刺耳,其中还夹杂着杨夫人的哭声,更显古怪莫测。 翟侯爷皱着眉,在心中骂翟少棠堂堂男儿竟然连点儿疼都忍不住,面上却半点不显,沉痛的对虞昭说道,“小儿不知为何今日忽然疼痛不止,希望县主能为他瞧瞧。” 杨员外郎重重点头,焦急说道,“没错,县主赶紧给棠哥儿看看吧!” 虞昭没有开口,只是抬步往里面走,王大郎紧紧跟在她身侧,表情沉凝。 房中杨夫人伏在床榻前,泪眼婆娑的看着儿子无比煎熬的在床榻上痛苦的大口喘气,每吸一口气,他的神色便痛苦一分,额头全是冷汗,面色也相当惨白。 而尚清清,则脸上顶着巴掌印,跌坐在地上,捂着自己的肚子,听到声音,扭头看去。 只见虞昭正淡淡的瞥她。 尚清清神色狼狈,心中憎恨到了极点。 眼下虞昭衣着华贵,而自己却如落魄的鸡一般,她表面上不显,实则心中恐怕已经要笑掉大牙了吧? 尚清清恨不得直接撕开虞昭面上那张虚伪的脸皮,露出她讥笑嘲讽的模样! 虞昭很快就挪开了视线,居高临下看着满床打滚的翟少棠。 原来她中蛊毒时,就是这般惨状,不,或许比他还要惨。 毕竟那时可没人守在她的床前,泣如雨下,为她请大夫。 “请县主帮我外甥看看吧!”杨员外郎急忙说道。 杨夫人听到这话,转过身,看到虞昭,便如看到了死敌一般,眼底流露出恨意,“你来干什么!看我儿不够惨,再来此笑话我儿!?” 虞昭语气平静的开口,“杨员外郎跑到王家堵我,请我来为翟少棠治病,若非收了诊金,我是不可能踏足翟侯府。” 翟侯爷的脸色有些难看。 虞昭却不管他,她今天来此的目的就是为了看翟少棠和尚清清有多惨。 这才第一次蛊毒发作翟少棠就这么难受,往后每年每月,蛊毒一直发作下去,翟少棠的血肉将会被蛊毒啃食,他会痛不欲生到用手指活生生扯掉自己的肉,日日夜夜遭受折磨,痛苦,不论怎么哀嚎,都没有任何用。 她走到翟少棠面前,并未给他把脉,而是说道,“还是请贵府上的人将翟少棠给控制住,他这么乱动,我很难诊治。” “别碰我儿子!”杨夫人大吼,接着冷笑说,“你会好好给少棠治病?我看你更想趁机再把我儿的病症给加重!” “杨夫人这是什么话?”王大郎十分愤怒地说道,“县主不计前嫌来翟侯府给翟少棠治病,你却觉得县主有心害他?既然如此,何必请县主过来?难不成就是为了如此羞辱一番?” 周遭气氛顿时变得剑拔弩张起来,翟侯爷的脸色越来越难看,狠狠瞪了一眼杨夫人,说道,“把他给我绑起来!” “侯爷?!”杨夫人大叫。 杨员外郎走过去拉住杨夫人,“你可别说话了!棠哥儿看了那么多大夫,没一个人能瞧出他到底怎么了,眼下咱们能请到的人只有虞昭,你不求着她为棠哥儿看看,反而把她往外推,你到底还想不想让棠哥儿好了?” 杨夫人面容极度扭曲,忍了又忍,为了翟少棠,她只能将心中的气给忍下去。 眼睁睁看着翟少棠被绑了起来,杨夫人咬着牙对虞昭说,“你最好能将我儿的病治好,否则……” 虞昭声音淡淡,“我治的是病,而非命,翟少棠若是现在就要死,难不成我还能把他的命从阎王爷的手中抢过来?” “虞昭!你竟敢……” “妹妹!”杨员外郎声音里带了点怒意。 杨夫人后面的话咽了回去,不甘心的瞪虞昭。 虞昭根本不想碰翟少棠一下。 她找了个帕子搭在翟少棠的手腕上,简单摸了脉。 蛊毒正如她所料的一般,单纯靠摸脉和检查身体是找不出缘由的。 除非有人和她一样,身怀空间,且空间里有她空间中放着的那些仪器,才有可能从血脉肺腑中找到那分裂开来,疯狂啃噬翟少棠的血肉的蛊毒。 虞昭神情严肃,在心中想着翟少棠还有几年活头。 十年? 不,最多八年。 很快她松开了手,拿着自己的帕子擦了擦手。 杨夫人看得直瞪虞昭! 她儿子难道是什么洪水猛兽,竟让她这般嫌弃! “虞昭,你看也看过了,我儿到底是怎么了?!”杨夫人忍着怒意开口问。 虞昭将直接扔进了房中的炉火中,开口,“他的脉象杂乱古怪,似是中毒,可他脸色除了苍白了一些,并无中毒的迹象,有些难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