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问,“昭妹妹以前可喜欢过其他人?” 虞昭犹豫了一下,虽然她现在很想将翟少棠一剂毒,让他也尝尝痛不欲生的滋味,但这不能否认,她上一世因为喜欢翟少棠而在他身上吃过的亏。 虞昭迟缓地点了一下头。 太子妃在心中哀叹,那完了,虞昭许是在萧承安前头那人身上吃过的亏太多,不愿意开窍了。 “昭妹妹既然喜欢过,又为何来问我何谓喜欢?” “昭妹妹若是拿不准,与上一位曾经喜欢时的滋味来对比,不就出了结果?” 虞昭听得一愣一愣的。 接着她表情逐渐变得严肃。 “殿下,我需要纸笔来列下……” 太子妃抿唇一笑,点了点头,带着她去了自己的书房。 虞昭静坐在书房一侧位置上,磨了墨,看着那张纸,分别写了两个人的名字。 萧承安,翟少棠。 接着,她将这张纸直接扔进了空间。 心中有一个离谱的念头:翟少棠算什么东西,怎能与萧承安相提并论。 虞昭一悸,却并未像往常那般飞快摒弃这个念头。 她重新在两张纸上写下二人的名字,率先思考起自己喜欢翟少棠时的感觉。 接着,虞昭竟然觉得有些无从下笔。 她对翟少棠如今只剩下滔天恨意,压根没有残留半点喜欢。 她难道没有喜欢过翟少棠吗? 虞昭在心中自问。 她进京城来,目的就是为了嫁给他,她被烧毁了容颜,担心二人婚约作废。 翟少棠对她温柔以待,她欢心雀跃,容忍杨夫人一次又一次找上门,为翟少棠的前途奔波而走。 看到翟少棠和尚清清在一起,满心愤怒,只觉被背叛。 这也许就是她的喜欢。 虞昭沉凝下表情,抬手写下一连串的字句。 写完这些,虞昭拿出另外一张纸,只是看着萧承安这个名字,她心口便涌起酸涩艰难之感。 捏着笔的手不停地发抖,还未落下一个字,她猛然摇头。 慌乱想道:不对,萧承安和翟少棠根本不一样。 她未曾想过嫁给他,未曾对他的温柔而感到欢喜,不曾容忍他的暴脾气,更不会因为他与他人在一起而感到愤怒,背叛。 她只是…… 虞昭倍感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 她只是想到萧承安与他人在一起的场景,肺腑都似乎要烧裂炸开,隐秘的恶意便在角落疯狂滋长。 虞昭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恶劣到想要独占。 这是喜欢吗? 为何和她曾经喜欢翟少棠时没有半点相似之处!? 虞昭再一次腾升起满心疑问。 门忽然敲响。 “昭妹妹。” 是太子妃的声音,虞昭匆忙坐起,将情绪和疑惑收拾好,临走之前,她把另外两张纸一收统统塞入空间,这才朝外走去。 太子妃带着虞昭去看了那些锦缎布匹。 皇后不知从哪听到了太子妃要给虞昭裁衣的事,又给虞昭送了几件大氅狐裘,不少的布匹,那些布匹料子顶好不说,还十分的厚实,保暖。 眼下越来越冷,虞昭作为一个大夫必定要来回奔波,路上若不穿厚些,若是受寒了可就不好了。 在虞昭还没反应过来时,她目前所住的偏院就已经放了一堆赏赐。 看着那些布匹,虞昭一时间陷入了沉默。 就这些布匹,应当能在京城买一栋二进的宅子了。 傍晚,虞昭帮小皇孙换药,针灸。 她身边站了不少的御医,“青光眼有复发的几率,在肃州时,我的师父曾带我救过十名身患青光眼的病人,病症大抵分为三种,师父用了三套不同的针法。” “其中有一人在两年后复发,复发症轻,用药能治疗,有二人在四年后复发,复发病症急而猛,换了一套阵法,为眼睛上药,症状尚能减缓,还有一人在前年复发,眼睛彻底失明,无药可治。” “另外六人到现在尚未得到他们复发的消息。” 御医们嘶了一声,没想到青光眼的复发几率竟然这般大,十人里就有四人复发! 小皇孙也不知有没有听懂,好奇问,“那我会复发吗?” 虞昭说,“不会,小殿下的青光眼已经被我彻底切除,粉碎,日后不会复发了。” “那日后我是不是就能永远都能看得到了?” “只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