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昭的脸被他掐得笑容全无,她艰难开口,“僚子部地处剑南道,江南道,岭南道的边界,曾是濮国国土,那儿盛产各类蘑菇蕈(xun四声)菇,其中含毒蕈菇多到数不胜数。” “王爷症状明显,听闻此毒还在王爷体内潜藏了一年才开始发作,其状癫狂无度,嗜杀,易怒,为唔……” 虞昭还要继续往下说,萧承安却已经把她的嘴给捂上,眼白攀上狰狞的红血丝,看上去隐隐有毒发的症状。 虞昭被萧承安捂住了嘴,接下来的话都被堵在嘴里,说不出来,无声地指了指他,又指了指自己,意思很明显。 ‘你的毒,只有我能解。’ 萧承安看懂了她的意思,猩红眼眸盯着她,“你调查我?” 皇帝收揽全大晋最好的医师帮他解毒,这么久了,也唯有靳大夫可用,他的母妃不远千里赶赴剑南道为他寻药,眼看一年过去了,却无半点消息传来。 萧承安面上不显,却被这毒折磨得日夜难眠,那毒于他来说就是旁人绝不能碰的禁忌! 虞昭区区一个十六岁不到的小娘子,竟敢大言不惭地说能解他的毒。 若非萧承安尚存一丝理智,他必定狠狠惩罚这大胆狂妄的小娘子。 虞昭用力掰开萧承安捂住她嘴的手,脸颊都被他掐红了。 “王爷忘了?那日您发作,是我救了你。” “我既能救你第一次,那就能救你第二次,第三次。” 萧承安瞳孔一缩,锐利目光与虞昭对上。 虞昭不必不让,二人无声对峙了将近半刻钟。 最终,萧承安收回手,声音冷硬如铁,“你有什么目的?” 虞昭微微一笑,墨瞳有说不出的清明,“我想和王爷合作。” …… 暖房外柳叔和长吉一左一右的站在那儿,里面两人的谈话声他们也听不见,等了将近一个时辰,里面的人才出来。 长吉和柳叔分别看向自家主子,二人表情皆淡淡,也看不出来他们在里头发生了什么。 萧承安瞥向长吉,“回正院。” 长吉忙收回目光,跟上萧承安往正院走。 柳叔则来到虞昭面前,问,“小娘子,怎么样了?” “王爷同意我为他治疗,方才在暖房我和他商议了如何治疗,现下要去帮他扎针。” “王爷的毒能有解药吗?” 虞昭没点头。 解药自然能配出来,只不过那毒在萧承安身体内已有四五年之久,真想把他治好却麻烦得很。 虞昭静默半晌,才说,“在解药没有配出来之前,我需要帮他遏制毒素的进一步蔓延,不让那毒侵蚀他的大脑神经。” 有些词汇柳叔听得不是很懂,但他已经习惯了虞昭会说一些奇怪的词句,他觉得是那位老中医教她的。 刚走到正院,虞昭突然停下脚步,朝不远处看去。 有两道娉婷的身影察觉到她的目光,连忙朝暗处躲。 “还愣在那干什么?” 在正堂门口站定的萧承安扭过头,剑眉微蹙,看着磨磨蹭蹭的虞昭。 虞昭便收回视线,加快脚步跟着萧承安进了正堂。 暗处,两个相貌美艳红衣绿裙的女子安静了许久。 “她走了吗?” “跟着王爷进去了!” 一个小丫头围上两个女子,苦着脸说,“两位美人,总管说了不让两位来正院,若是被王爷瞧见了,奴婢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红衣女子杏眼微瞪,理直气壮地说,“我们是王爷的妾室,服侍王爷本是天经地义,怎么不能来正院了?” 绿衣女子则赞同点头,“对啊,我们怎么不能来正院了?” 小丫头复杂地看了她们一眼,这妾室之称也就只有她们两个人承认而已,也不看看她们来了王府之后,王爷可曾见过她们一面? “这就得问总管了,奴婢就是个洒扫丫头,日后可不敢再做这等违背主子意愿的事儿了,两位美人还是赶紧回翘柳院吧,奴婢先告退了。” 说完,小丫头一溜烟地跑了。 看着她消失的背影,红衣女子气恼地跺了两下脚,“这死丫头明显是防着咱们呢,姐姐,王爷都带着那女子进了正院,咱们连王爷第二面都没见过呢!” “如今咱们只能先查查那女子到底是何来历。”绿衣女子轻轻拍了拍红衣女子的手,“若她与我们一样,是被人送来的,那便好处理了,若不是……” 绿衣女子美眸流转,叹气说,“那就看王爷有多喜欢她,咱们只能等着她何时入府,好巴结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