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叔也想到了这一层,“老奴明白昭姐儿您的意思,您放心,老奴一定将布庄掌柜的儿子给您找出来!” 虞侯府想害他家小娘子不成,把脏水泼在一个布庄掌柜上,以为就此万事大吉,什么责任都不必担了? 想得倒霉! 柳叔恨得牙根痒痒,只想赶快把布庄掌柜的儿子找到,再仔细问问到底是怎么回事! 虞昭却想着两手抓。 她不仅掌握了布庄掌柜还有儿子的消息,她手里还有两个萧承安抓住的虞崇的随从。 那两人前世就一直为虞崇做事,他们知道的东西,绝对不少。 虞昭陷入沉思,思索着是不是要再做一些药出来,好让那两人尽快开口。 谈完这件事,柳叔离开了,走到一半,忽然想到了什么,拍了一下脑袋。 懊恼说道,“哎呦,我这记性!怎么忘记问昭姐儿她身上的伤到底是怎么回事了!” 柳叔没能问虞昭,但他能去问其他人。 他去找了王大郎和王二郎,简单一打听,就知道了在镇国寺回来的路上所发生的那些事儿了。 柳叔没想到虞崇竟然这般不要脸,敢做出掳昭姐儿回府的事来,整个人都气得不轻。 可恨的虞崇! 这些日子绝不能再让虞昭一个人在外出行了! 从王家离开的管事又匆匆捧着虞昭的回信回到虞侯府。 虞崇刚领着虞见亭从京兆府大牢回到侯府。 他黑着脸对虞见亭说,“现在你就给我去跪祠堂!不反省明白不准出来!” 虞见亭低着头,心中很是不甘心。还在想若非安王来作证,他也不可能在牢里走这么一趟。 虞崇见他不动,气就不打一处来,夺过小厮手中的扫帚就往虞见亭身上抡,“还愣在这儿干什么?给我滚去祠堂!” 虞见亭躲着虞崇的扫帚,跑走了。 原地喘了两口气,只觉得这逆子能把他给气得少活两三年! 管事跟着虞崇一起去了前院书房,他把虞昭送来的信递给虞崇。 “老爷,虞昭只让小人将这封信带给您。” 虞崇脸色阴沉,把信打开,里面的字并不多,指向却十分明显。 “永兴坊的宅子。” 虞崇狠狠将信纸捏成团,砸在地上! 胸口起伏比方才愈发厉害起来。 这个虞昭,果真如崔氏所说那般,回京城是来从他手中争权夺利的! 才抓了他手底下两个人,就想让他给出永兴坊的宅子? 想的美! 虞崇只想将那封信给直接忽视。 可被虞昭抓走的那两个人,就如虞崇喉间的一根刺,扎得他吞咽口水都觉得生疼。 虞崇焦躁地在书房里原地转了好几圈。 她一个羸弱小娘子,自然不可能逼那两人开口,虞昭如今的依仗就是王诃……和萧承安。 萧承安且先不必说,论远近亲疏,虞昭更有可能求助的人是王诃。 如果是王诃去审问那两个人,那他就完了! 难道他真要把永兴坊的那套宅子还给虞昭吗? 绝不可能! 他当即喊了人过来,“去京兆府盯着,如果王诃从其他地方抓了两个犯人,立刻过来汇报给我!” 吩咐完,虞崇还是觉得不够,他来回踱步,下定决心后,走出书房朝外而去。 安王府侧门前停了一辆马车。 虞昭刚从马车上下来,就被王府总管毕恭毕敬的请进了王府。 “虞小大夫,我们王爷说,您若是来了便直接去前院,我家王爷就在那边等您。” “有劳。” 总管面上带笑,说道,“虞小大夫救治我家王爷需要什么就尽管开口,哪怕是上刀山下火海也将虞小大夫要的东西给找出来,还请虞小大夫不要客气。” 虞昭自然知道王府的人为了解萧承安的毒,就算散尽家财也得把能制出解药的药材找出来。 左右除了“潜在病人”鲁景衡,她现在就只有萧承安这么一个患者,虞昭睡前最常做的事情就是研究萧承安的毒。 包括萧承安那日从镇国寺回来时隐隐发毒的隐情。 关于萧承安的病情,虞昭并不打算告诉总管,这是萧承安的隐私,她对一个总管说什么? 虞昭思忖着,说道,“我明白。” 虞昭被领到上一次来的地方。 刚进院子,耳边传来一阵烈风飒飒。 她扭头朝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