:“……” 虞昭提醒他,“你该扎针了。” 算算时间,的确该扎针了。 本来应当是上元节当天,可虞昭觉得自己上元节那天恐怕要忙,便提前了一天。 萧承安明白了,没有拒绝,带着她回了自己那儿。 这边的防卫和太子处的防卫相当,都十分严密,任何人想进去都要进行“消毒”。 这也是担心萧承安出什么事。 虞昭走进萧承安房中时,连打了两个喷嚏。 “知道那不舒服,但为了安全,也是没法的事。” 萧承安给她端了杯茶水,让她润润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