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娇娇一口应下,“好!”
一刻钟后,一行人乘着轿辇去了上课的行宫。
看见玄太傅是跟四殿下一起来的,好几个人都震惊了。
“不曾听说玄太傅和四殿下关系这样亲近啊。”
“是不曾听说过,但是玄太傅向来都十分喜欢四殿下,这件事情倒是没有人不知道。”
“但不至于中午还臭除了功夫去给四殿下偷偷上课吧?四殿下已经很优秀了……”
说话的公公一个是夏侯永彤的内侍,一个是三皇子的内侍。
这两兄妹平时走的不怎么近,但等候在外面的内侍宫女却总爱扎堆结识小团体,所以他们彼此都认识。
唯独四皇子的花萼和童英不受三皇子的宫人待见,兴许是因为皇后特别招呼过,要他们盯着点四殿下的宫人,看看他们是否有什么小动作。
如今看见皇上十分重视的玄太傅和四殿下同进同出的,他们自然以为看到了什么要紧的消息。
正准备派人回去通知的时候,他们又看见跟玄至澈一起从轿辇上面下来的人还有江川侯府的小郡主,便了然了。
四皇子和小郡主的关系很好,这事宫中人人都知道。
所以应该是小郡主跟着国师学习完了净化之术,就去未央宫找四殿下了吧。
玄太傅也只是去未央宫接小郡主了。
“梁公公,小的还要去通知皇后娘娘此事吗?”
小侍卫拿着梁公共赏赐的银子,一脸谄媚。
梁公公却从他的手中拿走了银子,“不用了,等再要用到你的时候你再来。”
说完,他退到一边去,跟着众人给几位主子行了礼。
等到他们进去,童英不知何时站在了梁公公的身边。
“梁公公,今日这双眼睛又好使了?平日没有一点眼力见,看见我家四殿下也装作没有看见,不愿意行礼,可今日远远地就看见了玄太傅是乘着未央宫的轿辇来的这里呢。”
童英声音中带着淡淡笑意,但面上却冷凝着叫人胆颤。
梁公公也不甘示弱,毕竟比起皇子身份,三皇子比死了生母的四皇子更加尊贵。
“童英公公,你这是站着说话不嫌腰疼呢。”他斜了童英一眼,“要是等你上了我这把年龄,就该知道患上眼疾是何等痛苦之事。”
“说我目中无人,若是算入宫时长,童英公公还得唤我一声祖宗吧,可见着我不也一样没有行礼?”
童英冷哼,“若是眼疾严重,不如求了皇后娘娘放你出宫去,我看你也不想照顾你家主子了。”
“至于谁是谁的祖宗,呵,”他冷冷一笑,“说起来梁公公比起陛下身边的常公公不都还要长两岁?你怎的就不敢让常公公来叫你一声祖宗?”
梁公公急了,眼睛一瞪指着童英,“你!”
童英更是站直了身子,手都握成了拳头。
花萼眼疾手快拉着童英,“童公公,算了吧,四殿下说过了,在外不能给他招惹是非。”
只不过说完这一句话,花萼恶狠狠地盯了一眼梁公公,眼神中写满了警告。
有了花萼从中斡旋,梁公公顺着台阶下来了,童英也听了她的劝告,与她站到了另外一边去了。
宋娇娇都已经被玄至澈抱着进入行宫里面了,却还是听见了门外几个人的诡谲云涌。
她下意识看向夏侯永康,竟不知道他的处境比自己想象中的,要差的多吗?
竟然连一个小小内侍都能够这样在背后说他,那么其他人呢?
可永康哥哥不是陛下最最宠爱的孩子吗?
他们究竟是哪里来的胆子欺负他。
宋娇娇忽然趴在了玄至澈身边,用这不大不小的声音说:“二舅舅,你时常告诉我,若是遇到了别人欺负我的事情时候,一定要记得还击回去,不能够受一点点委屈。”
“倘若我要是遇见了自己不能够摆平的事情呢?别说还击了,就连反驳都没有办法,又该怎么办?”
玄至澈非常敏感,“是谁欺负你了?为什么不能反击还不能反驳?是宫里的人还是池青砚?”
他盯着宋娇娇,宋娇娇连忙说:“没有啦,我只是举一个例子,毕竟我是江川侯府的小郡主,有谁敢为难我呢?我有这么厉害的外公和舅舅们,就算是池国师也不敢轻易欺负我呢。”
“我只是问问啦,我有个朋友,他看起来好像被家里人宠爱,实际上更像是被拉出来做挡箭牌的呢。我好心疼他,所以我想要问问二舅舅,如果遇见这样的事情,又该如何应对呢?”
宋娇娇话音一落,玄至澈的目光就落在了夏侯永康的身上,而夏侯永康也脚步一顿,险些没有摔倒在地上。
她不如直接报夏侯永康的名字算了。
玄至澈在他朝着宋娇娇看过来之时,收回了目光。
他缓缓开口,“告诉你的朋友,倘若遇见这样的事情只能忍耐,因为他在那个大家族中没有任何依靠,他不能在危险的漩涡中得到帮助,万事只能靠自己的。”
“但是等到他的羽翼丰满的那一天,就是他蔑视那些所有欺负过他、伤害过他的人的时候。如今之计,只有‘忍’。”
宋娇娇眼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