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玄至澈提醒,宋娇娇就把话咽了回去,擦干净嘴巴后,同夏侯永康挤眉弄眼,“你知道我的意思吧?” 夏侯永康移开目光,十分担心她的五官会从脸上掉下来,“到地方再说。” “用帮忙吗?”玄至澈看着站在马车旁边的夏侯永康道。 “我可以。”他双手一撑,灵活地撑起身体跨上马车。 宋娇娇对自己的身高是有很清醒地认知的,她乖乖伸出双手,让二舅舅抱。 她乘机在他耳边问:“永康哥哥来接我,是不是代表我们不会被罚?” 玄至澈笑,“现在知道怕了?” “也不是怕。”宋娇娇皱着小眉毛道,“我总不能只挨欺负不回手啊,对不对?再说了,二舅舅也说过让我做事不卑不亢,对那里面的人不用过分谄媚,只要占住道理,一切都有余地。” “那这件事你占住道理没有?” “当然!”宋娇娇稍稍拔高声音,让马车里的夏侯永康忍不住侧头看了她一眼。 她理直气壮地看回去,直到把人看的扭过头,她才如胜利者一般挺起胸脯,“我明白二舅舅的意思了。” 可她还是好奇呀! 进宫后,等玄至澈离开,她就迫不及待地挤进夏侯永康的宫轿,不见外地说道:“好朋友就要坐在一起,而且轿子这么宽敞,别说我们两个了,再加一个也坐得下。” 夏侯永康道:“三个人坐不下。” “谁说的?若是二舅舅也进来坐,我就可以坐在二舅舅腿上。” “这样说的话,岂不是能坐四个?” 宋娇娇哼了哼,“那我还说能坐五个呢!” 夏侯永康可不是白白比她年长两岁,纵心里觉得她是在强词夺理,他依然选择闭嘴,结束这个幼稚的话题,“你进来是想问我昨夜在承恩侯府的事情吧?” 他没有同父皇一起回宫,而是选择来江川侯府打扰一夜,就是想把处置结果告诉她,免得她一无所知,在皇后面前吃亏。 宋娇娇配合地送上耳朵,一切尽在不言中。 他敢说,就是因为抬轿的人都是自己人。 可看着她元宝一样的耳朵,夏侯永康还是慢慢凑了过去,用气音道:“承恩侯带着三皇兄回来,被侍卫堵个正着。” “他们回府的时辰,还犯了宵禁。” “犯宵禁的罪名已经罚过,板子在承恩侯府就打过了。” “不过私自带着皇子出宫的罪名,是要在朝堂上议一议的。” “打了承恩侯,父皇就带着三皇兄回宫了。” “我不想过于扎皇后娘娘的眼,就说去江川侯府住一夜,早上同你一起进宫。” 宋娇娇没想到他昨天夜里就来她家了,“你怎么不让人告诉我一声?我若是知道你在,就早半个时辰起床,带着大黄和你一起玩。” “大黄是我从大樟村带回来的,你没忘记它吧?” 夏侯永康道:“没忘。” “先说正事。”宋娇娇敲了下他的腿,“我知道你也喜欢大黄,等你下次出宫的时候,我带你一起给大黄洗澡,好不好?现在嘛!还是赶紧说承恩侯府的事情吧,我好着急的。” 倘若不是你一直打岔…… 夏侯永康深吸一口气,深觉认识宋娇娇以后,他的忍耐力蹭蹭变高,“有些时候,是不需要证据的。所有同样的,有些时候明知只是搪塞,也不得不得过且过。” 宋娇娇皱眉,“我没听懂。” “就是说,皇后娘娘认定你诱骗三皇兄出宫,认定我哄骗父皇去承恩侯府,压根不需要证据。” “父皇带着我出宫,带着我去了承恩侯府,可回来的时候,父皇带的却是三皇兄。” “有心之人只要一查,便能知道父皇送我去江川侯府的同父皇去承恩侯府的时辰顺序不对。” 宋娇娇恍然,“我好像明白了。” “圣上先带你去承恩侯府逮人,再把你送到我家去。” “有人问的时候,圣上会说出宫是为了送你来我家,随后圣上路过承恩侯府时进去坐了坐,刚好把犯了宵禁的承恩侯和三皇子抓住。” “可只要皇后娘娘去查,就知道这个答案的顺序是反的。” 宋娇娇担忧地道:“我进宫后,白日里待在上书房或者你的书房,出宫后便有家人在宫门外接我。可你呢?白天晚上都不能离开这个牢笼,皇后娘娘能下手的机会实在太多了。” “不用担心我。”夏侯永康是话一说出口便后悔了,他连忙道:“你才是最危险的。” “那我这几日都紧跟着二舅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