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是从外面来的,最是没有规矩。奴婢是不想让人看轻了咱们侯府的规矩,所以才会……还请小郡主不要生气,若是奴婢有哪里做的不好,您可以说出来。”
“奴婢往后一定会改,只要那几个小孩子在侯府里面规规矩矩地做事情,奴婢也就心安了。”
宋娇娇闻言,冷哼一声,“不用了,侯府人人都不规矩,就是兰嬷嬷最是规矩了,所以整个侯府也容不下兰嬷嬷了,不如兰嬷嬷今日就择良木而栖。”
“我这就叫人将兰嬷嬷的奴籍拿来,你走,我还叫人将这个月的月例结算给你。”
兰嬷嬷听着她的话,心中咯噔了一下。
旁边的两个小丫鬟和平贵见宋娇娇要把兰嬷嬷赶出去,几个人更是吓得身子颤抖的像是一个筛子。
就算是拿走了奴籍又如何?一个月的月例都还不够她一家六口两个月的用度。
若是就这样走了,她日后要再想找到这样的好差事就难了。
毕竟这宅子她从来都是只需要守在这里,若是边关的仗始终都是小打小闹,打不进来沙北关主城中,这宅子恐怕一辈子都没有主子进来。
她还想像以前一样,等到侯爷和小郡主离开后,将自己的儿子和孙女也带来府上吃住。
没人敢说,更是没有人管,每个月的月例也从不会少,更不会迟些时日下发。
整个边关中,能有这样轻松的差事?
就是有,那也没有这样高的月俸啊!
做奴隶不可怕,可怕的是以后没有收入来源。
兰嬷嬷是想过在侯府的别院中做到老死的,从来没有想过有朝一日自己会被赶出去,所以现在就算是宋娇娇说要给她奴籍文书,她也不愿意走。
“小郡主!”兰嬷嬷虽然心中忌惮宋娇娇,但是说起来,什么劳什子小郡主,不过也就是一个小孩子,所以她抬起头,一副倚老卖老的模样问道:“奴婢是真的不知道做错了什么,小郡主竟然要这样不顾老奴多年为侯府付出许多心血,将老奴赶出侯府吗?”
“就算是您想要赶走老奴,老奴也恳请等到侯爷回府之后,让老奴再见侯爷一面,交代这么多年老奴在别院做的事往后又该如何做,可以吗?”
宋娇娇不是傻子,她很机灵,能够听得懂话中话,也并不是什么稀奇的事情,毕竟她以前可是要在宋金仁的手下过活。
加上自从回到汴京,和外公与几位舅舅们相认之后,宋娇娇更是从二舅舅和三舅舅那里学来了不少的人情世故。
兰嬷嬷的那一点小心思,早就已经被宋娇娇看穿了,只是她并未说破。
“当然了,侯府当家做主的还是外公,今日我也会将我看见的所有事情告诉外公,让外公来定夺!”
宋娇娇看着兰嬷嬷,脸上没有一点点怯意。
兰嬷嬷闻言,皱着眉头问:“小郡主都听见了一些什么?若是从那个小东西那里听来一些闲言碎语,是万不敢说给侯爷的,毕竟那都是假的!”
她笑,“你又怎么知道是假的?我不说明月给我说过的那些话,兰嬷嬷记性不好,我刚才说了,我只是会将我看见的一切说给外公而已。”
“我看见了什么,现在不是都摆在了这里吗?而且除了我与兰嬷嬷,还有两个婢女跟一个小厮,你可以不把我放在眼中,也不可能不把他们当做人看吧?”
兰嬷嬷心中警铃大作,知道这个小丫头并没有自己想象的那样好对付,连忙又邦邦地磕着头说:“小郡主!老奴只是一时迷了心智,才会惩罚那几个小孩子,但平日里面,我对待下人们都是宽容的。”
“如果您不相信的话,您可以问问这几个丫鬟和平贵啊!平贵,你说,我平日里面对待你们可是有半分的苛责?”
她故意提及的是平贵,不敢让那两个小姑娘说话,就是因为兰嬷嬷自己也知道,她们在自己的手下是受了不少的苦的。
宋娇娇看向平贵,只见一个贼眉鼠眼的小厮,抬头看了一眼自己,然后又很快低下了头去。
这一副怯懦的样子,很显然是在心虚。
她根本就不需要听平贵说的话。
平贵点着头说:“是、是,回小郡主的话,兰嬷嬷平日里面对待我们就像是对待亲生子女,连一句重话都不曾说过,今日她这样做,也只是因为那几个孩子太过顽皮了。”
宋娇娇冷笑一声,“顽皮?我怎么没有看见他们顽皮?”
平贵立马说:“这些孩子从出生恐怕都没有见过自己的爹娘,实在市井中摸爬滚打长大的,什么坏事没有做过?他们的拿手好戏,可不就是说谎吗?”
“他们表面上看着一副纯良又可怜的样子,实际上,说不定现在他们都已经准备计划着偷侯府的东西,偷跑出去呢!”
他往明月几兄妹身上泼着脏水,完全不顾这些话有多么的离谱。
毕竟在整个沙北关中,这样的小乞丐并不是没有。
宋娇娇却哼道:“这话,只是你说的,我又怎么敢相信你说的话?再说了,你说话有什么用?这里还有两个婢女没有说话,后院中也有好几个婢女小厮,我今日倒是要个个都询问一下,看看你们两个是不是平日就已经串通好,在这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