r> “还没喝完吗?” 是巧娘。 “昭姐儿要了两坛,眼下都两更天了,算着时间也该喝完了。” 萧承安松开她,将人直接抱了起来。 “你先躺床上,莫要睡,一会儿带你去个地方。”他一边走一边低声对虞昭说。 虞昭满脸通红,一双眼眸似盛了秋水般,带了醉意却意外地勾人。 萧承安把她塞进被子里,飞快看她一眼,又艰难的将视线收走,拿被子盖住她的脸,很快收拾了一下翻倒在地的桌几和书本,翻身躲藏起来。 这时,巧娘轻轻推开门,看了看房中。 炉上还热着酒壶,地上放着一坛已经被喝光的空酒坛,一坛还未打开的酒。 昭姐儿竟然自己喝了一整坛。 巧娘无奈地摇了摇头,又往内室走,看到虞昭躺在床榻上已经在睡觉了,便没有打扰她,轻轻给她掖了掖被角,收拾了空酒坛,灭了炉中的火后,便轻手轻脚的离开了房间。 虞昭这会儿已经被醉意影响有些困了,却被萧承安从床上拉了起来,他翻找出了虞昭的厚衣裙,微红着耳根直接就着虞昭身上的衣服往上套,又拿起他送的那个狐裘,结结实实的穿在虞昭身上。 虞昭被他折腾得有些难受,睡眼惺忪的看着他。 萧承安帮她带上兜帽,看着她红扑扑的脸蛋儿藏在白色狐绒下,显得格外漂亮,他笑了出来,低头又趁机亲了美人一口,这才把她给抱起来,道,“你不是想看花灯么?我带你去看。” 萧承安未曾惊动人,就这么挟持了虞宅的主子虞昭,披着风雪离开了永兴坊。 外面停了一辆马车。 萧承安将虞昭抱进马车里,对外面的人说,“走。” “是。” 马夫驱赶着马车往不知名的地方而去。 萧承安试了试虞昭的手和脸,还热着,萧承安怕她喝了酒后体虚风邪入体,出门时就给她穿得暖和,现在又把马车上放的暖炉塞在她的手中。 虞昭眼睛都没睁开,只听着耳畔马车笃笃的声响,还有萧承安的心跳声。 也不知过了多久,虞昭听见有人在喊她。 “昭妹妹?醒醒。” 虞昭趴在萧承安的肩背,好半天才睁开双眼,呜咽了一声。 她眨了眨惺忪的睡眼,嗓音含糊不清,“怎么了?” “朱雀大街的花灯游街虽然已经结束,但护城河没有。”他牢牢地背着虞昭,步伐稳健往前走。 虞昭听到这话,不由得看向周围。 护城河内还有不少百姓在停留,河上花灯盏盏飘荡,静谧祥和,还有不少人手中拿着相同地河灯,站在护城河的边缘往里面放。 萧承安的脚下踩着白雪,一路往前,停在最容易放河灯的地方。 “下来。” 虞昭脚步有些虚浮,落在地上后,便和萧承安分开,身前一阵发冷,她还没来得及打哆嗦,身上的狐裘就被人给牢牢合上,阻挡了风雪,严寒。 相比起虞昭穿得厚实暖和,萧承安的衣服就显得相当单薄,穿的还是他进宫穿的那套红色衣袍,一只手臂上的衣袖还被撕裂,露出里面缠绕了白布的伤口。 虞昭迷瞪了一会儿,看着萧承安冻得有些发紫的嘴唇,半晌后,握住他冰凉的大掌。 “你不冷吗?” 虞昭被萧承安小心护着来到河边。 虽然下了雪,可护城河是活水,除了边缘有些结冰,水还在流动。 “冷。”萧承安坦然回答,他在地上找了个棍子,把边缘的冰层敲烂,也不知从哪儿变出了一个非常漂亮的尚未点燃的莲花灯。 他往虞昭的方向递了递,不算明亮的河中灯火映照着他白玉如冠的英俊面容,一双凤眸倒映着虞昭的身影,说,“想让我们昭妹妹多心疼我一番,莫要再与我计较。” 虞昭的记忆回涌,从他手里拿过莲花灯,又把暖炉塞进他手中,对他说,“我自己放,你走开点。” 萧承安哪会走?这儿离水太近,稍有不慎就有可能掉进水里。 寒冬腊月虞昭就算会凫水,他也不想让她的身体沾了寒凉。 虞昭蹲在河边,萧承安又递过去一个火折子,稍微吹一吹,火折子上边冒了烟,窜出火苗。 虞昭点着了莲花灯中的蜡烛,烛光昏黄,映照在莲花状上,看着相当漂亮。 她捧在手里看了好一会儿,唇角不自觉地勾了勾,又很快给压了下去。 看着莲花灯在护城河中飘荡,虞昭站起来,往后退,与萧承安一起上了岸。 “可还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