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宋娇娇想要继续问的时候,洛风来了。 洛云见他脸色不好,知道定是有事发生。 她快步走过去,把她哥扯到一边,“怎么了?” 洛风眉头挤到一起,低声道:“国师府来人请小郡主,可老侯爷和三位爷都不在府中。” 洛云一惊,“池国师?” “不然还有哪个?”洛风急急道,“我已经让人传信给主子们了!可老侯爷去了城外镜明山冰钓,大爷去拜访恩师,二爷去访友,三爷去了军营……哪个都不可能立刻赶回来。” 怪不得一向沉得住气的洛风变了脸色,洛云这会儿也想指着池清砚的鼻子骂上几句,明儿就是除夕了,就不能少折腾折腾? 奈何她连走到池大国师面前的机会都没有。 当然,便是真给她机会,她也不敢。 “能不能想办法拖一拖?” 洛风道:“恐怕不能。” 池清砚能掐会算,宋娇娇人在不在府中,恐怕比江川侯府的下人都清楚。 “来请人的是国师府的大管事陈舟。” 洛云道:“若说小郡主病了……” “你怕是想让池国师亲自登门。”洛风瞪了她一眼,这些年来随着他妹成长的只有功夫没有脑子,“还有。明日除夕,小郡主是要进宫参加宫宴的。你来说说,什么病症今日起不来,明日就能生龙活虎啊?” 病歪歪地进宫参加宫宴,同亲自将把柄送到碎嘴的御史手中有什么区别?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说要怎么办?” 若换个人也不至于让他们如此为难。 池清砚对于江川侯府来说,恨到杀之而后快不至于,但是看到就膈应,也是真的。 无他,单纯互看不顺眼。 按说看不顺眼避开也就算了,可池清砚是国师,他们避不开,也不敢避。 就像洛风和洛云,他们只是想传消息给主子们,请主子们快回来。他们也想找借口拖延时间,最好拖延到主子们回来。 可他们从未想过无视来自国师府的邀请,当做无事发生。 宋娇娇五感敏锐,同在一个院子,她怎么可能听不到洛风和洛云的话? 她眸光一转,想着反正已经知道带莲花纹摆件的出处,何况陈嬷嬷就在烟雨楼,她便是想问什么,也不急于一时。 太急了,定然会引起怀疑。 来日方长呢! 不过…… 宋娇娇笑着道:“耽搁嬷嬷好久了,真是给嬷嬷添麻烦了。嬷嬷先去忙,回头我若有什么疑问,再来寻嬷嬷问。” “也好。”陈嬷嬷心疼她年幼失去娘亲,理解她乍然接触到大小姐的过去而不能平静的心情,“那老奴便先去忙了,小郡主有事随时叫老奴。” “好。”宋娇娇摸着石桌边缘,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还有一事。” 陈嬷嬷停下脚步,躬身等待。 宋娇娇道:“二楼的布置,是否改变过?” 陈嬷嬷想了想,道:“小郡主是想问二楼的屏风和衣橱吧?下人不小心,搬东西上楼的时候,将屏风摔坏了,刚好砸到后面的衣橱上,所以这两件……是大小姐走失后换进去的。” “原来如此。” 陈嬷嬷见她没有吩咐,行了个礼便离开。 走了两步,她忽然想到一件事,又停了下来,转身对还没有离开的宋娇娇道,“原本屏风是在铜镜前,不过新屏风比坏掉的屏风大上一些,老奴便做主换了地方摆放。” “大小姐是来二楼看过的,东西都怎么摆放,也是按大小姐的吩咐行事,只有那件屏风,是老奴自作主张。” 宋娇娇忙道:“不怪嬷嬷,我也不过是有些好奇而已。” 陈嬷嬷叹息一声,道:“是老奴逾矩。” 这事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只是因为大小姐走失,府中的主子们便想一切如初地等人回来。 那会儿老侯爷和三位爷整日不回府,不是在寻找大小姐,便是在寻找大小姐的路上。 所以陈嬷嬷没敢立刻将事情报上去,而是等了一阵子,主子们已经能听得进去话的时候,才在请罪时淡淡说了一嘴。 “此事真的不怪嬷嬷。”宋娇娇走过去拉住陈嬷嬷干瘦沧桑的手,“嬷嬷也是不想给外公和舅舅们添乱,我明白的。” 等陈嬷嬷离开,宋娇娇才用力咳嗽两声,让洛风和洛云从低声争执中回神。 “小郡主,您……同陈嬷嬷说完话了?”洛云干巴巴地问。 她忽然想到小郡主连她躲在哪棵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