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相信她,以后她说的每一句话、每一个字,他都会相信。 疼爱她的人只会多一个,但是绝对不会越来越少。 可是他是夏侯永康,头上冠着‘夏侯’这个姓氏,就注定了他只能是大虞的四皇子,绝对不能在清醒的状态之下,做出任何违背礼仪的事情。 宋娇娇看着他,察觉到了他面上的犹豫神色,便道:“好了,先吃饭吧。你要了解我,我当然会让你了解啦。” 可是她却绝口不提有关娘亲的事情了。 一直到早膳结束,宋娇娇断断续续跟夏侯永康说了不少的话。 只不过她不再说自己的奇幻经历,面对夏侯永康到时候,那双像是黑葡萄一样的大眼睛里面,少了很多平日里的光亮。 夏侯永康有些后悔自己刚才没有选择相信宋娇娇说的话,现在看着她隐忍情绪的模样,内心内疚的很。 可惜他能在这里待得功夫不多了。 临走前,夏侯永康拍了拍宋娇娇的脑袋,“下一次,你一定要跟我多说说你娘亲的事情。” 宋娇娇见他是真心实意说出这一句话的,眼睛里面终于恢复了不少的光亮,“永康哥哥真的相信?” “我真的相信。” 夏侯永康点着头说。 宋娇娇终于由衷地笑了出来。 她说:“好,等到下一次见面,我再告诉你,我的娘亲是怎样一个温柔的娘亲。” 话音刚落,玄至澈从院门外进来,“四殿下,该启程了。” 夏侯永康起身,离开时,冲着宋娇娇眨了眨眼睛。 两人似是约定好一般,只一个眼神交流,便懂了对方的意思。 雪宫拿着小斗篷追在宋娇娇身后,“小郡主,您慢些。” 宋娇娇追上玄至澈,牵着他的手,“今天我送二舅舅出门。” 玄至澈问她,“是送我,还是送四殿下?” 宋娇娇睁着大大的眼睛,“不是都一样吗?二舅舅也要出门去,永康哥哥也要出门去。” 玄至澈冰冷的面上竟然裂出一抹笑,“就你的嘴最会说了。” 夏侯永康想,就连玄太傅都被娇娇的话抵住无法辩驳了。 宋娇娇走在他们俩中间,也牵起了夏侯永康的手。 他脚步一滞,很快又跟上了玄至澈的步伐。 到侯府大门口时,天色已经灰蒙蒙亮了。 今日雾气大,宋娇娇嘱咐着车夫,“不赶的,伯伯慢些,别磕着了。” 目送他们远去后,宋娇娇才转身回去侯府,钻进了正好来看她的外公怀中。 “好困,还想再睡。” 她被江川侯抱住,“娇娇儿,睡吧。外公抱着你。” 宋娇娇打着哈欠闭上眼睛,她想,要是还能梦见娘亲就对了。 江川侯府的马车一路驶向皇宫,宽阔的大道上,从后面传来一阵疾驰的声音。 车夫将马车往边上赶了一些,等旁边那架马车飞驰而过,车夫阿福才说:“是宫中的马车,上面有云纹,似是国师大人在里面。” 玄至澈淡淡地嗯了一声,一旁夏侯永康道:“又是一年初九了。” 玄烨疑惑道:“早就听说池青砚每年开玺之日便要出宫去往祈凰山,可是有什么说法?” 外面有关此事的传言纷纷扬扬,也不知道哪一句是真哪一句是假。 夏侯永康道:“听闻是去拜国师夫人衣冠冢的。” 玄烨本就不喜欢池青砚,听见此话便笑出声,“什么东西,没听说国师还会娶妻的。池青砚还真是一个特殊的存在。” 夏侯永康皱了皱眉,“玄将军……” 他本想说‘慎言’,但看了眼玄烨和宋娇娇相似的姿态,话到了嘴边便又硬生生地咽了下去。 玄将军大概率也会像娇娇那样辩驳几句。 他可是说不过牙尖嘴利的玄家的人的。 玄烨疑惑,“四殿下想说什么?” 夏侯永康轻咳一声,“我是说,国师大人好歹也是大虞的栋梁之材,玄将军这样说……” 玄至澈看出他的想法和窘迫,淡淡开口解围,“三弟,这是去宫里的路,有些话还是不说为好。” “二哥,你什么时候怕他了?”玄烨不以为然,“上回他私自带走娇娇一事,我还没有找他算账呢。” 玄至澈没说话,夏侯永康也只是讪讪地摸了摸鼻尖,忽然觉得这一段路过于漫长。 池青砚的马车赶在宫门开的瞬间,驾了进去。 只有他乘坐的马车,能够跟皇上一样,在宫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