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吃饱喝足,就有些坐不住了。 可她又舍不得几日未见的玄天戌。 所以她就坐在玄天戌怀里逗狗。 她一会儿摸一把大黄的耳朵,一会儿踢一下大黄的屁股。 大黄也乐意配合,宋娇娇够不到它的时候,它还要挪着四条腿蹭过去。 贱兮兮的样子,玄天戌都没眼看。 玄天戌摸了摸宋娇娇的肚子,松开手,“下去玩吧!刚吃饱,不能跑跳。” “我知道~”宋娇娇仰头堵嘴。 玄天戌的眼睛溢满笑意,脸上却带着不甘愿的矜持。 他侧脸凑过去,等她软乎乎地亲了他一口,才直起身,肃然地看向坐在首位的老爹。 宋娇娇的笑声和大黄的叫声在院子里交织在一起,打破膳厅的压抑。 “爹这是做什么?”玄天戌皱眉道。 老侯爷冷笑一声,“你方才就是这样看大黄的。” 玄天戌剑眉一挑,“所以,爹是想把大黄写进族谱?” “放肆!” 都把他比作狗了,面对狗爹,他放肆一些也不算什么吧! 看着老大那张不苟言笑的脸,老侯爷也不想同他作口舌之争。 反正争也争不过,到时候气得要死要活的也只有他。 他才不干傻事呢! 老侯爷压住心中的火气,道:“你这次出京,可遇到池清砚了?” 玄天戌摸了下手腕,道:“那夜循着贼人的踪迹追出城,途中遇一人阻拦。虽然他没用逆天手段,可我观他身形,很像池清砚。” “池清砚不可能背叛圣上。”老侯爷皱眉思索,再抬头的时候,他一脸定是如此的样子,“池清砚是老狐狸,不会做亏本之事。” 玄天戌道:“是,我也怀疑他是在放长线钓大鱼。” 父子两个目光相撞,同时道:“闽王。” 老侯爷的手在桌案上敲了敲,“可这说不通啊!他是大虞国师,一举一动皆能影响大虞运势,不能离开汴京太久,所以他不可能去闽地。” “既然不去闽地,他救那些人做什么?” “莫非……闽王已经胆大到在汴京附近有秘密据点了?” 玄天戌给老侯爷倒了盏茶,忽然道:“老三在查贼人同长公主府的关系。” “你是说……” “闽地距汴京太远,书信联系总是不够安全,若信件落入有心人之手,对闽王、对长公主府都是一场大祸。” 老侯爷在军中是搞情报的高手,一听老大的话,就明白他的意思,“闽王无召不能擅离封地,何况圣上又只是怀疑闽地税收有假,他是圣上亲叔叔,不至于如此就狗急跳墙。是长公主,她害怕了。” “闽王老奸巨猾,他定是根据蛛丝马迹猜出长公主的打算。”玄天戌道,“我若是他,便会抓住这个机会,能除掉圣上最好,除不掉也能给圣上找些麻烦,将朝廷的注意力从闽地移开。” 横竖事情是长公主府做的,同闽地无关。 即便朝中有人怀疑,没有实证,谁又能拿闽王如何? 顶多是御史台闻风而奏,上折子参闽王几本。 闽王甚至人都不用来汴京,上折自辨就能脱困。 得了利益,又给汴京添了麻烦,错处还都是长公主府的……闽王一身干净,简直一举数得。 “圣上让国师离开,定有深意。”老侯爷对夏侯都还是很了解的。 别看夏侯都平日里总是嘴角带笑,待人宽和,即便朝臣吵翻天,他也能耐着性子听,可若真触碰到他的底线,杀起人来,他是不会手软的。 别说夷三族了,十族他也夷过。 龙椅冰冷,只有手段更冰冷的人才能将其完全掌控。 朝臣不怕圣上狠,只怕圣上蠢。 夏侯都有胸襟,有手段,知人善任,敢于放权,在这样的帝王下为臣,是幸也是不幸。 老玄家一门对朝廷忠心耿耿,自然无需担忧。 可对于闽王和长公主之流,在圣上眼皮子底下讨生活,那可太痛苦了。 玄天戌道:“圣上让娇娇进宫,想来除夕前会有所动作。” 老侯爷心中算了算日子,道:“池清砚除夕前,定会回京。” 提到池清砚,老侯爷就愤愤不平,“你和老三就不能学一学老二,把脸拾掇拾掇,穿衣什么的也注意一些?明明都是还未娶亲的年纪,结果呢?一个个都走出去,别人还以为你们和我是同辈呢!” 玄天戌凉凉道:“老爹年轻。” 老侯爷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