葛沐光几天前就从伯姬伤口里查到了信。 可惜那信都被血糊湿了,上面的字迹全然看不出来,审问又审问不出来什么,伯姬虽然是说信是要来送给傅昭飞的,可他也拿不出来半点证据,证明傅昭飞这两年还有和赫连王联系。 “倒是来过两次。” 萧澜渊很是平静地说,“不过被我打发走了。” 开玩笑,傅昭飞在他王府里,要是没有什么证据,他怎么可能会直接让人带走? 葛沐光这个人还受不得激,一激就会说错话,他第二次来的时候被钟管家激了两句话,气得当场就拍桌而起,结果—— 把那桌子给拍碎了。 这还得了? 于是乎,萧澜渊立即就让人进宫告状。 皇上听了这事也觉得难以置信,但去问葛沐光,葛沐光承认了。 他也不敢不认啊,因为那是事实。但他能说是因为自己被隽王府的管家没激得血往头顶冲,一时没能按捺住吗? 他不能。凭他一个驻军副将,敢到隽王府里动粗,这就已经是以下犯上了。 所以,皇上把他狠狠骂了一顿,勒令他给隽王府赔了整整一套黄花梨木的新桌椅,又仗责了十板子,这件事情才算是过去了。 这十板子才打了两天,估计现在葛沐光还没好利索,暂时是不管再来隽王府找麻烦了。 “姐夫,谢谢你。”傅昭飞真心实意对萧澜渊道了谢。 萧澜渊的确是在尽心护着他们一家人。 “谢你姐姐。去睡吧,明天早点起来练功。”萧澜渊挥了挥手。 “是。姐夫,赶紧把汤喝了吧。” 萧澜渊看着傅昭飞离开,拿起了勺子,打开炖蛊的盖子,一股异香扑鼻而来。 还是热腾腾的红枣鸡汤,里面还有两片参。 同样是鸡汤,也不知道沈俏是怎么炖的,竟然这么香。 萧澜渊默了片刻,还是把汤喝了。 不过,别以为他会看在这蛊汤的份上原谅她,他若真的是要原谅沈俏,那也只能是看在傅昭宁的面子上。 也不知道宁宁到了柘城之后,能不能吃上好的饭菜。 萧澜渊轻叹了一声,她才离开六七天,他已经快想念死了。 “王爷,幽清峰来信!” 外面暗卫闪身而进,递上来一封看似杏白,但在烛光下隐隐泛着暗银色纹路,看着好像是雪峰的样子。 这是幽清峰主独有的信封。 萧澜渊顿了一下,才伸手接信。 他已经挺长时间没有收到幽清峰 主的信了。 以前他是长期居住在幽清峰,但偶尔也会离开十天半个月,回一趟京城,有时候则是出去办事。 一般没有特殊的情况,事不急,幽清峰主会等到他回去之后再当面跟他说。 只有遇到一些等不得的事情,或是他算出了什么特殊的事时,才会忍不住写急信给萧澜渊。 不知道为什么,萧澜渊接到信心情蓦地一沉。 他总有种不太妙的感觉。 萧澜渊挥挥手示意暗卫退下,把信放到桌面上,他坐了下来,继续喝汤。 一边喝汤一边看着那封信,也不急着拆开。 等到喝完,让青一进来收拾。 青一看到了还原封不动的信,“王爷不看观主的信吗?” 萧澜渊一手支在额上,问他,“你觉得,观主在幽清峰上,孤独吗?” “啊?”青一愣了愣。 幽清峰观主在山上不知道住了多少年了,他们虽然也在那里住了十几年,但是从来没有问过这个问题。 所以,青一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 想了想,他问了个已经在心里藏了很久的问题,“王爷,观主到底几岁了?” 这个问题他其实很多年前就想问,只是不敢。 萧澜渊瞥了他一眼 ,“本王也没问过。” “所以王爷也不知道观主几岁?” “这是什么重要的问题吗?” “不,不是。”青一赶紧摆了摆手,“属下就是好奇。” “退下吧。” “是。” 青一退出去之后,萧澜渊才拿起了信,拆了开来。 信简短,是幽清观主的风格。 但信上所写的,