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氏心生绝望,看向虞昭的神情便愈发的怨恨起来。 都是虞昭!本来该变成这样的人是虞昭! 此时崔氏恨不得将虞昭大卸八块吃她心肝,让她死到永世不得超生! 金吾卫被通知赶来,看着眼前这一幕,便狠狠地皱了皱眉头。 “这布庄二楼浓烟四起,发生了什么事?” 掌柜看金吾卫都赶过来了,哪敢隐瞒,三下五除二便将方才发生的事情吐露个干净。 “小人也不知为何自从虞昭小姐和虞湘小姐上了二楼之后没多久,二楼就起了火,这虞湘小姐还被烧成了这样。” 掌柜额头都是汗,“小人不敢有隐瞒,还请卫官们明察!” 崔氏哭哑了嗓子,冲那二十金吾卫喊,“你们谁是武侯?我女儿被烧成这般,凶手就站在你们面前,你们还不赶紧拿人?!” 为首武侯站出来,朝崔氏行了一礼,“夫人放心,我等必定会查明着火真相,还贵府小姐一个公道。” 武侯一板一眼地问,“夫人说凶手就在这儿,夫人可知那人是谁?” 崔氏怨怼目光便立刻朝虞昭看去,“就是她!” 一众金吾卫瞧见虞昭,便愣住了。 这么一个小娘子,能放火烧人? 武侯也有些怀疑,顿了半晌,又问,“夫人说她是凶手,可有什么证据?” “方才就只有她和我女儿在楼上,不是她还能是谁?”崔氏又扑簌簌地落泪,抱着自己的女儿期期艾艾的哭了起来。 哭完,她怨恨的看着虞昭,声音悲切,“虞昭,我把你当作我亲女儿,欢喜把你迎回侯府,湘姐儿见你便欢天喜地地喊姐姐,她对你那般亲近,你却害她至此,你到底有没有心!” 金吾卫中的人听完这话,便补脑了一副白眼狼报复的画面。 他们看向虞昭的目光顿时不善起来。 崔氏语气骤然一变,果断说道,“武侯,不如先将她给带去京兆府,这小娘子这般心狠手辣,让她在留在外头恐怕还会害其他人。” 赵武侯沉吟着,目光在崔氏母女二人以及虞昭身上来回打转。 他问掌柜,“刚才楼上只有虞昭小姐和虞湘小姐?” 掌柜忙不迭地点头,“没错,武侯,今日我们布庄只接待了虞侯府一家客人,两位小娘子说要聊闺中话,不让下人跟着,因此楼上只有这两位小娘子。” 赵武侯闻言心中就有了决断。 崔氏是虞侯府的当家夫人,而眼前这个陌生的小娘子怕是昨日闹得沸沸扬扬的虞总督亲女。 赵武侯面无表情地走到了虞昭面前,对她说,“事到如今,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虞昭淡淡说,“虞湘表妹与我亲近,我为何要害她?” 崔氏立刻说,“你从小就嫉妒成性,你阿娘也因此对你十分不满,现在长大了,你还是不改往昔,见不得我女儿比你过得好……” 仿佛听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话,虞昭冷冷扫过崔氏,“崔夫人,我是虞家嫡系血脉,且不说这侯府,当年我父亲母亲留在京城的那些产业,便足够我无忧无虑度过一生,我为何还要嫉妒她?” 也不知是虞昭哪句话入了崔氏的耳,她的神情有一瞬间发生了剧烈变化,很快又压了下去。 她指着虞昭骂,“你这张嘴惯会颠三倒四,面上不显,谁知你心里是不是嫉妒?武侯,就是她在二楼放火烧了我的湘姐儿,她连自证清白都做不到,只会在这儿混淆视听!你们还不赶紧把她关起来,以大晋律法处置!” 说完,崔氏的目光便直直朝不远处的赵武侯看去,逼视着他。 赵武侯并非勋贵,做到这八品的小武侯是他奋斗了快八年才得到的位置,崔氏可是侯府夫人,他惹不起。 思量不到两息,赵武侯就做了决定,抬手挥了挥,说,“把她押去京兆府,关起来。” “是!” 赵武侯身后的金吾卫们立刻动身,打算将虞昭给压下去! 虞昭无惧去京兆府,她如何被人压进去,崔氏就得如何好声好气地把她给迎回来。 可那几个金吾卫还未对她动手,外头就传来一道声音。 “好你个崔氏!以为昭姐儿身后无人,你就敢这般欺辱她!” “我看谁敢动昭姐儿一根手指头!老娘必把他的手给砍下来!” 赵武侯听到这道声音,初初觉得熟悉,扭头一看,顿时一惊,想也不想地走过去,向来者行礼,“裴夫人,您怎么来了?” 王诃之妻裴氏身后带着四个嬷嬷婢女,阔步走进来。 崔氏看到她之后,脸都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