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到底怎么回事?” 江迟可太知道怎么回事了。 但知道也没法说啊。 江迟不知如何作答,只能反问:“外边怎么说?” 洪子宵消息灵通极了:“听说是秦晏醒了。” “秦晏醒了?!” 江迟惊呼一声,从床上坐起身,感到不可思议:“那他还用冲喜吗?是不是就不用和季瑜结婚了?” 洪子宵回答:“这我就不知道了,他的态度不大明朗,倒是季家人生怕秦家反悔,一早就到了秦宅,说是催着秦晏赶紧娶季瑜呢。” 听到这个消息,江迟更坐不住了,他一边从衣柜里翻衣服一边说:“不行,不能让季瑜和秦晏结婚,他俩不合适。” 洪子宵本来只是和好哥们分享八卦,万万没想到江迟会这样说,当下有些糊涂:“商业联姻有什么合适不合适的,季瑜一个私生子,能嫁到秦家还是他高攀了,你怎么还管起这闲事来了?” 江迟被问得一愣。 他总不能见谁跟谁说:这个世界是一本小说,季瑜和秦晏结婚后会死。 这样早晚被关进精神病院。 短暂沉默后,江迟想到了个顺理成章的好借口。 感谢原主是个海王。 江迟刻意压沉声音,故弄玄虚般,说出句引人深思的话:“季瑜长得不错。” 洪子宵:“......” 江迟声线很有磁性,压下嗓音说话时,就像一杯陈年佳酿,深厚醇郁,让人不自觉陶醉其中。 哪怕隔着电话,洪子宵还是觉得耳朵一热。 听江迟说季瑜好看,洪子宵自然而然补全了江迟的未尽之意。 原来是江迟看上季瑜了! 在芜川市豪门纨绔圈,谁不知道江家二公子风流倜傥,凭着优越的家世与出众的样貌,换男朋友换的比衣服都勤,无论多么顶级的美人,只要是追到了,江迟就立刻冷淡下来,觉得索然无味。 这个季瑜大概也长得很好看,才引起了江迟的兴趣。 洪子宵知晓其中内情,却仍劝道:“芜川市两千多万人口,你怎么偏偏盯上季瑜了呢?” 江迟心想,那本小说两百多万收藏,不也就我一个人穿书了吗? 要是凡事都得说出个缘由来,这事江迟又该找谁说理去呢? 江迟没回答洪子宵的问题,也不知道该如何回答。 他迅速换好了衣服,从柜子里拿出帽子口罩戴上,遮住了大半张脸:“我今天要去趟秦家,把季瑜带出来。” “什么?!” 洪子宵瞠目结舌,化身复读机,一连重复了好几遍:“把季瑜带出来?什么叫把季瑜带出来?怎么把季瑜带出来?” 江迟言简意赅:“从后门翻进秦家,找到季瑜,再和他一起翻墙出来。” 听到江迟语气平静地说出计划,洪子宵几乎失去理智,声音不由自主跟着心跳拔高:“你疯了?” 江迟转过身,高大的身形立在窗前,在晨光中投下大片阴影,配合上这副严严实实的装扮,简直可以去演电影里的变态杀手。 完美。 江迟压下帽檐,只露出一双冷厉的眼,淡淡道:“你就当我疯了吧。” 洪子宵闭了闭眼,内心剧烈挣扎。 好半天,洪子宵终于下定决心,问江迟:“你在哪儿?我去接你。” 四十分钟后,一辆红色跑车停在了酒店楼下。 洪子宵双手握着方向盘,目光呆滞,紧张地咽了下口水:“江迟,哥们为了你,可是把命都豁出去了。” 江迟坐进副驾驶,听到这话,正在系安全带的手微微一顿,再次询问洪子宵的意见:“要不我自己去?” 洪子宵咬着牙,面部轮廓绷得很紧,似是在反复犹豫。 半晌,突然猛地一拍方向盘: 洪子宵豪情万丈:“操,虽然你变心比翻书还快,但这还是头一回追人追到夫家去的,我倒要看看,到底是什么人间极品,居然把我兄弟迷成这样!” 江迟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只能说:“......谢谢兄弟。” 洪子宵视死如归,一脚油门,红色法拉利引擎发动,轰鸣着咆哮而去。 洪子宵咬着嘴唇上的死皮,神经质地絮絮念叨:“先去换车,网上说,十万左右的黑色大众最为常见,不容易被人注意,我专门搞了辆二手车,半新不旧的,特别低调。” 江迟侧头瞅向洪子宵:“咱们只是去秦家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