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能忍心让他一个人受这种痛苦?” 靳大夫也心疼外孙,他看了一眼萧承安,深深叹了一口气。 没有回到京城,她们也不敢在官道上多停留,马匹跑得飞快,也不知过了多久,马车外的车夫忽然开口,“老王妃,虞小大夫过来了。” 靳素玉猛然掀开车帘,果然看到官道上远处有两人骑马赶过来。 “快快,停下来!”靳素玉忙说。 马夫很快将马儿在路边停好,虞昭已然赶到,纵跳下马,就朝马车的方向跑去。 靳素玉刚刚将车帘完全掀开,就瞧见一个身影跳上来,她一愕,那小娘子已经来到了她儿子身边。 虞昭放下背着的药箱,飞快打开,目光却落在萧承安的身上。 大半个月未见,他消瘦粗糙了许多,手脚与身体全都被捆着,发丝从玉冠中钻出来,凌乱在鬓边,他双目全是赤红,看上去相当狂躁。 虞昭捏住萧承安的脸,便要看他的眼睛。 萧承安一口咬住了虞昭的虎口! 这小子还在毒发,脑袋根本没有理智可言,这一口下去,小娘子的肉都要被他给咬下来了! 靳大夫哎了一声,靳素玉瞳孔一缩,立刻就要拦萧承安! 二人还没动,就见虞昭一巴掌拍在他的脑袋上,声音里带着严肃,“给我老实点!” 萧承安从喉中发出让人胆寒的闷吼。 虞昭毫不留情,又给他脑袋一巴掌,按在了他脑袋后面的某处。 萧承安就像是被提着后脖颈的猫一样,松开了咬人的嘴。 靳大夫:“……?” 靳素玉嘴巴微张,不可思议的看着眼前这一幕。 血从虎口流出来,虞昭却好似感觉不到疼,抬手掰开萧承安的眼睛,从那赤红失去理智的双眸中看到了细微的不对。 虞昭又去摸他的脉,心下一突。 气息四窜,就像是不受控制的野马,已经开始影响心脉了。 当机立断,她从衣襟中取出了那一管金黄色的液体。 靳大夫看到那液体,顿时收不回目光了。 “这是……玉龙之树果实的汁液?” 虞昭扭头看他,点头又摇头,“还有其他的。” 没再多说,虞昭就要将那汁液灌入萧承安的口中。 可萧承安不受控制,捆着他的绳索也被他的挣扎而发出不堪重负的声音。 虞昭一个人根本没有法子控制他! 虞昭磨了磨牙,也没看是谁,直接说,“帮我按住他的脑袋。” 靳素玉默了默,然后无情地按住自家儿子的脑袋,不让他动弹! 虞昭掰开萧承安的嘴,将那管汁液灌入了他的嘴里。 “他体内的毒乱窜,我得再给他行针压制。” 虞昭快速说,“路上长吉都将事情告诉我了,这套行针之法的确与他人所用的不同,所以得我亲自过来,他现在不能再赶路了,必须要留在一个安静的地方。” “你们不会到京城,是不可能让齐王彻底冷静下来的,我们得兵分两路。” 靳素玉看着她,说道,“小姑娘,你打算怎么做?” 虞昭看了一眼男子打扮的靳素玉,觉得这男子和萧承安有点像,但她现在没有时间思考这些,只说道,“我阿娘的田产就在商州,与田产在一起的还有一个庄子,应该离这儿不远。” “我带他去那里扎针,你们回京城,可以找京兆府尹王诃,或者……”虞昭犹豫了一下,“找郑阆郑都督,到商州我阿娘的田产处他会明白的。” 王诃?郑阆? 靳素玉惊讶地看着她,一时间竟然觉得她有些眼熟,却想不起来在哪儿见过。 靳大夫却没有想这么多,他追问,“你能控制得了他的毒发?” 虞昭额头冒出汗来。 说实话。 虞昭感觉到他体内被逼到一处的毒因为某种东西而被诱发了出来。 除了解药,虞昭只有五成把握将他体内的毒重新压下去。 这个前提还是因为萧承安已经喝了她提炼加了其他东西的玉龙之树果实的汁液。 还要把萧承安抓进空间里用仪器精准把控他的身体。 好半晌,虞昭咬着唇,点头,“可以。” 听到这话,靳大夫便不再多问,对靳素玉说道,“先让安哥儿跟着她去她庄子里去,咱们回京。” 靳素玉亦不是磨蹭之人,她万分珍重地对虞昭说道,“我儿就交给你了。” 虞昭即将往下压的脑袋忽然一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