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承安习字时间已久,自有风骨也属正常,虞小娘子的字虽然不错,却少了点劲儿,练字练得有些少啊。” 虞昭有些不好意思的放下笔,“以往在肃州我也就随便给别人写个对联,那会儿都是小门小户,没有这么多讲究,现在我的对联也就写完了贴在自己院子的门上,图个高兴罢了。” “这有什么,一会儿让承安多写点对联,你直接拿回去用就是!” 萧承安唇角抽了抽,“外祖果真会使唤人。” “怎么?你不乐意?” 萧承安将红色洒了金纸的空白对联打开,脸上带着散漫的笑,“乐意,怎么不乐意?” 虞昭默了默,对他说,“你随便写几张就行了。” 萧承安:“就一个虞宅,这点量不算什么。” 虞昭:“不是,我舅舅说了,今年的对联他来写,我若是抱着你写的对联回家,我舅舅怕是要冲到王府来找你算账了。” 萧承安:“……” 靳大夫忍了忍,没忍住,哈哈大笑出声。 靳素玉左看右看,越看越觉得虞昭和萧承安般配,唇角不自觉也带了点儿笑意。 萧承安注意到母亲回来,便抬步走过去。 拉着儿子往一旁角落走,靳素玉开门见山问,“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什么?” “还能是什么?”靳素玉瞪他,“自然是你和虞小娘子的婚事啊,你是想为娘请顾公的妻子去虞昭说,还是想为娘请你皇伯赐下圣旨,给你们两指婚?” “你小子还觉得羞人,不想承认?” 靳素玉笑眯眯的说。 本想从自家儿子脸上看到羞赧,可出乎靳素玉意料的,萧承安的脸色相当难看。 他神情沉郁,下颌紧绷,语气也带着些难以遏制的低哑,“娘,您果真觉得我适合成亲吗?” “我真的适合做虞昭的丈夫么?” 靳素玉的笑意僵在脸上,萧承安收敛了情绪,转身离开。 靳素玉呆住,接着大怒,“萧承安!你给我站住!” 萧承安脚步一顿,莫说是站住了,人影眨眼间就没了! 追了两步,靳素玉停下脚步,恨铁不成钢地望着萧承安离开的方向,气红了眼。 “混小子,别让老娘逮到你!” 靳素玉骂了一声,又听见脚步声,她扭过头,就看到虞昭正往这边走,瞧见她,便眨了眨眼睛,行礼,“王妃。” 靳素玉面对虞昭都觉得心中发虚,脸上多了点强撑的笑容,将虞昭给扶起来,“好孩子,不用这么多礼。” 虞昭过来是告辞回家的,这会儿都快用午饭了,虞昭可没那么厚脸皮在王府蹭饭。 “时候不早了,家中舅舅和舅母还在等我回去。” “我与你母亲认识,厚脸皮称你一句侄女,多亏了你来为那混小子看病。” 靳素玉对虞昭愧疚,送虞昭走时,给她拿了不少礼,哪怕虞昭推脱不要,她还是将这些东西塞到了马车上。 虞昭没有法子,坐在马车上离开安王府,她掀开车帘往外看,瞧见靳素玉脸色沉凝,似乎遇到了什么不好的事。 她轻轻蹙眉,默然想:萧承安去哪了? 虞昭没能得到解答,回到虞宅时已经到了午时,郑阆等人正在等她一起用饭。 夜幕临近,曲江宴。 这儿仍旧人声鼎沸,一场场诗会,文人,亲友间的聚会,大多数都办在这里。 京中有名的舞姬穿着一身飒爽的圆领袍,正踩着鼓点舞剑,一楼传来阵阵喝彩声。 太子步入二楼,推开厢房门,便闻到了一股浓郁酒味。 他抬臂挥了挥,扫视一圈,除了大开的窗户,根本看不到人。 走到窗边,太子往曲江宴楼上看,终于发现了坐在飞檐上的一个人影。 “你真是怪脾气,放着暖和舒适的地方不待,反而在房顶吹冷风。” 太子手里拿着萧承安的大氅,来到房顶,将大氅扔在他脸上。 萧承安面无表情的挥开,手中把玩着一支笛子,又往嘴里灌了一口酒。 萧承安脚下胡乱堆放着三四个酒壶,里面显然已经全空了,俊美无俦的面容上带了绯红,目光投向没了宵禁的不夜城,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琼嘉县主禁止你饮酒,食肉,以前倒还能听得进去,怎么?眼下不喜欢人家了,连她的话也不乐意听?” 萧承安瞥了他一眼,将酒壶扔到了一旁。 太子呵了一声。 捡起酒壶,找了个干净的小酒杯,给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