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
。
“都十多岁的老鲸了, 怎么这么顽皮?”
秦晏轻笑出
80年之间,十多岁是小姑娘呢。”
片刻, 虎鲸再度浮上海面,围着小艇绕了两圈,专
。
反复几次过后,江迟全身湿透,却始终牢牢将秦晏护在怀里。
饶是如此,秦晏浑身上下也湿了大半,只有头发勉强算是干爽。
秦晏做了个势, 虎鲸就不再喷他们了。
江迟拧了把T恤上的水, 后知后觉:“原来不是人家调皮,是你故意使坏。”
秦晏莞尔一笑, 缓缓抬起。
“江迟,你看。”
江迟望向海面, 瞳孔微缩。
虎鲸摆动巨大的尾鳍, 迎着夕阳一跃而起, 高高跃出水面,白色的腹部在空中翻转——
时间恍若凝滞。
这一跃分明极快,却又像慢镜头般, 每一处细节都映在江迟的眼眸中。
浩然地间, 海鸥翱翔, 虎鲸鱼跃。
江迟喃喃道:“你是怎么做的, 它好厉害。”
秦晏笑答:“什么也没做,它从小就会引人关注, 你越夸它, 它越来劲。”
虎鲸又换了种起跳姿势,如海豚般在海面飞跃, 从左右,又从右左。
江迟笑着摇摇头:“原来是个显眼包。”
他秦晏并肩坐在船上,看一头虎鲸人来疯似的跳来跳去。
“像条哈士奇。”江迟评价。
秦晏有点累了,坐姿却依旧清正端方:“晚上去看焰火了,站着好累。”
江迟挺了挺肩:“累就靠会儿。”
秦晏就靠着了。
秋日的夜晚比夏早,当夕阳最后一抹余晖消失在海平面上,他们就不得不返航了。
海上昼夜温差极大,也很危险。
短短半个小时,显眼包虎鲸完全俘获了他的心,江迟经跨越物种,虎鲸成为最好的朋友了。
虎鲸是高智慧生物,它属于自然属于海洋,但不该属于某一个人类,纵然再不舍,也只能作。
难舍难分的分之际,秦晏揉了揉眼睛:“腻歪了,回去睡觉了。”
江迟转念一,回去可以泡澡,然后美美地睡一觉,也很不错。
两相权衡之下,江迟只得挥告。
“再见了,虎鲸宝宝,”江迟望着船舷外的黑色轮廓:“会再来看你的,最好的朋友。”
秦晏瞥了江迟一眼:“你最好的朋友可真多。”
江迟搭着秦晏的肩膀,张口就来:“当然是你最好。”
秦晏拨开江迟的胳膊,矜傲道:“谁乐意你最好似的。”
江迟锲而不舍,又把胳膊搭上去:“你乐不乐意也最好了。”
秦晏神色一成不变,眸光微转:“不你说话。”
话是这样说,然而回航的路上,船舱里的欢声笑语却从未停歇。
去时前路难卜,返航却早有归处。
沉沉夜色下,游轮缓缓驶向港岸。
*
次日,江迟秦晏是未能去成迪士尼乐园。
十月然入秋,人淋了海水,又在风口上吹了一下午,难免受些风寒,前一晚上就有些鼻塞。
清晨,两个人齐齐病。
江迟的体质底比秦晏好些,测了体温,低烧37.8°。
秦晏额头摸着就烫些。
拿出体温计,江迟眯起眼对着光一看,当即‘嚯’了一声。
“牛逼。”江迟感叹道。
秦晏掀起眼皮,凉凉地看了江迟一眼。
许是因烧得眼眶发红,凉凉的一眼也不那么冷,反而病恹恹的可怜极了,怪招人疼的。
“38.9°”
江迟把体温计递给秦晏看:“你都该烧成熟虾了,有瞪人呢?”
秦晏动动唇,声音烧得嘶哑:“再也不跟你一起睡了。”
江迟端来冲好的感冒灵,拿小勺喂给秦晏喝:“怎么呢?这伺候的不位吗?怎么不跟睡了?”
漆黑的中成药泡好后哭得咂舌,秦晏皱着眉喝了,控诉道:“你热的时候不盖被,拿被裹着当抱枕搂,冷的时候又特能抢被,昨半夜,冷醒好几次。”
江迟心虚地给秦晏倒水漱口:“哦?是吗......说你昨晚上怎么忽然贴着睡,原来是冷啊。”
秦晏含了块薄荷糖,躺回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