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梁辰看来,郑起然闹上一闹也不是什么坏事,总得让别人都知道,表姑娘并不是没人护着的。 他们总督虽然不在京城,可往后大郎还是要参加武试做官儿的,今年年底总督回京述职,也会将京城的关系走动起来,到那时看谁还敢看轻了表姑娘去。 见梁辰根本不担心,萧承安自也不会多管闲事。 只别有深意地说,“可别打死了人,改明儿,本王也是要去找虞侯爷说道说道的。” 梁辰笑道,“自然。” 那厢郑起然已经带着人闯进了虞侯府。 他会武,虽然打不过大利,但对付这些只会嚷嚷着“你别过来”“再过来我就叫人了”“胆敢擅闯虞侯府,小心我去官府告你”等诸如此言的小厮们,郑起然是拳打脚踢,根本谁也不怕。 “欺负虞昭时你们不还闹得挺凶吗?虞崇呢?把他给小爷叫出来!” 郑起然四下一扫,从护卫腰间抽出大刀,凌厉一扫! 虞侯府的花园顿时被毁得干干净净,那些管事小厮被吓得直哆嗦,“快!快去喊老爷夫人!” 得到消息的虞崇匆匆赶过来,只看到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郎手中提着大刀,划在他花重金买的白玉石板上,划出了歪歪扭扭难看的痕迹。 虞崇大怒,“哪来的毛头小儿!竟敢来虞侯府撒野!” “从来只听过虞总督的大名,小爷我可未曾听过什么劳什子虞侯爷。” 郑起然,那在安东都护府时,也是一个响当当的混世魔王! 他爹手握军政大权,只忠于陛下,在河北道谁不知道他爹的大名? 区区一个虞侯爷,郑起然压根不放在眼里! 虞崇被他的话气得面红脖子粗,瞪着他,“来人!把他给本侯拿下!” “刀剑无眼,你可仔细着自己这条狗命,别被小爷我一下子给砍死了!” 郑起然言罢,便挥舞起手中的大刀,看似胡乱砍着周遭,却擦着虞崇的脸和身体,吓得他肝胆俱裂,这才故意收着刀,‘无意’砍在了名贵东西上。 崔氏一过来,尖叫了一声。 郑起然窥了她一眼,就听护卫提醒,“大郎,那边的花瓶值钱。” 郑起然刀起刀落! 嘎啦一声,伴随着崔氏撕心裂肺:“我的素白大瓷!” “大郎!还有这桌椅!” 郑起然垫了垫手中的大刀,马步一迈,气息下沉,一刀下去! “我的黄梨花桌!” “你究竟是何人!?竟敢在京城大闹民宅!” 郑起然拍了拍刀身,年纪不大,气势却相当的足,下巴一抬,面露鄙视与不屑,“那你可记住了,小爷叫郑起然。” 郑? 虞崇仔细一想,知道了他是谁,“原来是郑阆的儿子,我是她堂伯,你区区一个外家之人,敢来我家闹腾!?” 虞昭恐怕早就被那三个大汉玩弄成破布了吧? 虞崇给足了那三人银钱,玩完虞昭之后直接逃离京城,永远不要回来。 等他们离开,天高皇帝远,谁也不知道是自己做的! 一想到虞昭名声就此一落千丈,在再也京城抬不起头来,虞崇心中就一阵畅快! “外家?”郑起然骤然抬刀,将虞崇身侧的木柱砍出深深痕迹,“战死沙场,被皇帝老爷子追封的是我亲姑姑姑父!你们欺负的人是我亲表姐!她骨子里流的血有一半是和我来自同一个祖母!” “小爷不和她亲,你一个不知道还在不在五服之内的庶出旁支能有小爷和她亲?!” “那你也是外家!虞昭是我们虞家的人!和你有什么关系!” “小爷不和你扯这些。”郑起然将手中的刀扔了,扭了扭手腕,盯着虞崇,“你叫虞崇是吧?” 虞崇察觉到他的不对劲,往后退了两步,“你想干什么?” 郑起然稚嫩地咧着唇笑,“不怎么,我阿耶以前教我,谁欺负我姐姐妹妹们,不论是谁,小爷都得先揍一顿给姐姐妹妹们出气。” 话落,郑起然一拳揍在虞崇的鼻梁上,打得他当即眼冒金星! “你以为我阿耶不在京城,你就能欺负我表姐?小爷打的就是你这种吃里扒外,不知感恩的啖狗奴!” 郑起然揪着虞崇的衣领,一拳又一拳,打得虞崇掉了好几颗牙。 崔氏大叫着扑上去要阻止郑起然,郑起然的护卫先一步拦住她,将她拉开。 余光不知扫到了什么,护卫忙对郑起然说,“大郎!有官差来了!” 闻言,郑起然这才把被揍的有些昏迷不醒的虞崇扔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